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听到天牢的通知便马上来到了纯然星。妖兔的成员先后赶到,聚在别墅下面的一根柱子旁。
“明天就要比赛了,谁知道出现这么一件事,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正常进行。”李杰道。
“封王,送神器,天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指令?不知道神器的威力怎么样,如果威力太强的话,世界格局肯定会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也许明天的比赛会取消。这种比赛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在意。”王成平静地道。
的确,如果那神器的威力太强,不惧当世的武装力量,获得者的欲望因为没有东西能够压制,便会无穷释放。人心不定,一念魔佛,神仙都可以堕落为魔,受世俗影响的人,心意则更容易改变。世道的变化是由各种生物的意志形成的一种发展方向,有一股众生形成的大意在里面。这股大意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天意。但单体力量太强的话,便能影响到天意,世界可能就会因此混乱下去。
生物学里也有这种理论,在一个狭小的生态系统中,新加入一种生物,便可能导致这个生态系统覆灭。
“挑选六道之王,不知道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名头是虚的,神器是实的,相信有许多人会垂涎神器。”董梁道。
王成:“这也不一定,神话传说里的那些仙魔帝王都是拥有实权的。就好像玉帝,论武力的话,很多神仙都能摆平他,论智商的话,他也只属于一般。尽管如此,依然有许多人拥立他。不过人心这东西,实在是不好控制,这也是为什么老改朝换代的原因。”
张郁:“《倚天屠龙记》里说谁得到屠龙刀便能号令天下,可是屠龙刀换了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能号令天下。谢逊手中有屠龙刀,别人想到的不是去遵从他,而是想方设法,用尽心机去夺刀。却不知道自己就算夺到了屠龙刀,也只能被其他人眼馋。”
王成:“的确如此,没有一样东西是能控制人心的。历来君王想要控制臣子都只能运用恩威并施的手段,不过臣子心志过坚的话,便能慑君王。获得神器的话,运用些手段,倒也能建立自己的势力,弄个皇帝做做。”
王成与张郁都是想要探寻人生真谛,透析天道的人,他们虽然比普通人看得透,但世上道理千千万万,没个分明,顾此失彼,有许多东西他们根本就说不清楚。通晓一切的,那是圣人。智者千虑都必有一失,何况王成与张郁的智商比普通人并高不了多少。
张郁小时候坚信,只要肯去想,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可是随着年纪的增大,成绩的下降,他也明白了人力所限。
接着有一段时间,他开始对生活失望,对自己失望,情绪很是消极。上课看小说,接触杂志,张郁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活着。如此玩乐思考,几年时间过去了,却越来越迷糊了。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张郁时常问自己,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他便十分苦恼。沉醉女色,权霸寰宇,富甲天下,沉迷游戏,追寻长生,平安一世,无情无欲,张郁想在其中任选一种生活,可发现没有一种是适合自己的。
沉醉女色狭隘,权霸寰宇激躁,富甲天下什么都太容易,沉迷游戏潦倒,追寻长生虚幻,平安一世不甘,无情无欲似死。
有时候张郁觉得:睡觉做梦都比现实生活来得精彩。
“不知道挑选六道之王是不是靠武力来选。”
“如果是靠武力的话我就没希望了,不进入世界前五十强的话,根本就没那个可能。”
“应该不是武力,而是靠运势,天命所归。”
“哪里来的什么运势,气运,天命,不过是几率论而已,那些都是将科学玄化。”
进入天牢后人们的想法各不相同,有得则使劲往身上装东西,看来是想有备无患。
“一分钟后,每间天牢会传送落下十张云皮卷与十支龙须笔,云皮卷上有一道题目,共有十分钟回答,时间到后收回答卷,发第二踢云皮卷。十题过后,天牢深意将会自动根据答案估分,选出六道之王。”
挑选六道之王,竟然像考试选状元一样,以考生的考试成绩为凭证。
张郁等人眼睛也是瞪得老大,想不到天牢竟然用如此方法选人。而且天牢的叙叙也不清不楚,很多东西都没讲明白。
“看来只有天牢内的才有考卷用,我们有没有我们所属的天牢?”张郁问道。
“每个天牢都发放十张云皮卷和十支龙须笔,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推敲。有些队伍有二三十人,那么不是说除了十人外,剩下的人连考试资格都没有。有些天牢内只有一两个人,那么他不是能做多份答案?没有解封仪的人根本不能去别的天牢取试卷。天牢深意,果然有深意啊。”
谁也不知道天牢是谁控制的,也许天牢是一台超大计算机,也许是由一个超级神秘的人主宰,天牢深意被大数人称作神意。有些人的想法不同,给天牢的控制者取的名字也不同,什么上帝,撒旦,凡人,神,运等五花八门的名字。
“先去控制室吧,我们这拥有解封仪的人根本不用担心没有试卷。我们队伍除去七人刚好还多三张试卷,你们去不去?”张郁笑道。
“不用了,要试卷多得是,我去看看我女朋友。”李杰说完便被白光罩走了。
看了王成与董梁一眼,张郁没再多话,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天牢。
杜康与张郁等人交际颇频繁,便也来到这里蹭试卷。
第一道题出来了,十张云皮卷与十支龙须笔。
云皮卷长宽各一尺,其性状与普通书纸没什么两样。龙须笔说它是笔,倒不如说它是一根棍子,上面半根毛须都没有。
“都没有墨,怎么写字?”
张郁看着云皮卷的文字,第一道题出来了,“有笔,有纸,无墨,尔思何法?”
诡异,相当诡异,谁也没料到第一道题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