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金白两色的能量向这里聚集,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金一白两个一米二高的两个小孩。
金色的那个小孩留着娃娃头,眼里冒着血光,嘴唇乌得发紫。白光聚集的那个小孩留着两个麻花辫,通体白皙,有些像白玉所砌,似乎还有些剔透。
这两个小孩都光着小脚丫子,身上所穿的那件连体仿似金属的衣服与他们的肤色也一模一样。
“替我杀死那个老头。”李试目光扫视了眼杜康,浑身一阵颤抖,霎那间仿佛数十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小心了,这是魔门的抽精化魔*。”杜康曾经见过两次别人使用此魔功,知其厉害,不过现在提不提醒藤青都没什么用了。
犯人就算知道他马上要坐电椅了,也没办法反抗。
藤青的树藤生长也有个极限,刚刚与李试对战时就几近用了全部实力,现在就算有心提防,防御能力也比刚刚强不了多少。
遇到元婴级别的高手使用抽精化魔*,就算是杜康,也只得暂避锋芒。单论防御力的话,这世上很少有人能挡住李试这一击。
金童玉女化作两道流光,向杜康席卷而来。
两色光芒中各包裹着一把一指长,一指宽,没有手柄,仿佛柳叶一般的双刃双尖武器。这仿佛柳叶一般的刀片上刻满了金色白色的符咒,而一金一白的两色能量从这些符咒里发出来的。这便是养鬼的厉害之处,将鬼怪封在画满符咒的武器之内,威力甚大。
杜康无论怎么砍那两个小鬼,都不过是金属相交,伤不了他们。可那两个小鬼只要在他身上轻轻一抹,便会拉出老长一道口子。
如果是张郁面对那两个小鬼的话,那么优势就立即显露出来了。那两个小鬼所附的刀片本就是精小之物,哪里会有什么重量,如果锋利度破不开张郁的鳞甲的话,光凭冲撞之力对张郁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虽然人不可貌相,武器也不可光凭其体积就断定其重量,不过养鬼之人大多都用轻巧之物来让鬼魂附上,让鬼附在两个重几百斤的大刀中,只怕他们飞都飞不起。
张郁心里思索着自己所看过的那些茅山鬼片,心里寻思着哪些方法能伤到这些小鬼,不过电影里的东西都是他人想出来的,真实度无从考证。
更何况鬼神这东西玄之又玄,张郁在天牢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一丝关于鬼怪的资料。
一道绿色的刀气,夹杂着嗡嗡作响的巨大响声,卷着一股飓风冲向藤青。
藤青早在李试聚势的时候就用少量树藤去试探了下,搞点无意义的骚扰,都被李试轻易躲过,于是便将精力都放在防御上,此时树藤已经将他裹成了一个直径有十米来长的青色巨球。
绿色刀气与青色巨球相撞,顿时木屑纷飞,那些刀气竟然将青球表面的树藤直接轰成了木屑。
眨眼之间,那道绿色刀气便将青球完全吞噬。
“解决一个。”李试冷笑道。
绿芒消失,地面上到处都是燃烧着的树藤,已经没有了藤青的身影。刚刚的高密度能量攻击,竟然用摩擦生出的高温将那些树藤燃烧起来。
李试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心里又知道藤青被轰成了渣。
其实李试那不对劲的感觉是正确的,绿色刀芒只将刚刚接触到的树藤轰成粉末,随后力量越来越弱,接着接触到的树藤都只是被轰成碎木,因此地上才会有那么多树藤在燃烧。因此藤青被轰杀的话,地上也应该有一些残肢断骨。
突然,李试目光猛地盯着地面,应为他看到有四五株仿佛木桩一样的东西,并且那些木桩在不断地长长。
“张郁,快去将那人杀人,他现在极度虚弱。”杜康大声道,身上时不是的光芒闪动。鬼魂驱物的灵活度太强了,他才支持了分多钟,身体起码被砍中了200多下。好在他真元充沛,防御灵器得到源源不断地补充,那两块刀片虽然能砍中他,可根本伤不了他,像这样耗下去,再过十来分钟,才有望伤着杜康。
“杀我?这家伙连金丹期都没到吧。而且,还是吸血鬼。我现在虽是虎落平阳,但你这只小老鼠哪能欺我。莫不是又出了一件仙器?”李试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如果张郁身上真的还有一件仙器,自己只怕有苦头吃了。
张郁此时正寻思着对付鬼魂的方法,“桃木剑,驱魔符我是没有了,七星灯,祭坛我也不会摆,可以驱鬼的东西只有鲜血了,可是我现在血液是吸血鬼血液,不知道对这些鬼魂还有没有用。不过电视上许多鬼都喝血,但又怕被沾有鲜血的灵剑和手掌打中,这不是互相矛盾吗。”听到杜康的声音,根本就没思索,双翅一震,体型暴涨,飞入空中。
“这是?堕落者!”李试吃惊不已,他常年都躲起来修炼养鬼,世上多了张郁这么一个另类他根本就不知道。
被近身,才一秒钟,身上便被张郁打了十来拳。这十来拳每拳都有四五千斤力,眼看就要将李试身上防御灵器破开。张郁现在身在空中,碎可以凭着翅膀借助空气阻力,可打出的力量是完全不能在地面上比拟的。
并不是李试买不起防御灵器,而是防御灵器对元婴级别的强者来说根本就没多大的作用。身上有两三件防御灵器就够了,只要体内真元充足,一件灵器用到老。灵器再多,打不赢时一样打不赢,该跑的时候还是要跑。
李试刚刚运起抽精化魔*,消耗了大量精血和真元攻击,此时体内虽然真元充足,可却处于暴走状态。短时间输出那么多能量,他现在有些做功过度了。
就好比一个普通人全力冲刺了一百米一样,虚脱得要死,但你不能说他没体力了,只是身体短时间内运动太过巨大,支撑不了。只要让其歇息个几秒,再冲刺个一百米都没问题。
给李试十来秒钟,他倒能平复下来,可现在只能做张郁的人肉沙包。
不得不说,被打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打人却是很爽的一件事情。张郁小时候特爱打架,长大后由于要注意形象,便很少惹事了。而且小孩子打架出不了什么大事,可大人一打架,便是麻烦一大串。
大人的力量已一生中的巅峰,打起架来很少有不伤人的。
被人打吞不下那口气,而且可能会落得一生病根,劳伤。打伤了人,医药费是跑不了了的,搞不好还要蹲局子,花钱买通,那些警察可不会放过这些油水,而且还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油水。借口曰:这些坏人的钱让他们花,还不如装自己口袋里。更糟糕的话,引升为群架,引起社会混乱,破坏国家安定,还带了点黑/社会性质,可能还会弄出人命。
伤了人怕人报复,嘴上虽然很张狂,装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其实还是怕走在街上被人堵,或是被人捅刀子。
而那些想要报复的人,怕一个没报复好,自己要吃枪子。对方如果太凶,自己又怕日后被反报复。
想要报复人,或者担心人被报复的人其实都挺苦的,这些都源于心理。
张郁骨子里有一种虐人与被虐的双重心态,当然了,这虐,还没有升华到变态的程度。他就是喜欢拳头落在他人身上,偶尔被人打中一拳的那种充实感。
李试暗道糟糕,因为他被虐的同时眼睛余光已经看到地上有大量的树藤从地底冒了出来,纠缠在一起的树藤软软地散开,显出如花中花蕊的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