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日本奈良县内的岛田孝介住所内。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准备晚餐,因为今天晚上岛田孝介要邀请他的中国学生杨退日吃饭。岛田孝介就是那样被杨退日弄得差点下跪的刑侦学老师。但从那次与杨退日在课堂上唇枪舌剑之后,岛田孝介从此对中国人有了新的看法,主要是从杨退日身上看到的。杨退日出了成绩优异,还有很多品质与内在是日本学生所不具有的,只要有机会岛田孝介便主动接近杨退日,想从杨退日身上了解更多,而杨退日也在岛田孝介身上学会了很多刑侦方面的知识,受益匪浅。
杨退日十五便和林宗到了日本留学,林宗刚开始一直在家中,有房东照看,但是碰到羽田和美之后,在羽田和美的帮助之下,上了日本奈良的一间小学。如今杨退日已经成人,而立的他更加俊朗,气宇轩昂,在与羽田和美相处的三年之中,感觉日本的一些民众还是反对战争的,对待侵华的事情一些人也很不平,其中包括羽田和美。三年中,虽然杨退日与羽田和美为房主与租房关系,但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杨退日发现这个美丽的日本女孩对中国情有独钟,善良热心,开始对她有了一些喜欢,虽然杨退日很痛恨日本人,但是对羽田和美却不一样。而羽田和美对杨退日早就倾心已久,刚开始只是萌动,直到与岛田孝介在课堂上争辩,维护自己国家的颜面时,羽田和美看到了不一样的杨退日,可能也是那个时候真正喜欢上了他。
这一天课后,岛田孝介正式邀请了杨退日,因为自从那时一年多,两人早已成为好朋友,可谓不打不相识,却始终没能请杨退日吃饭,岛田孝介也感到愧疚。毕竟杨退日用宽容没有让他颜面尽失,始终想找个机会,趁现在岛田孝介终于说出了,杨退日答应了,因为正是他教会了杨退日许多东西。
这一天下午杨退日带着林宗和羽田和美一同来到岛田孝介家中。岛田孝介听到有人敲门,便知道是杨退日他们来了,于是开门去迎接。此时见到杨退日说不出的感受,岛田孝介道:“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的菜都凉了(日语)。”杨退日道:“上完老师的课,还有一节课,我和和美接完木双就马上赶来了,怕您等着(日语)。”岛田孝介看看三人对林宗道:“木双有这么好的嫂子你愿意吗?高兴吗(日语)?”林宗道:“恩,高兴啊!和美姐姐要是真是我嫂子,我高兴死了(日语)。”现在林宗已经九岁了,怎么会看不出杨退日与羽田和美的关系呢?虽然两人没有表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羽田和美听后,道:“孝介老师,你再说我可让木易和木双走啦!”岛田孝介道:“哈哈,害羞了,;老师不说了,快进来吧!我们要开始进餐(日语)。”于是三个人跟随进入主客厅,坐在地板上,等待用餐。
对于林宗来说只要哥哥开心,他就开心,哥哥找到什么样的女朋友,他都会接受。更何况羽田和美,羽田和美对他像亲姐姐一样,要是杨退日找了其他女人,林宗才会不高兴呢?而杨退日也只是暗暗的笑笑。
餐桌上岛田孝介做了很多的食物,怀石菜、生鱼片、寿司、天妇罗等等美味佳肴,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此时的林宗早已按耐不住。九岁的林宗在日本生活了将近五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对于吃,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的。岛田孝介看见此时的林宗道:“小木双,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快吃吧!这里没有外人,没有那些规矩,当作自己家一样(日语)。”林宗听到,道:“谢谢,孝介叔叔(日语)。”于是林宗开始大吃特吃。看到林宗开心的样子,杨退日也很开心,同时羽田和美也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爱的两个人。看到杨退日三人脸上露出如此的幸福笑容,岛田孝介感到一阵心酸。
岛田孝介伪装掩饰自己内心的变化,道:“看来中国的礼仪还是真的很多啊!对了,木易,你要清酒还是烧酒(日语)。”杨退日看着岛田孝介感觉很不自然,总觉得有事情。半年来岛田孝介对自己十分的好,像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一样,所以杨退日隐约可以感到岛田孝介有事情埋在心中,杨退日道:“还是清酒吧!一会还要回家,要是喝多了不是很好(日语)。”岛田孝介道:“也好,你自己随便吧(日语)!”四人围坐在桌边尽情的享用着美味,气愤很是和谐。
