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凯旋之后
大队人马把长街围个水泄不通,许些平民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不敢多说,却暗地里称快。谁叫南宫世家的人高人一等自居,即使没被他们压*过的人也生出仇富心态。
城内盛传是火寻风所谓,然而,无论谁也找不到火寻风下落。所有人都在猜度那“五十农民”究竟是何方神圣。
苗占月急速爆发之后,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恢复体力。他们身处荒野,也只能在野郊驯服几匹野马代步。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妈,却找到了两只驼鹿,驼鹿是群居生活,死多头鹿浩浩荡荡地放蹄畅游在崎岖之中。
天上繁星点点,火寻风忍不住放声狂啸,发泄内心那无比舒畅的感觉。吓得驼鹿群以为有猛兽袭击,胡乱了好一阵子。
苗占月也学着放声娇呼,也不知动物为何对她的叫声甚有喜感。驼鹿安定下来之余还惹来一大群飞鸟。
春暖季节,鸟儿显得十分活泼,只不过他们飞上天上,免不了下了许些“米田共”下来。把苗占月乐得有喜有怕。她双手挡头,嘴角含笑。云雨之后,她把头发砸了个发髻,火寻风记得重遇冰女璇时,冰女璇也是这样把头发捆起的。那时候,火寻风叫冰女璇作简夫人。而现在,火寻风只微微笑地看着苗占月的发髻,心中舒畅得很。
走了大半天,才道城镇,本来想买台轿车回去。谁知摆出男爵大人的名头买车的商店还是不肯记账,两人心意相通。干脆做一回老本行,巧骗抢抢,弄了一台店里最豪华的车子开回家。
一天有余,他们才回到石室。才进门,竟然看到聂一皇和云妃亲自驾临。冰女璇见苗占月头扎发髻,诡异地笑了笑,牵着苗占月走开。火寻风不得不跟聂一皇等寒暄几句,虚以委蛇地看云姬面色办事。
他们出其地没提南宫世家遇害的事,火寻风也装傻当不知道。聂一皇脸色灰黑,精神鬼魅之极,云妃时不时惺惺作态地给他扫背。坐不到半小时,聂一皇便要回宫休息。
火寻风当送衰神一样送他们走后,立即跑去吩咐两女准备逃跑。冰女璇却说:“云姬说,已经秘密召集了你那‘五十农民头’那群人成了你和她共有的机密特种部队。”
“她能修复那群乱七八糟的家伙吗?”火寻风一问,立即觉得是多余的。云妃五毒俱全,连冰女璇这样心智清明的人都被她“收买”了,何况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只听冰女璇道:“除此之外,她还想你办一个忙。”
火寻风狐疑问:“帮忙?还帮他不够?”
苗占月道:“你就当帮自己也可以。因为隐剑仙不会放过我们的。”
火寻风问:“那婆娘有办法对付隐剑仙?”
火寻风背后忽然响起云姬的声音:“有,我已经替你答应了隐剑仙谷雨之夜与他决斗。”火寻风早料到云姬会找机会撇下聂一皇溜回来,但怎也没想到她居然要自己跟隐剑仙决斗。所谓哀兵必胜,隐剑仙现在怒愤交加,跟他打就是纯粹送死。
云姬道:“你试想一下,你们逃,他们追,迟早会找到你们。倒不如再耍他们一次。”
“耍他们?”
“对!只要把他们变成全族通缉的通缉犯,他们要在人灵族走动也难,别说要找别人麻烦。”
火寻风眨眼,自言自语道:“嘿,愈加之罪何患无词?但聂一皇会忍心整死他那前‘夫家’吗?”
云姬邪邪一笑,道:“会的,很快就会。”她在火寻风耳边说了几句,
火寻风惊奇地瞧着云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才蛮地撒手,死也不肯答应。他说:“你这样搞,老子会死!现在大家看我这男爵胡作非为已经不服了,哪还能做人灵王?而且席琳女神给我算过命,我福气不够,做了人灵王不到三天就会死掉。你要干这些勾当,找别人吧。”
云姬皱一皱眉,望着两女。两女也摆一摆手,表示没办法。火寻风看三人表情,显然是事前商量过。果然冰女璇低声嫣然道:“小月你输了,这家伙有时候也是个怕死鬼。你以为后宫三千就能引他上钩?”
苗占月扁嘴:“没出息。”
冰女璇做了个鬼脸道:“到时候等他有出息,找上三千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妞妞,偏偏扔下你不管,你就知道后悔了。”
“他敢?”
