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东方雨心中窃喜,修炼事大,可是下山的机会实在难得,反正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日子。
“程志,你说的白衣青年莫非是他?那个姑娘还真是长得水灵,哟,简直是人间极品。”那位原先嘲笑程志的汉子此刻已经要流口水了,双眼看着东方雨和等人。
那程志一个激灵,转身看去,一看之下双眼顿时燃起怒火,不是他是谁,昨天的那一拳痛的半死,还丢尽了脸面。“小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要栽在程大爷手上。”程志大刀一無,已经朝着东方雨靠近,其他人也是齐刷刷拿起大刀,唯有为首的汉子坐着不动。
“程志,待会你可别伤着那美人儿,实在是天仙啊。”一位汉子色迷迷的盯着欧阳若晴,已经赶过了程志。
“程志,难道就是程家村的程志。”东方雨心中毫不畏惧,这些人在自己看来实在微如蝼蚁,反而想起那天和那位农家汉子的谈话,说拜入玄承派的不就是程志么。
“哈哈,昨天还没打趴下啊,看看你脸上还有两朵花哦。”欧阳若晴开心地笑着,看着气得发抖的程志。
此刻西门雪手中还有一杯茶,慢慢的啜着,背对着玄承派的一干人,但是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剑上。
“小子,拿命来。”程志二话不说,大刀一抬就朝着东方雨劈去,东方雨只是握着拳头一动不动,眼看达到就要砍到头上,其他人都是不解,这小子不怕死吗?本来紧张的架势也松懈下来,看来程志是吹的,这小子傻的可以别说还能一拳打到人了。
突然空中闪过一抹寒光,刺啦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血雾从程志的肩膀喷出,一只胳膊晃荡掉落在地上,没有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的变化是西门雪已经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宝剑归鞘的动作。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是他出手,他的剑太快,一剑就剩下程志惨叫,在地上翻滚。众人都怔住了,忘记了出手,东方雨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淡然,欧阳若晴有些害怕,有些不忍,但终究只是一只手拉住了东方雨。
坐着的玄承派为首的汉子,神色变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动,没有了解敌人之前就轻举妄动就是自寻死路。“杀,砍他们。”不知道是谁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十几位汉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见十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朝着三人砍去,一时之间客栈的人四处逃散,只余下十几人把三人紧紧包围住。
东方雨心中冷笑,本来自己不打算在山下生事的,可是这一群汉子就像是当年屠杀晴儿族人的刽子手一般凶神恶煞,不由心中大怒。然而还未等东方雨出手,西门雪的剑再次出鞘,这一次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抽出来的,他在等,等着那些刀临近。东方雨也不动,他想看看这世间的剑法,毕竟他也曾经跟着卫靖学过一些武术,只不过是很久的事了。
那刀越拉越近,东方雨把欧阳若晴拉到身后,拳头上开始闪现着淡淡光芒,只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大刀离身体仅有三公分的时候,西门雪的剑也动了,哐当的几声,大刀齐齐断成了两半,持刀的大汉们都呆住了,这样的剑法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西门雪一剑飘雪。
“你是西门雪?”大刀未被削断的一位汉子已经吓得不能动了,而西门雪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一剑在此削去,顿时几只胳膊又掉落在地上,平地一个旋转,只见一道白影穿过了玄承派众人,然后又有很多胳膊掉落在地上,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有些恶心,东方雨却突然翻起一股暖意,仿佛看到了仇人的鲜血,心中生意快感,觉得那鲜红色有些温暖。
剑在此归鞘,银白的剑身上还是光洁无比,见太快了没有沾上鲜血,只留下了满地的手臂和漫天的痛苦呻吟,“你们快滚,我不认识你们不想杀你们,但是这两位是我西门雪的朋友,你们要是再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灭你们玄承派全部,灭你们玄承派全部。”西门雪再次强调。东方雨听得心中不由得一暖。
“好狂妄的口气,一剑飘雪虽然快,但是血屠山河刀也不一定怕了。”那位坐着的汉子终于站了起来,看着满地翻滚的弟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双眼紧紧盯住西门雪拿剑的手,武学高手都知道,高手决战,胜负只在瞬间。
“是吗,血屠山河刀可是神刀门的绝技,什么时候跑到玄承门去了。”西门雪微微一笑,戏谑的看着那位汉子。
“西门雪,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位汉子猛地转回头,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从额头划到鼻梁。
“是你,石万里。”西门雪微微变色,收起了调侃的笑意。
“你还记得我啊,你在我脸上的一剑我还一直记得,只不过不知道你今天的帮手会是谁?是你身边的小姑娘吗?还是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石万里哈哈一阵狂笑,眼中喷出无比的愤恨。
“今天不用帮手,再说对付你这等恶人,人人得而诛之,哪里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当初我和卫大哥联手没有灭了你,还让你祸害百姓,今天就要做个了断。”西门雪并没有畏惧之色。
“是么,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今天我就要报十年前的一剑之仇。”石万里大刀出鞘,那刀身精钢打造,闪着片片寒光,内力一注顿时散发出滚滚浪涛,吹得石万里头发飘扬,映着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让人不由得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寒光一闪,那大刀已经到了眼前,速度之快令人惊叹,西门雪丝毫不敢大意,长剑一挥,身子一飘,剑直指石万里的头顶。石万里一惊连忙止住刀势,反而向上架去,只听一声脆响,刀和剑立刻分了开来。东方雨在旁看得震惊无比,心道:“这样的刀法和剑法,比之于蜀山的一些剑诀似乎并不逊色,不过奇怪的是西门大哥的剑似乎没有任何元力气息,好像就是纯粹的一把剑,可是威力却不比注满内力的刀差,可真是奇怪。”
来不及细想,刀剑再次交锋,西门雪的剑法灵动飘逸,身形又灵活,只不过那身形似乎不是刻意的移动,反而是跟随着剑,不是人掌控者剑,而是剑带着人走。可是石万里也不示弱,刀势刚猛无比,每一刀都有石破天惊之威,或攻或守,两人坚持不下,额头都渗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