“谁说不是呢,其他人都勾心斗角,都希望自己博得自己师父的青睐,只有我们师父对大家一视同仁,不管是普通弟子还是入门弟子都一样,也都叫我们修炼,一起授课。”起先那人附和道。
“可惜我们都不争气,害的师父还有整个阳平一脉都被人嘲笑,这样想想真觉得对不起师父。”说着一阵黯然,眼中有些难过,微微叹了口气。
“师弟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毕竟我们的天赋不及别人,整个阳平都没有像紫云师弟和烟尘师妹那样的人才。而且师父无意与别人相争,选徒弟也没想要最好的,反而把那些最受轻视和受欺负的弟子要了过来,那次竟然用一个通过试炼的弟子去换一个普通弟子,就因为那个弟子老师被欺负恰好被他老人家看到。”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忽而惋惜,忽而又极为敬重的神色。
“哎,是啊,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继续呆在这里,要不然早就被赶下蜀山了。”
原来两人当初是在掌门清远的门下弟子,而且天赋不错,通过试炼已经被收入内门,不过两人为了偷窥修道秘术典籍,竟然违反门规潜入藏宗殿。
蜀山岂是普通的地方,两人被抓了现行。按门规,是要废去修为赶下山去,当时清平见两人实在可怜,在掌门面前苦苦相求,但是作为处罚,就是终身不得修炼蜀山的功法,而且由清平监督,如果违反,一并处罚。
清平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两人自是对清平感激不尽,清平把两人归入自己门下,非但没有任何处罚,还允许两人和其他弟子一起随自己修行。
“能聆听师父的教诲,实在是莫大的福分,总比到俗世中做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好。不过不论怎样,还是希望我们阳平一脉能在蜀山中有些地位,师父虽然嘴上不说,而且还安慰我们修道之人不可起斗争之心,其实自己心里面也憋屈。”
“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自从雨师弟入门,阳平一脉就不再都是别人嘲笑的废物了。”一人脸上微显兴奋之色,眼中透露着喜色,一扫刚才的阴霾。
“没错,雨师弟天资过人,而其勤于修炼,将来一定是阳平峰的骄傲,到时师父一定也会很高兴吧。”
“话虽如此,可是雨师弟毕竟还年少,更何况一人之力也难以给我们阳平峰带来什么重大转变。”
“但总有了希望,而且师父显然对雨师弟也充满了希冀,也许真能带来些转变也说不成。”
“可是雨师弟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就连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雨师弟满脸不快的从大殿中出去了,难道是和师父闹矛盾了?”两人对清平的性子很了解,实在想不通有人会生他的气。
“的确不太对劲,师父对雨师弟就像一个祖父对孙子一般关爱,更不可能责骂雨师弟,实在弄不懂。”
“你说是不是因为雨师弟埋怨师父的修为太低,误了自己的修行?”
“别乱说,雨师弟实在不像那样的人,不过要真是这样,师父难免要难过了。”
“可是刚刚看到师父,和平时并无什么两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的为人,他有事总是藏在心里,把所有的负担一个人抗,有一次他被清彤师叔奚落,要不是事后听浣溪的人说,哪里会知道。”
“要是真这样,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我们承蒙师父照顾,总得想个办法为师父排解忧愁才是。”
“嗯,的确应该尽一点做弟子的本分。不过现在原因也不清楚,不如呆会见了雨师弟,再打听打听,顺便开解开解,或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
“对,就这样,总是师父照顾我们,这一次要是能做点事,也算是为师父尽点心,更何况师弟有迷惑,我们做师兄就应该开解,也不枉了这么多年来师父对我们的教导。”
两人说着话,一路一经走了很远,很快就要到藏宗殿了,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才取了碎丹决,慢慢的从里边出来,往着东方雨的住处行去。
“当初听人说师父是蜀山修为最差的,这样看来果然不假,不指点也就罢了,还说些什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乱七八糟的话,我看是在故作高深,好让我继续对他有信心。”东方雨此刻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想象修道之路漫长无期,报仇之期就更加没有尽头,反而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对报仇的信心,越是这样就越烦躁,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