吃完饭后,本来是岛田孝介自己要收拾的,可是羽田和美说他弄,让岛田孝介和杨退日去客厅聊天,让林宗给自己帮忙。
杨退日终于奈不住,问道:“孝介老师,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日语)!”岛田孝介很诧异道:“没有,可能年岁大了,喝一点酒就不行了(日语)。”杨退日道:“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去看啊!身体上有病可以吃药,但是要是心里有病,就很难找到救治的药了。”岛田孝介看着杨退日,感觉自己的这个中国学生很神秘,也很不可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摸着茶杯,眼睛并不敢直视杨退日,可能怕他看见自己的伤痛。杨退日又道:“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一定没有人知道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才在老师的眼睛中我看到的是一种不安于愤怒。”岛田孝介不耐的摇摇头,很悲伤的样子,道:“我真的是琢磨不透你啊!可能永远也琢磨不透中国人!因为我连自己国家的人都没有弄明白(日语)。”杨退日听到此话另有深意,道:“孝介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日语)。”杨退日看着痛苦的岛田孝介,又道:“难道以朋友的身份都不可以和我讲吗(日语)?”岛田孝介,苦情道:“我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日语)。”杨退日想了想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就不痛苦吗(日语)?”听到杨退日这么激动的话,在厨房的羽田和美也听到了,于是马上来到客厅看看发生什么事。
羽田和美看到两人只是聊天,便没有还说什么,刚要回厨房,岛田孝介道:“和美,不要忙了,这件事情你也听听吧(日语)!”于是羽田和美也坐了下来。
岛田孝介充满悲伤的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岛田凉子、差不多是半年前,本来是护士的她被征召到前线说是去做战地护士,为伤员服务。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去做慰安妇(日语)。”杨退日听说过中国妇女就遭受过日军凌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本国的妇女也难逃厄运,羽田和美倒吸一口凉气。岛田孝介继续道:“就在昨天我接到通知,说凉子死了,因公殉职(日语)。”杨退日愤怒道:“真的是这样吗(日语)?”岛田孝介道:“凉子死前写了一封信给我,上面说凉子她在军营做了半年的慰安妇,每日都遭到几十名日本军人的*,这封信是她在有意识正常下写的,遭受到非人般的待遇,都不知道自己与他们是不是一类人(日语)。”岛田孝介泣不成声,情绪异常的激动。杨退日握紧拳头十分愤怒,道:“这些人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同胞有人残害,简直天理难容(日语)。”羽田和美惊呆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自己国家的军人怎么会如此禽兽。羽田和美道:“老师,不要这样了,可能死对于凉子前辈是一种解脱,那不只是肉体上的伤害,更是心灵上的折磨(日语)。”岛田孝介苦笑道:“我没有事,只是为自己国家难过,以前认为我们大和民族是是世界上最有等的,但是事情却是相反的(日语)。”杨退日道:“每个民族都有隐性的一面,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孝介老师应该看开一些,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加憔悴,更加伤心(日语)。”岛田孝介道:“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放心我没有事的,这件事情让我彻底知道了什么事黑暗与政治,民族的正义不在政府手中,而是在有正义的人的手中,我一定要将那些黑暗扼杀在摇篮之中。木易,好好待和美,她是一个好女孩,千万不要让自己爱的人受伤(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