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一方面等待援救,一方面准备应战,二十多号人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没有一刻放松。不远处听到马蹄声簇拥而来,霎时间,众胡子将王福等人团团围住,线托孙二十多号人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面不改色,立如磐石,等待时机与敌人大干一场。而众胡子土枪、青子在手中早已按奈不住,共等大当家一声令下便杀的天昏地暗,为了保护洪秀儿,丁安便将洪秀儿置于身后,遮掩住,不让胡子发现她是女儿身。
王福看见胡子大当家张庆山拱手道:“在下不是里口来的,路过爷们这梗子,希望给个方便,开一条豁亮之门,放我们前去,必定牢记爷们今日之情。”听了王福的话,知其也是个老江湖,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定会结交。张庆山道:“俺们是吃打饭的,下面崽子口渴,插旗遇见红货,你这面上也无光啊!圆几句话就让我们放行,下面崽子会不安的。”听了此话,王福会意,视下身旁的人,那人拿了一个包袱。王福道:“爷们兰头不海请笑纳。”张庆山一个手下将包袱拿过去,张庆山此行并非寸节,只是轻蔑的看了看,故作道:“看来爷们还是不懂,咱要的不是这点兰头,你这些,下面崽子吃不够的啊!”王福改色道:“那爷们是要别梁子了。”张庆山笑道:“看来你还是懂的。”王福心想,看来今天是过不去了,难免有一场厮杀。挑明道:“既然爷们如此,咱家也不是吃软饭的,山不转水转,倒阳切裂任平生,报个蔓吧!”张庆山道;“跟头。”
王福道:“在下记下了,死也不冤,只是不知洪泽那畜生是否与爷们是里码。”张庆山听后,对后面道:“既然人家问了,兄弟就出来吧!何必躲在后面,婆婆妈妈的。”听后洪泽御马上前,看见昔日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感到惭愧、羞愧,目光不敢直视镖局中的兄弟,镖局兄弟对此离经叛道,弑兄屠弟之徒,早已是想抽筋剥皮,将之千刀万剐。张庆山道:“见了自家兄弟,何为不招呼招呼。”此时的洪泽如同过街老鼠,毫无昔日之雄风。洪泽道:“你们还是乖乖的将货交出来,方可还能免其一死,如果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咱兄弟一场。”此话一出,镖局弟兄愤愤跃是,都想亲手宰了那厮,为镖头报仇。王福怒道:“洪泽你这鸟人还有脸面站出来放屁,大放厥词,洪老爷子去世后,是谁把你养大的,你可否还记得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良心让狗吃了吗?洪大哥真是有眼无珠,如此待你,你反恩将仇报与禽兽无异。”听了此话洪泽心中更是愧疚,但是那个利欲的心魔不停的召唤他,让他坠入无极地狱,使他彻底的阴狠毒辣。洪泽没有说话,从腰间掏出一把盒子枪,扣到扳机,子弹顺枪膛而出,其弹道飞向王福,子弹顺太阳穴而入从后脑而出,竟毫无征兆当场毙命。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惊醒,此仇不共戴天,无话可说。放完枪后洪泽狠命道:“挡我者必亡,无论是谁。”
丁良身后的洪秀儿看到比她大七岁的凶神恶煞的小叔心头绞痛,以前的小叔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处处维护她这个侄女,有什么事,惹什么祸都为自己担着。可是如今的小叔如同嗜血的野兽,近乎疯狂的杀戮,以前的记忆荡然无存。
洪秀儿不知道对小叔是恨还是像以前那样敬重他,他杀了父亲,现在又伙同胡子谋害镖局中人。洪秀儿手足无措,彻底崩溃了,手紧紧的攥着丁良的衣服。丁良从小就跟着洪恩,洪恩待他也视如己出。而对于洪秀儿也是说不出的感觉,不敢觊觎,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何人伤害,为她报杀父之仇。
随着洪泽的那声枪响,厮杀也一触即发,张庆山道:“洪兄弟没想到你变得这么狠了,真是让人惊奇了。”洪泽没有吱声。张庆山从容道:“看来也没有什么谈的必要了,并肩子,抄家伙,插人。”一声令下,众胡子持枪的放枪,拿青子的乱砍,镖局的兄弟也不示弱,全力厮杀,顿时间林子中乱作一团,刀与刀相击声,人在死亡前的叫喊声,惊起林间万物无数,全然是疯狂的,嗜血的,杀戮的。
王海在父亲被杀时,就已经十分愤怒,开战之后王海和邹大金直奔洪泽而去,半路杀的胡子不下六七个。而王海却武功不敌,死在洪泽的枪下,邹大金则趁势急攻洪泽的上盘,洪泽虽有武功,但是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敌得过邹大金的疯狂进攻。但是洪泽枪法超群,虽然被邹大金打的遍体鳞伤,但是仅用最后一发子弹,打入邹大金的眉心,缓解了末日危机。
胡子们枪中的子弹打光,拿出青子继续拼杀,血渐的到处都是,血腥味扑鼻而来。丁良一边保护洪秀儿,一边拼杀寻找洪泽。厮杀过半,镖局中人仅剩下六七个人誓死保护所保之货,均已是伤痕累累。而丁良只顾洪秀儿,无暇顾及敌人来攻,身法动作明显变慢,多出受伤,情况危急。
但此时,一把刀重重的向其背脊砍去,丁良吃力的反手握刀,将其挡住,此刀铿锵有力,虽被挡住但是还有刀刃陷入背中。血液顺着豁亮的刀刃一股流出浸湿了衣服,洪秀儿吓的面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双目无光,像是被摄取的灵魂一般。危急之际,又一个胡子持刀向洪秀儿砍去,六神无主的洪秀儿毫无反应有人向她砍来。刀尖将至,丁良强忍剧痛抽身出来,只听得刀与刀翻出强烈刺耳的金属声,刀从肉中划出的无摩擦质感,一切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丁良挣脱转身以全身护住洪秀儿全身,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刺入洪秀儿的刀,被丁良挡住,刀身从背心横穿前胸,丁良如同血人。洪秀儿这才顿然,泪千行,反身抱住将死的丁良,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掉在丁良的脸上。胡子刺入后没完,将刀拔出,转刀又向洪秀儿杀去。拔刀之后,丁良在无气力,呕出一大口鲜血,渐在洪秀儿身上,洪秀儿从血中惊脱出来,适才的方寸大乱已不再,虽不懂武功,但人类本能反应还是灵敏的,既然不能硬拼也只能狠命的躲闪。洪秀儿左躲右闪,后移,躲过了胡子的乱刀攻击,可是因为速度缓慢,腹部中了一刀,鲜血顺着伤口而出,洪秀儿虽身着男子装束,但女儿家素有的娇柔,让洪秀儿痛难以抑。原本戴帽束发的男子装束,被胡子的快刀斩乱麻而打散,露出清馨靓美得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