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之前。
张郁在卖了银卡后,队伍众人便左穿右窜地到处观战。当然了,怕碰到肥羊,张郁向王京说明,留下了一百张银卡。
周国强道:“张郁,你小心点,这儿人多,别将支票弄丢了。你别看我只精通赌术,其实我对偷扒之术也略有涉猎,你将支票给我保管最安全。”
李丹道:“放你保管,那是最,最,最不安全的。”
其它几人也微微点头。
张郁一笑,“我等下也许要战斗,可能会损毁支票,还是放你这吧。”将支票递给杨慧,“你可是我们队伍唯一拥有灵器防具的人。”
现在放在杨慧身上的确最安全。
余帅目光在人群中随意一扫,定在了一个方向。“你们看那是谁。”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搜寻了一番,“是黄钢平。”
何维勇道:“好小子,余帅,你眼力不错嘛。”
余帅自得地道:“我也看到了他下巴上那颗黑痣才记起来。”
没办法,余帅视角与普通人不同。
很明显,黄钢平也感觉到了众人灼灼的视线,从容自得面带微笑走向众人。
“不止如此,你看他身旁那人。”藤青在张郁身边小声道。
张郁闻言看去,只见黄钢平身旁站着一青年男子,这男子眼戴茶色眼睛,一身休闲装,头上扎着条马尾,那头发应该是拉了的,竟比一般女子的青丝还直爽。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那日就是他抢的我灵器。”藤青道,时隔多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让人郁闷的。一个人买千把块钱的东西,让人黑一百,也许只暗地里骂声奸商,自认倒霉。可如果掉了一百那就让人郁闷了,连抱怨的对象就是如此。
藤青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平白的掉了几万块钱,特冤枉,特难受。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我就说嘛,你们队伍怎么可能只有三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身旁这位与我们也有些过节。”
那马尾休闲男道:“我今天可是第一见你们。”
藤青道:“你抢劫的事干多了,不记得我们也正常。”
那马尾休闲男眼珠子一转,“我记起来了。”从裤腰皮带上取下一件小饰物,这饰物正是抢的藤青的。“功效和一般防御灵器一样,容量才四十五,我有防御灵器了,你要,还给你。”说完竟真将那饰物扔给了藤青。
失而复得,藤青却一点也不高兴。
“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如今我们在这碰面了,是不是要打一场。”张郁故意将黄钢平的名字念成黄*。
黄钢平并没有介意,貌似很有风度地一笑,“原来那天那个长袍人便是你,你这身战甲倒也有趣,竟然能包裹住全身。之前看了你比赛,赢了不少吧。你这鳞甲刀枪不入,我自问不是你对手。不过我们能不能打个赌,比试十分钟,我能将你撂倒十次便算我赢如何。不过我们都不能使用兵器。我和你小赌一下,赌两百张卡如何。如果我赢了只收你们两百张卡,输了的话便给你们三百张,那多出的一百张银卡算是我道歉礼物。”
“要给道歉礼就直接送我们一百张,何必这么麻烦。”
“要送你们那就有些肉痛了,怎么样,难道你们还怕他输了吗?”
张郁道:“好,不过我们手上如今只有一百张银卡,剩余的卡刚刚全给卖了。”
“也行,不过我输了的话只能支付两百张银卡哦!”
张郁如今也打出了自己的名头,一个‘路人甲’的绰号在人群中流传。路人甲这绰号有两个意思,一是张郁这人不露面貌,他日走在路上也只能被人当成路人甲。另一个意思则是他一身鳞甲,刀枪不入。
一见张郁走上擂台,众人都围了过来。
“咦,那人是谁,竟然挑战路人甲。”
“你管他是谁啊,哥们是来看热闹的,谁上不都是一样啊。他是路人甲,你就当他是路人乙喽。”
“兄弟说得是啊,今天一过,明天就可能就将他忘了。”
“谁说不是呢,他又不是美女,记得他干什么?你看他长得贼头贼脑还摆酷装B,老子要有机会定要爆他菊花。”
“兄弟你好这一口?”
