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的牙咬得咯咯响,不管是爷爷的仇人孙一峰,还是小虎的仇人张天化,他都不能放过,更何况这两人现在已经合二为一了。
薛峰双手微抬,大气中的五系能量瞬间就被其调动了起来,土系能量、金系能量和木系能量就如同一根根利箭从地面上飞起,直指孙一峰,大气中的水系能量早被薛峰化为团团水箭围绕在孙一峰周围,薛峰将右手前伸,一团火焰自其掌心涌出,与围在孙一峰周围的水系能量融在一起,那水系能量如沸腾了般翻着滚滚的浓雾,如果是一只小猪在这浓雾中蒸也会被蒸熟了。
薛峰利用其极为庞大的意念之力,同时调动大气中的五系能量,如果孙一峰有一种能量没有修炼,就只能闪躲或以肉体硬扛,这样薛峰就必然在短时间内占居优势。
薛峰一直盯着孙一峰的脸,突然内心深处浮现一丝不安,因为他在孙一峰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的慌乱,相反,看到的却是泰然自若,是嘴角的一丝浅笑。紧接着,只见孙一峰双手如薛峰一样微抬,那围在其身边的五系能量竟如有灵性般绕过他的身体,同时,竟诡异地改变了方向,齐齐向薛峰奔来。
薛峰向后急退,同时再次发动意念之力,调动向自己围攻而来的五系能量。薛峰感觉自己的意念之力始一接触那五系能量,便猛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头部一阵刺痛,身体晃了晃险些跌下地面。
那孙一峰冲薛峰冷哼一声道:“哼!只有你会调动五系能量吗?你的意念之力差的远呢年轻人。”说完也不急着进攻,而是面带微笑地静立于虚空之中盯着薛峰。
薛峰再次将目光投向爷爷,发现此时的爷爷已经在那五个黑衣人的围攻之下险象环生,身上的衣服早已变成了一块块布条,前胸后背留下了一个个或漆黑,或深红的手印,而那五个黑衣人则明显越战越勇。薛峰咬了咬牙,便向那五个黑衣人冲去。
孙一峰猛然挥起手中大砍刀,在薛峰前冲的路上筑起一道刀幕,如果薛峰继续前冲,必然刚好撞上孙一峰的大砍刀。
薛峰双眼冒火地停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孙一峰喝道:“你真要与我薛家为敌?”
那孙一峰冷哼一声道:“你们薛家抢我至宝,杀我镖师,我与薛家不共戴天。不怕你知道,围攻你爷爷那几个黑衣人是皇上的黑影卫,五行相克阵法够你爷爷受的了,过了今晚,世上再没有薛长风,再没有你这个所谓的五系同修的天才。”
薛峰深吸一口气,从背后抽出紫虹,一字朝天式放于脸前,紧接着,脚下火云动发动,身体鬼魅般突然前飘,剑尖猛然前指,玄木穿心直指孙一峰胸膛。
孙一峰脸上轻松的表情突然间凝固了,显然他没想到还不到二十岁的薛峰速度竟恐怖如斯,郑重地抬起手中大砍刀,在薛峰的紫虹来到他的胸前时,猛然磕向剑面。
薛峰研究玄木六式数月,已得其中两式精髓,在孙一峰的大砍刀触上自己紫虹剑的一瞬,玄木穿心穿然转化为玄木飘零,紫虹剑就这样在孙一峰胸前不足一尺处突然化为三个剑尖,两虚一实。孙一峰眼前一花,神情猛然一滞,断然没想到薛峰的剑法竟如此精妙,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薛峰的紫虹剑的剑尖已然刺上孙一峰的胸膛。
孙一峰体表铠甲突然浮现而出足有寸许厚,是金光闪闪的金系能量铠,可薛峰的紫虹之上却附着的是火系能量,剑如削泥般刺破了金系能量铠,刺中了孙一峰的皮肤。
作为一个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油条,孙一峰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只见孙一峰在急速后退的同时,胸前猛然飘出一头赤金虎,如白银雕琢般银光闪闪,瞬间便撞向薛峰而来,显然便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薛峰牙根一咬,五行龙鳞铠大部分能量聚于胸前,前行的身体不变,紫虹剑狠狠地刺入了孙一峰的胸膛,但孙一峰搏命一击的赤金虎也撞在了薛峰胸前。一声惊天巨响过后,一阵能量涟漪以二人为中心四散开去,两人身形也瞬间分开数十丈。
薛峰拼命运行五行相生,融合突然侵入体内的庞大的金系能量,同时调动玄天真气不断地修复破损的体内经脉,饶是如此,还是造成体内能量的极度紊乱。薛峰只觉背后一阵冷汗,如果孙一峰不是仓促中发动赤金虎一击,只怕自己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了。
再看对面的孙一峰,身形已然缓缓向地面坠去,虽然他也已达到玄者高级,五系同修,并且也纵横江湖数十年,实战经验无数,但还是明显低估了薛峰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后生,薛峰的紫虹直接贯穿了他的前胸,虽然对于一个玄者高级的修者来说不至于致命,但只怕也已没有再战之力了。
薛峰顾不上追过去给他补上一剑,忙向黑影卫围攻中的爷爷冲去。
“不要过来。”薛长风突然急切地冲薛峰喝道。
可薛峰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贪生怕死,依然义无返顾地向那其中一个黑影卫冲去。那黑影卫竟不与薛峰交手,闪身避了开去,薛峰只顾着关心爷爷的安危,根本没有多做思考,便跃过那个黑影卫,钻进黑影卫的包围,来到爷爷面前。
薛长风喘着粗气叹道:“你不该进来。”
“为什么?”薛峰不解地问。
“此五人配合极为默契,又懂得五行相克之术,你进来怕也出不去了。”薛长风苦笑一声道。
薛峰将紫虹剑在手中紧了紧道:“那就将能量内敛,我倒要看看,他们吃不吃得下我们。”
薛长风盯着薛峰手中长剑道:“你四爷爷连这个命根子也舍得给你,难得啊!”
薛峰环视围着二人的五个黑影卫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不主动进攻?”
“他们认为没有必要,你没发现你体内的能量在不断地流逝吗?”薛长风表情凝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