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七年,蓟州,石林。
母子两个人眼看就要遭受到灭者的链手里剑的攻击,近在咫尺。万分危急的时刻,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出现,并且以绝顶的轻功迅速飞身到母子两面前。手中的剑霍霍生辉,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强烈的光芒,舞动的瞬间发出呼啸骇人的声响。灭者领头的见此情景也不知所措。几招剑招下去,灭者的链手里剑被奇装异服的人手中的剑斩得粉碎,灭者被迫放弃链手里剑,又怕对手趁此给予还击,有发出飞镖,三个奇装异服的人在掩护母子两个人的同时耍着剑花,将速度奇快的飞镖挡去,反弹的作用飞镖深深的浸入到石头里和树里。
灭者领头的看此境况,愕然道:“三位好身手,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三个人中一位长得偏老的人道:“路见不平,平生最看不惯欺负妇孺之人,今儿看得见了,就出手相助。”领头的道:“原来也是江湖中人,看你是江湖中人,身上有些本事,我们也不会难为你们,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管今天的事。”三个人看着灭者的穿着,知道这几个人不像中原人,并且一路跟踪,观其路数应该是东洋倭国的,偏老的人道:“看你们不是中原人,却在中原欺我中原人,还让我中原人别管闲事,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们,不知我中原之雄霸。”灭者领头的笑道:“自欺欺人,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如何厉害之处。”
说罢,偏老的人将自己的剑置于自己身体的左侧,原来是个用左手剑法的高手,而其他两个人则是,分别保护着何赛花和蒙信。灭者领头的则是拿着其中一个灭者递过来的忍刀,双手紧握刀把,置于自己的右肩处,嘴里还不停的叨咕着什么。
破暖清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风过后,一刀一剑相向而进,剑身若白龙一般呼啸沧桑,刀身若猛虎一般爪利尖锋。两人之气势天地惊,鬼神泣,只见灭者领头的忍刀忽然起刀,然后快速的纵刀劈下去,看着灭者领头的势如破竹,偏老的则是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剑稍微抬了一下,然后轻柔的甩着自己的手腕,让剑身在半空中优美的画着圈,由开始的轻柔,随着速度的加快,剑身画的圆圈产生的剑气越来越强烈,灭者领头的看着也是心有忌惮,然后迅速的将手中的忍刀变化了一下,以相反的招式,试探是否成功化解眼前的危急。但是偏老的哪给他这个机会,突然将手中的剑停住,产生的剑气集中的冲向灭者领头的,虽然用忍刀产生的力量抵挡了一下,但是偏老的产生的剑气威力实在难以让人揣测。
剑气将忍刀瞬间崩裂,然后剩下所有的力量都打在灭者领头的身上,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但是其中的厉害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在场的其他灭者也被偏老的那人所震惊,个个都没有再敢上前一步的念头。偏老的那人道:“我这只是中原武功的九牛一毛,还想看看更厉害的吗?我等着。”灭者领头的忍着身体内剧烈的疼痛道:“今天我们轻敌了,没有想到会有你们这样的高手来帮助这两个人,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下一次再碰面说话的人就不会是你们。”偏老的道:“既然这样我们等着下一次,说话的究竟是谁?”灭者领头的忍痛,愤愤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其他灭者说了什么,然后就消失了。
偏老的那人看了一下,嘴角上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这时一位年轻的对偏老的道:“徐夫子,这些人真的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人吗?”徐夫子道:“他们是我们保护的人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这是几千年来的门规,任何秦客门的人都要执行。常青,你要记住,你的先祖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都是。”常青道:“徐夫子,我知道了。”然后守在母子身边的人,袁振道:“徐夫子,快过来,这位大婶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怎么办?”然后在何赛花身边的蒙信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着道:“娘,你不要死,我们得救了,我们去找戚继光将军。”徐夫子听到戚继光,然后对蒙信道:“孩子,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去戚继光总兵的军营,你的娘亲不会有事的。”蒙信道:“谢谢大叔,谢谢两位大哥哥。”看着蒙信几个人突然觉着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无所顾忌的保护这对母子了。
然后在徐夫子,常青,袁振的保护之下,何赛花和蒙信终于到了戚继光的军营。
整个军营防区分十二路,设东西两个协防,分管东西各路军。防御工事上,城墙高而厚,难以攻克,而且还修筑了大量的空心敌台,又设立车营,创立各兵种协同作战战术。根据北方的地理条件,提出了车、骑、步三军配合作战的策略。敌台修筑完毕后,戚继光便建立七座车营,分别驻守建昌,遵化、昌平等地。每营有重车一百五十六辆,轻车二百五十六辆,步兵四千人,骑兵三千人;每车配备士兵二人,「佛朗机」炮两门。这种战车有八片可以折叠的屏风,平时平放在车辕上,战时打开树立在一边,最边的两扇可以活动,供步兵出入。作战时,骑兵在前面阻挡敌人,战车在后面排成战斗队形;敌军*近时,骑兵退入战车阵内,车上的士兵施放火器;火器的威力发出后,步兵从车后冲出;敌人攻势被挫后,骑兵又从车后出击。
五个人来到了戚家军的军营,以前只是听过,但是现在见到了,才知道为什么戚家军在抗倭的时候能屡战屡胜。这时徐夫子上前喊话道:“这位军爷,劳驾您给通报一下,就说有位戚将军的故人来此投寻,并且受了重伤,请您给通报一下。”看守军门的士兵看了一下,见到徐夫子气宇不凡,不是一般的人,道:“这位老先生,我们家将军今天有公务在总兵府与几位大人在商议军情,并不在军营中。”徐夫子道:“那总兵府怎么走。”士兵道:“看你们几位,又带着受伤的妇孺,我就带你们去吧!”徐夫子然后走进士兵,从腰间拿出几两碎银子塞到士兵的手里道:“真是有劳军爷了。”士兵只是笑了笑,然后带着几个人去了总兵府。
总兵府没有那么奢华,门前的两尊石狮子,显出戚继光的为人。士兵对着总兵府守门的士兵说了什么,那个士兵径直走进府内,过了一会儿出来对着几个人道:“几位你们跟我来吧!现在总兵大人正与各位大人商议军情,过后才会见你们,你们跟我去大厅等一下吧!”徐夫子拱手道:“有劳这位军爷。”然后又对着送几个人过来的士兵道:“这位军爷,麻烦您跑一趟了。”士兵道:“老先生客气客气,我先回军营了。”徐夫子道:“后会有期。”
几个人坐在大厅中等待着,徐夫子封住了何赛花的几处大穴,不让吹矢的毒素扩散,而蒙信手一直握着何赛花的手,不肯放开,好像一放开就失去一样,而何赛花的脸也越发的苍白。
一盏茶的功夫,穿着便装的戚继光走向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