火寻风听着两女对自己评头论足,慎是无奈,云姬也只好无奈点了点头说:“那我找个替工好了。”
火寻风心想:“造反也能找替工,这群婆娘可真疯了。”
既然明晚要去决斗,火寻风可不想逗留在一处地方被隐剑仙拍人埋伏算计自己。谁叫自己破坏规矩在先。他不变方向,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发现四处都在开赌盘,赌谷雨之夜的决斗。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走才好,随便跟着路上一只小狐狸狗穿街过巷。心想:“不知道白星皎和海凌思这时候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元素之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找了一处淡无人烟的地方开始隐居生活了呢?”
想着想着,只见狐狸狗跳上一个人身上,火寻风还没意识到前面的人,两人霎时间撞在一起。只听:“哎呀……有没有搞错……咦……男爵大人?”
火寻风回过神,才发现眼前的居然是黑绮香,她眼皮下的黑眼圈甚是吓人,怀内那只雪白的狐狸狗原来是她的宠物。黑绮香问:“男爵大人找我?”
火寻风望了望四周,原来是住宅小区的林荫小道,想必黑绮香就住宅附近。他说:“不,我随便走走,你住在这里?环境挺不错的。”
黑绮香往东方的一座楼望了望,黯然摇一摇头:“我刚刚去中介放盘了。”
“放盘?你要搬家吗?”
黑绮香更是沉默,蚊蚋般细语道:“只有一个人的家,根本不是什么家。”他忽然放纵道:“能陪我去喝两杯吗?”
刚才的话,火寻风也听到了,他很问她跟蓝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干脆不问也罢。跟黑绮香随便找了加酒店,火寻风摸摸口袋,发现半张钞票也没有。脸色忽然红起来,低声问了一下服务生:“不知可否记账?我是住在石室那个男爵,火寻风。”
服务生露出为难神色,心想:“当然知道你是男爵大人,但过两天之后还不知道你是生是死,老板怎么可能给你记账呢。”
黑绮香手提包内取出一大叠巨额票子:“包场!叫其他人滚蛋。”
火寻风没想到黑绮香可是一个超级富婆,一转眼,她便叫了满桌子的菜。白酒红酒一应俱全。
起初,她还只是化悲愤为食量,但几杯落肚,黑绮香便嚎啕大哭,她忽然捉起脚边乱转的小狐狸狗,凶巴巴地指着它喊:“狗!你是一只狗!你给我滚!”
喊着,把小狗扔到地上,继续放声大哭。小狗被吓得躲到餐桌底下不敢动。
火寻风逐要安慰,她甚至比刚才那种苦更加让人心痛,他简直不是在哭,是在咆哮。火寻风心中不忍,摇着她肩,随手一杯冷水泼过去。
黑绮香突然消停,火寻风安静道:“冷静,冷静……以前的事都忘记掉,以后的事慢慢来。”
黑绮香没有动,瞳孔放大,黑漆的眼珠子反映这火寻风的脸,但其实她什么都没看见。整个人变成木偶一般,受了刺激的人,最不应该给她喝酒,但火寻风又不忍阻止黑绮香。
她忽然五爪如钩,疯狂地撕扯自己衣服,那套陪衬的十分高贵的黑白折边洋装变成她的发泄对象。黑色外套撕烂了就去撕白衬衫,她还想把内衣也一并摧毁。
火寻风见她越来越疯,从背后捉住黑绮香双手。这时候,她的胸膛已露出了一大半,火寻风立马脱掉外衣盖住她,望了望四周双目发亮的服务生,喊:“不想死的!滚!”
待众人溜走,火寻风的外衣也成了黑绮香爪下牺牲品。只听黑绮香茫然道:“他是狗,我就是一条母狗!”
说着居然跳过去抱住火寻风便吻,直伸手往火寻风腰前解他腰带。嘴中呢喃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火寻风脑海闪过邪念,心想:“送上门的桃花运,不吃白不吃!”他动手,轻轻解开黑绮香上身那华美的名牌内衣,左手轻轻碰了碰她胸膛。黑绮香却一把捉住火寻风的手拍到胸脯上,控制着火寻风的搜用尽全力在乱捏。
火寻风见她简直是在折磨自己身子,心中一荡:“妈的!人家关老二千里送皇嫂也没把大嫂变成二嫂。现在老子坐下吃顿饭,就把嫂子就地正法,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他只觉得黑绮香控制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顿了顿,又想:“虽然把服务生赶走了,但酒店一定有监控摄像头,老子岂不是做了艳情片男主角?妈的!老子倒没所谓,人家黑绮香尽管被蓝迅那王八扔掉,以后也要嫁人!这样的片子传开去,她就没脸见人了。”
心中一怯,又想到冰女璇和苗占月。刚才吃便宜的邪念立即打消。他推开黑绮香,狠巴巴地一掌掴过去,往头顶指着,喊:“清醒点!到处都是摄像头!”
