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学良如此战功赫赫,位高权重,杨青实为为张学良高兴。张作霖见此,心知杨青来此必定有事,每次见自己都是带着重要信息或是劝言。张作霖引言道:“义弟来此并不只是与我闲唠家常吧!杨青道:“大哥果然厉害,一看便知小弟来意。”张作霖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话直说,大哥听,但说无妨。”听此杨青心中有数道:“大哥,小弟这次来确实有事相劝,如今大哥河南和京津地区均有屯兵,而国民党南京政府调动蒋、冯、阎、桂所辖第一二三四集团军兴师北伐,兵多将广,胜利之师。如果大哥与之对抗最终遭罪的还是各地老百姓,如今我中华大地如此丧乱,实为人心不稳毫无目的,。取民心者得天下,大哥真要与之拼个你死我活,实为不明智之举,而应因势利导,退兵言和,保存实力,共抗外敌。”杨庆此言张作霖着实认真思索一番。这一下午杨青与张作霖关于战事的情况说了好多,而张作霖也是听之任之,毕竟忠言逆耳利于行。
黄昏杨青告辞,张作霖一再挽留,可最终还是拗不过杨青,他知道杨青的脾气,杨青告知张作霖自己在北京的住处,之后就乔装秘密告走,张作霖也便没有强加挽留,只是真的觉得依依不舍。
夜晚,奉军三四方面军军团长张作霖,杨宇霆向张作霖进谏,其用意与杨青的谏言不谋而合。张作霖经过再三考略接受了他们的建议。。翌日,张作霖发表了主张和平的佳电,表示愿与民国军息争对外,退兵休战。一场眼看又要爆发的更大规模战争制止了。这本是好事,不料却引起了日本人的不满。
就在张作霖发表声明的第二天,日军驻东北司令部内。
一个身着日军军官服,面相成熟的男人道:“张作霖退兵,国民党军队进驻平津,使我们的利益和全面取得进一步进攻的地方失去,任务陷入僵局。看来张作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张作霖了(日语)。”另一位军官道:“高桥正雄陆相说的不错,张作霖是个征战杀伐起家的军阀,现在羽翼丰满,已经并不甘心受制于我们的摆布,看来有必要将他除了(日语)。”高桥正雄道:“河本说得有理,但是现在还不是除掉张作霖的时候,有一个人还需要他的帮助才能出现,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日语)。”然后转身对一位年轻人道:“和一,灭者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吗(日语)?”高桥和一道:“据中川回报,十年中他率灭者已经暗访了中国的很多地方,还是没有其下落行踪(日语)。”高桥正雄道:“继续找吧!一定把他找到(日语)。”高桥和一道:“是,父亲(日语)。”这时河本大佐道:“正雄陆相,我有一个计划,一方面可以试出张作霖是否听话,如果不行,下一个计划就可以除掉他,从而引出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日语)。”高桥正雄闻言道:“好,你说来听听(日语)。”
民国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日本驻华公使芳泽谦吉来到张作霖的官邸。
此次名为拜访,实为则是向张作霖递交《觉书》促其撤回东北。而他们的目的不是让张作霖继续统治东北,而是计划在张作霖返回东北的途中迫令奉军缴械,解除武装,*张作霖下台或者把张作霖作为傀儡,由他们作为东北的实际统治者。
张作霖看着《觉书》,其狂妄宣称:中国动乱行将波及京津,满蒙地区,亦有蒙受打乱之虞,大日本帝国具有维持满洲治安之责,一旦发生事故,帝国即将采取有效措施。张作霖看着这封杀机毕露的言辞,认为日本当局对自己不再抱什么想法,这个所谓‘有效措施’不就表明,如果自己听他们的,就要诉诸武力,甚至不惜用暴力杀掉自己。
北伐大革命兴起和工农运动冲击都不能不使张作霖的独立性观念日渐增强,对日本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起来,加之看到日本人对中国如此傲慢无礼,气愤道:“日本人也太霸道了,他们已经得到那么多好处,还不满足还在到处伸手,连中国打回仗,他们也干涉,也管得太宽了,这两年我张作霖虽运气不好,可手里还有几十万军队,他们休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张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众军官听到张作霖如此,都深深的折服。
张作霖觉得日本人居心不良,没安好心,打算对《觉书》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但是张学良和他的顾问们则认为对此不能意气用事,对日本人的指手画脚可以拒绝,但是关于撤退东北的要求还是可以认真对待的。张作霖召集召议,研究《觉书》共商对策,经过反复会商,张作霖和谋士认为,北京政府的局面确南继续支持,采取退回东北的策略是明确的,毕竟东北乃自己根基所在,日本人在怎么猖狂也不会公然对自己下手。
东三省的乡亲父老听说张大帅要回东北欢呼雀跃,加之日本人的残酷欺压,顿时反日运动空前高涨,日本人对此,也是忧心忡忡。而张作霖虽说返奉但是始终没有动身。
民国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日本驻华公使芳泽谦吉递交《觉书》的第二日。
芳泽便又来拜见,气势汹汹地问道:“不知阁下对于退回东北有何答复?”张作霖故作笑意道:“好,我同意,你们都愿意保我安全返回东北,我张某人岂有拒绝之理。”听到张作霖同意返奉芳泽暗喜,又想到有一事,问道:“还有一事,对于东三省各地日趋混乱的形势,不知阁下怎样看待。”张作霖道:“老百姓强烈的反对贵国,我嘛!只能觉得很遗憾。”芳泽道:“难道阁下只觉得遗憾吗?应该断然加以制止才对。”张作霖道:“我看,我们的谈判暂停一下,事情也就平息了。”芳泽面色不悦道:“这么说,阁下是要有意姑息这次暴乱了。”张作霖沉着脸道:“请不要误会,老百姓是水,有句话你听过没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强行制止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况且我现在是在北京,不在东北。”芳泽以威胁的口气道:“此次田中首相,高桥陆相决心解决东北悬案,与暴乱,如果再行拖延,恐怕大大有碍我们‘友好邦交’,对阁下也是大大不利。”张作霖眨眨眼,故作糊涂道:“唔,暴乱知道,还有什么悬案吗?这我不是很清楚啊!我现在在北京,既然是东北现在的问题,阁下应该先回奉天与交涉总署谈谈,再由奉天警备厅调查此案啊!怎么和我说这些。”说罢,张作霖端茶送客。芳泽很是难看,只是捋捋胡子,冷笑一声道:“阁下如此缺乏诚意,本公使非常遗憾希望下次会面阁下要想的明白些。”说罢,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