“当然不是拉,我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过我每当看到令我不爽的男人,都想用根棍子在其后面偷袭一下。”
“……”
黄钢平紧了紧裤腰带,便冲向张郁。
向前跳出,空中踢出右腿,脚尖直点张郁胸口。张郁向旁一闪,黄钢平横腿扫来,动作潇洒华丽之极。
张郁横臂一挡,被黄钢平震得身子一晃,退出两步。黄钢平出招刚猛,攻击部位都是手肘,膝盖,脚跟,脚尖之类杀伤力极大的部位。
张郁如今也有了一定的眼界,就凭黄钢平这一手,便极有可能打入前十。
黄钢平精通扫腿,不过攻势中又夹杂着弹腿,脚脚踢胸与背。而且他脚力奇大,一般人脚的力量是手的三倍,可手能打出两百斤力,脚却不一定能踢出两百斤力。这便是因为手比脚更为灵敏,而且一拳之力是由手臂,连通胸腹、背部一齐发劲综合之力。而脚的力量只能靠腿与腰来发力。黄钢平脚脚之力不下六百斤,当真是凌厉无匹。
才过去短短三分钟,张郁已经被扫翻在地两次,胸口被弹中两脚,喉咙里时不时涌上血腥味,看来已经伤了肺腑。
三分钟虽然只倒地两次,可张郁却已经受了内伤。在接下来的七分钟了,要八次不倒地,很是困难。
黄钢平能够像这种速度全力爆发十二分钟,这才定了这样一场赌局。他心里分明想在擂台上将张郁给踹死。
“黄钢平这小子真不错啊,蓄势能力之强,连我都自愧不如。这等连绵不绝的攻势,张郁再过两分钟便要受重伤。大意点的话,让黄刚平使出杀招,今天只怕要交代这里了。”杜康在空中平静地道。
王宏亮道:“不错。真魔这些年还真是出了不少青年俊才。夏侯宇、黄钢平、向天宇、向天琳,而我们极道却只出了个宗政啸。”
杜康道:“的确如此,不过宗政啸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只要让他达到金丹期,绝大部分元婴高手都能被他斩杀。上个月他力量便已经达到了九千斤,那次看他还有保留。如今他的力量绝对排得上世界前三。只要极道帮他物色件厉害仙器,夏黄双向四人联手都未必是他对手。”
王宏亮点点头,面色凝重地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还记得五年前出现的魔道高手曾文鼎吗。”
杜康神色一凌,“曾文鼎,这名字还真是让人难忘。五年前曾文鼎金丹期不到,却在仙魔星斩杀了数百人,甚至有三名元婴高手都被他杀了。那次一战之后他便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在那一战重伤不治死了,不过我看没那么简单。”
“嗯,如果说宗政啸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那么曾文鼎便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的各方面能力都太优秀了。”
“嗯,其实张郁这人也挺神秘的,他身上那身鳞甲到底是什么,我到如今还没查到。他虽然有过人之处,可与曾文鼎比起来,却薄如砂纸,轻如鸿毛。”
黄宏亮一愣,“为什么薄如砂纸?”
杜康哈哈笑了起来,看来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是砂纸,难道还是卫生纸不成。将他缩小十来倍的话,不是和砂纸很相似吗。”说完后更是狂笑不止。
黄宏亮倒不觉得好笑,面色木纳,默不作声。
黄宏亮这表现未免破坏气氛,杜康看了他眼,干笑了两声,又静静地看着竞技场的比试。
果然,短短的两分钟,张郁又被踹翻了三次。胸背更是被黄钢平弹中四下,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张郁暗暗感觉不妙,这样下去,别说打输,就连被杀掉都有可能。
“怎么办?跳下去,认输算了?”心中已生退意。
黄钢平似乎已看出了张郁的意图,速度徒然加快,人已腾空,身体呈现一个诡异地姿势扑向张郁。
“飞莽缠杀!”杜康不经意地叫道。
张郁步子狂退,可依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重,黄钢平双腿已架住了自己的脖颈。张郁只感觉面部有两颗圆物滚动,料想是对方*之物,感觉一阵恶心,暗骂一声,“shut!”忘了自己到了生死攸关之刻。
黄钢平身子一转,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双脚已扣住张郁双臂,左手也绊住了张郁下巴。右手微曲,直直地打向张郁的颈部。
藤青众人一惊,这拳打中的话,张郁只怕要身死于此了。
张郁虽只看能看到黄钢平胸部,却也大概知道了黄钢平的攻击之位,全身鳞片都聚向胸颈以及面部。
黄钢平一拳虽然打实了,可却震得自己三指隐隐生疼。
张郁腰部红鞭宛如一条艳蛇一般向上绕去,缠在了黄钢平身上。
“gameover!”张郁一掌拍在了还未落地的黄钢平头顶。
黄钢平落地之后抽搐了几下便已断气,双眼爆出,满脸不敢相信。
“九死一生,转阴阳,命悬一线,倒乾坤。真是精彩。”黄宏亮双眼一亮,仿佛年轻了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