黑绮香茫然抬头,果然看到四五个监控设备。稍微清醒了许些,但还是伏在桌上低声鸣哭。火寻风过去扫着她背,过来许久,黑绮香才说:“你们没看错他,他的确是南宫霜的走狗。”
火寻风释然:“哦,那个不打紧啊!南宫霜都死了。连人头也被步北羽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黑绮香道:“有些人,一旦做了奴才,即使你放了他。他还想每天想着去做奴才,因为被驯养惯的狗,没有主人就会觉得不安心!蓝迅不但是南宫霜的走狗,还是‘盗尸人’的走狗!是那个海凌思养的一条狗!”
“什么?”火寻风吃惊地望着黑绮香,又问:“你没搞错吧?凌思不是离开了盗尸人集团了吗?”
黑绮香冷冷道:“如果他只是‘盗尸人’里面普通的一只狗,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么多?痛苦的事,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但牵涉到别人生死,我不得不说!”顿了顿,黑绮香又说:“恐怕白星皎跟你一样,只不过是海凌思的一只宠物!蓝迅也是!”
火寻风问:“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黑绮香道:“因为,我是他妻子!而且,是一个不再信任他的妻子。”说完这句话,就像有人拿着一条鞭在抽打她,而拿鞭的人就是她自己。黑绮香说:“他还是以为我跟以前一样吃了安眠药才能睡得着。”
“但你知道他为南宫霜办事之后,宁愿失眠也不吃安眠药?”
黑绮香点了点头:“他等我睡着了,就会去办事。最近这些时日,我就跟在他后面,破坏他们的好事!我不能让他害死大家。南宫霜死后,我本来应该好好睡一觉。但……”
火寻风明白她的感觉,黑绮香对蓝迅戒备心越来越强烈。即使知道蓝迅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也不能如以前般安心。蓝迅当她是钓鱼的鱼饵,而世上是没有人喜欢做鱼饵的。黑绮香道:“他看着我吃维生素,然后就睡了。”
火寻风道:“他一定不知道你很早以前就把安眠药换成维生素。”
黑绮香点头,道:“他进房间的时候,我还醒着。”
火寻风道:“你很快就睡了。”
黑绮香道:“但其实我没睡,我只是找不到话题跟他谈。”
火寻风问:“然后他去找海凌思了?”
黑绮香摇头:“他没有,他静静地看着我,没个两分钟就叫我一声。”
火寻风问:“他发现了?”
黑绮香冷冷道:“过了十来分钟,他慢慢解开了我衣服,趴在我身上……”顿了顿,又说:“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要等我睡了,他才敢碰我?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因为他怕,因为他习惯了暗地里搞小动作!做什么事都只能鬼鬼祟祟!他要等我什么都不知道才敢动我!这简直是*!那时候,我想呕!”
火寻风明白黑绮香的心情,因为他也呕过。跟自己鄙夷的人同床,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癫。火寻风很想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说得如此露骨,也不好意思多问。
黑绮香道:“或者我的身体在反抗他,他很快就兴致索让。但这时候突然响起了开门声!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有我们家的钥匙!”
“海凌思?”
“是简夷!”
“简夷?怎么会是他?”
“就是她。”
那时候简夷带着笑走进她们的房间道:“蓝迅,你这跟玩充气娃娃有什么分别?”听到简夷那勾魂的声音,黑绮香忽然全身冰冷,她一直觉得这个时男时女的人比谁恶心。
黑绮香不明白蓝迅为什么会跟简夷有来往,她很想跳起来,掴简夷几巴掌,但她知道必须沉住气,集中精神去听。
只听简夷道:“怎么样,我漂亮吗?比那充气娃娃漂亮吧?”
黑绮香只觉得蓝迅被人拉开,蓝迅喘着气道:“漂亮,你比她漂亮多了。”
简夷道:“她真的睡了?”
蓝迅道:“她吃了安眠药,你打他几巴掌她也不会醒。”
简夷果然狠狠地掴了黑绮香几巴掌,才笑着说:“嘿,蓝迅,你心疼吗?”
黑绮香巴不得拿起刀捅死简夷,但她知道蓝迅和简夷都绝不好对付。而且她最不想看到蓝迅为了简夷而拿起刀子要杀自己。很快,衣裳哆嗦,显然是简夷缠上了*的蓝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