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风也是被刚才的大喜说的实在太憋屈了,这才把她挖苦瓢孤红的话一一道给了瓢孤红,屈风想女人有时候简直实在不可理喻,看到瓢孤红怒不可遏地向着无形中的大喜发火的表情,他好像终于找了个人为自己出了气一般,身体一泄就轻松了许多。
“好了,好了,出出气就行了,别还没完没了了,怎么说她都是我朋友,不看她的面子,你也要给我点面子吧。”
“我恨不得把她的嘴都撕歪了,真是气死我了,竟然说我是四五十岁的老太婆,真是岂有此理!”瓢孤红的怒气还没有一点消减迹象,望着她的愤然表情,屈风想如果刚才大喜不是坐公交车离开了,这会怕是早掐在一起了。
“你也别老揪着一句话不放,我觉得这句话里也不全是贬义的。你想想,她既然这么说,那说明你即使到了四五十岁,看起来也就跟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呀!”
“你这是什么逻辑呀,我怎么一点也绕不过这个弯呀。另外谁说我看起来像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了,我有那么老吗?”
“二十四五岁的就老了?你们女人也太虚头八脑了吧,那你现在到底多大呀?”
“干吗告诉你,你没听说过女生的年龄不能随便问的,真是不懂礼貌,”瓢孤红嗔怪道,随即她又有些羞赧地低声说了句:“看不出来,小女子不过年方十八啊!”
“你可拉倒吧!”屈风说完猛地跺了跺脚。
距离约见的时间九点还有几个小时,瓢孤红清楚,老头子很重时间观念,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赴约的,即便这次只是父女相约。瓢孤红开着车带着屈风在平洲的郊区漫无目的地兜着,郊区地阔人稀,建筑物也相对低矮,可以真切地感受一番落日余辉的美景。
在这过程中,他们讨论了有关“大幻家”网站的未来前景,以及运作模式和可能面临的问题等。两个人彼此真诚地交换看法,各抒己见,不得不说,这是他们谈得最为顺利,最为激情的一次。
夕阳落去了,整个大地沉浸在一片昏黄的景色当中,瓢孤红停下车,来到路边的小河滩上,蹴看着河道中穿梭而上的勇敢的小鱼儿。
“它们很坚强!”瓢孤红低婉地说。
屈风跨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觉得可能它们就是在嬉戏玩耍呢,怎么会谈得上坚强不坚强的呢?”
“不停止就是坚强,迎难而上就是坚强!”瓢孤红有些执拗地说,“你知道吗,听说有一种鱼,每逢到了产卵的季节,它们都要游到上游去产卵,但这个遨游的过程是相当艰难的,在平游的过程中,它们要无时不刻地提防着那些凶猛大鱼的袭击,而到了终于游到上游的那一刻,它们需要纵身跳起才能越过形如瀑布般豪涌的流水,而这个时候,往往会有一种食鱼的熊在等着它们,当真正越过这一道屏障后,这些存活下来的鱼不过原来的十分之一了,但是最壮烈的是这些产过卵的鱼将在不久后全部死去。你说它们坚强不坚强?”
“呵呵,你懂的还蛮多的嘛,”屈风奉承道,“生命不就是这样的嘛,活出精彩就足够了,学做它们,永远别放弃,宁愿在奋进中死去,也不要在享逸中庸庸无为。”
“看得出来你也是个蛮感性的人,”瓢孤红在河道的清水中抄了一捧,然后调皮地向屈风泼去,“不过感性的人太过优柔寡断,我真怕你没有足够的毅力把‘大幻家‘做下去,尤其是面临困境时。”
“我相信只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就一定会有成就的,”屈风此时就像个表忠心的义士一样。
屈风终于向瓢孤询问了这次见她父亲的缘由,之前瓢孤红回答得含含糊糊,这一路上也未来得及谈到这个,这个事情可轻可重,屈风不想糊里糊涂地尾随着她去了一趟,末了还不明不白的。
“这个事反正迟早也要跟你说的,”瓢孤红说,“之前我也跟你说了,其实是我要有求于你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说话不是一直都干脆利落的嘛,怎么这次变得这样唯唯诺诺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直接说好了,”尽管屈风表面上并未流露过多的不安,可他心里还是惴惴的,瓢孤红这样的女子会在什么方面有求别人?金钱那是不可能的,再说要是借钱也不可能找他这样的穷光蛋吱声了,屈风一时很难想到他身上有什么值得瓢孤红请求的东西。
“直说吧,我们家遭难了,我爸下面的人被人软禁了。”
“遭难“和“软禁”这两个词凑在一块,让人第一想到的就是一定出现了什么和暴力相关的事,屈风也不想再自个猜测了,他催促瓢孤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就直接说重点好了,难道你爸是什么老板之类?”
“可以这么说吧,就是同行恶争,然后他下面的很多人都被软禁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这么说,你父亲一定是开厂子或者公司之类的,然后被同行算计了?”
瓢孤红会意地点了点头。
“那既然这样,应该快点报警呀,让警察尽早来处理,这样岂不是更好?”
“没用,只要报警就撕票,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武功,一般凡人很难对付。”
屈风略微思索了一会,“这么说,你认为我不是个凡人了?”
“那当然了,”瓢孤红肯定地道,“能轻松进入外星球,并且还能在网页上做出龙图一类的东西,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是个凡人吗?”
“这个就是一点巧合,可能是外形那股力量起到了一点作用,可就凭这个就能和你说的那些什么会奇怪武功的人对抗?我感觉好像没什么把握,让我对付几个人还可以,要是他们几十个人一起上,恐怕危险。”
瓢孤红有些怪怨地嘟着嘴说:“你推三阻四地什么意思嘛,到底要不要去,不想去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哪那么多废话的。”
要说女人就是变化无常,尤其是像瓢孤红这样有些任性甚至刁蛮的女人,屈风见他立马“晴转多云”,便讨好似地说道:“好,好,好,我一定去,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只要真的能用的上我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就对了嘛,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瓢孤红跨到河对岸,准备上车离开。这是天光已经大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