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上飘摇的月光,溪流上跳动的月光,树林剪影里随着你前行而同步轻移的月光,还有月光牵动着的虫鸣和蛙鸣,无是不在他们心头烙下时间感觉。
阿标带着十三鹰飞犬,以及屁颠屁颠非要跟着来的紫萱。他们静静的埋伏在小树林的各个角落,树林中心小屋的房间里面黑暗如漆,只是稀稀松松的传来几声脚步声。
阿标仔细的考虑着如何减少伤亡,毕竟自己第一次接触忍者,不清楚他们的武术套路,做什么都得小心为妙。众人看着他慢慢的潜伏到房子的一角,他爬起身子看向屋子里面。
她恬静冷漠,仿若没有潮水的大海,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失去了焦距似的无神。她从来一直都是淡淡的,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没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黑得不见底的夜幕般的双眸,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像是一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美丽得令人销魂,确是失去生机般冷然。
亲眼看着妈妈被人杀害的滋味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的了的打击,从小就被保护的公主,很少跟外人接触。她单纯的以为这个世界阳光的没有黑暗,直到前不久,改变了她的一切想法。
一群黑衣装束的忍者冲到他家,杀了所有的保安,保姆,就连他的妈妈也没用放过。她亲眼看着妈妈倒在了忍者的刺刀下,血染满了整个床单。
“呼”微风轻轻吹散她的青色发丝,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他没说一句话,抱着她就往外跑。
“叮”屋里不起眼的地方闪出几道冷血的光芒,几个忍者拔出腰间的忍刀快速的追上来人。
阿标跨过窗户,抱着林雨轩一阵疾奔,跑向埋伏好的十三鹰那里。
“踏踏踏”十几个忍者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轻微的脚步声,娇小的身材,一身黑色装束,黑巾蒙着脸。路出杀气腾腾的双眼。
十三鹰以及紫萱从树枝上面跳了下去,阻挡住忍者的冲刺。为首的上忍伸出右手指着阿标比了个三的姿势。便跟幺哥缠斗起来。
稍停顿下来的那些忍者,在上忍的指导下再次向前冲杀。他们没有言语,三个中忍从侧面抛开追向阿标。
这些忍者的出刀速度很快很急,众人有点应接不暇,虽然他们现在的功力是这些忍者无法比拟的。但是十三鹰他们跟忍者比起来打斗的经验实在太少,也不够残忍。
况且他们是空手,而对方却是武器齐全。
惹毛了的紫萱跳到树上,折断一根树枝,运起残虹剑法,将两个对手打的眼花缭乱,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剑术。
她就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耀眼,只不过却不像蝴蝶般脆弱。树枝接触到忍刀,锋利坚硬的忍刀无奈了折了腰断成两截。目瞪口呆的下忍被紫萱拿着树枝划过脖子,血汩汩的流个不停,他瞪大了眼睛缓缓的倒下。
到死他都没想明白树枝怎么能将他的刃刀给砍断,自己虽然只是个下忍,但多年来的死亡任务让自己增强不少,无奈今日却死在树枝之下。
另外个忍者,横起忍刀不要命的冲向紫萱,步上前个忍者的道路。
十三鹰以多欺少也快也解决了战斗,只是幺哥对付的那个上忍比较麻烦。幺哥想留他活口,所以没下狠手,加上对手是个经验丰富的上忍。
两人打了半天不分上下,紫萱转头追像阿标跑过的方向。
上忍见苗头不对想要逃跑却被众人围在圈内,他嘿嘿的阴笑着,趁十三鹰诧异的没防备的一瞬间,甩出不下三十的的暗器粘有剧毒的星镖。
十三鹰顿时反应过来,有的侧身躲过,有的偏头闪过,幺哥更是站着不动运气接住。
只不过有两镖从背后飞向疾奔的紫萱,众人来不及帮忙。眼睁睁的看着紫萱中镖倒下。
十三鹰顿时火冒三丈,在自己的眼前老大的老婆被他用暗器刺伤,这实在不好向老大交代。
他们运起全身的力量空手劈向上忍。
那个忍者不知死活的,站在中央,将一颗巧克力似的黑色丸子吞入口中。在众人攻击之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脚抽搐了下便死了过去。
众人扶起紫萱,只见紫萱脸色布满了一条条蠕动的黑丝,极为恶心。她的手掌心有个黑红色的六芒星的标志。
幺哥拔掉紫萱背部的两个毒镖,看了看各位兄弟,低头难以启齿。他实在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面对阿标,怎么向他解释。
紫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头昏脑胀的醒了过来。
她吐出一口黑血,睁开眼看着幺哥:“我…我就…要死了吗?”眼泪从她那大大的眼睛夺眶而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众人皆转过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紫萱紧紧的抓住队长的胳膊:“幺哥,我…我不想死。啊!”紫萱再次吐出一口黑血,脉象越来越弱。
紫萱忽然变哭为笑:“幺…幺哥,叫我哥忘…忘了我吧!”紫萱眼睛慢慢的越来越小:“我…永远爱…爱哥!我…”说完紫萱便没了呼吸。
幺哥狠狠的干了地面一拳,他抱起紫萱朝其他兄弟吼道:“你们去帮老大杀了那几个杂种。”
众人带着天大的怒气冲向起先计划好的地方,十一弟拿起忍刀狠狠的捅了上忍不下百刀。尸体已经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他还没泄恨,十一弟将他们几个忍者的头割了下来,用上忍的衣服装着,提着一袋子人头追向幺哥。
阿标抱着林雨轩停了下来,若是只是目前三个下忍自己能快速的解决他们,只不过手里抱着个女的倒是挺麻烦的。
林雨轩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帅气男人也不说话,也没啃声。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救自己的,她已对这个时间绝望了,她很怕痛,可她却不怕死,或许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或许是亲眼看着母亲的死亡,让她学会了冷血,让她学会忘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