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风在电脑旁一坐下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对“大幻家”网站增添了几个页面,同时又对一些主要页面进行了相应的升级,这一套做下来,他的肩膀和腰都已发酸至麻了,考虑到久坐会使男人滋生前列腺一类的疾病——这可是件不小的事——于是,他站起来在瓢孤红的卧室内甩胳膊动腿地来回走了起来。
瓢孤红在的时候,屈风从没有在卧室内东瞟西望的,但这并不代表屈风对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寡味无趣,此时随着卧房内特有的女人之香缓缓沁入心脾,屈风便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一个男人总是会对不同的异性充满着兴趣,屈风也一样,不过有别的是屈风从不会做个滥情的“博爱者”,在情感方面,他一直按照自己内心的标准行进着,他可以不知所以地和潘小茹扯上关系,并且忠贞不二,但一旦情意殆尽,理所当然,他可以去追求自己更钟意的幸福,那就是许静馨,在几乎是一瞬间的转变上,屈风没有丝毫愧疚,相反,得到解脱后,他觉得要感到愧疚的是潘小茹才是,也许潘小茹在她的意识当中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可她竟然从没有干脆明白地向他表明,现在的他对于潘小茹已然没有半点感觉了,这就是屈风的行事风格,就像大冬天吃火锅一样,吃时一定火烫翻滚,但一旦接近尾声,就会迅速冷却降温。
而对于瓢孤红这个女人,无疑他是充满好奇的,不但因为她的火辣的身形体线,更多的则是从她身上透出的隐隐的神秘气质,时而泼辣,时而安静,这样鲜明的反差总是会更吸引外人眼球的。
屈风暂将瓢孤红定性为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她的思维活络,见多识广,绝对是个很好的引领者或者帮扶者,然而屈风不得不承认,瓢孤红在他心目中绝不只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只能说这是他强制给瓢孤红设定的一个形象。自从昨晚他和瓢孤进行了一段缠绵后,屈风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顶多就上升到一个红颜知己好了!”最后屈风还是暗暗退了一步,但他也不免忧心冲冲,生怕早晚有一天都会惹出无法预测的事端来。
对瓢孤红的卧房欣赏了一番,屈风重又坐到了电脑前。他没有继续进行“大幻家”的调整,而是脑袋一热,那股猎奇心理再次油然而生。他打开了瓢孤红电脑的硬盘,然后畅然地浏览着。
瓢孤红的硬盘里面存储的多数都是图片,屈风信手打开了几个文件夹,里面的图片一律是瓢孤红的清凉照片,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海滩边,瓢孤红穿着不同式样的泳衣,身形露骨火辣,表情亦是丰富,直看得屈风双目楞直。
然而,接下来打开的几个文件夹却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了,照片里出现了不同面孔的男人,拍摄地也改为了室内,有些照片不乏血腥,里面的男人有的满身都是红色的液体,屈风不能断定这到底是不是血,但里面的男人一律呈现着痛苦之情,冥冥之中似是印合了确为流出的血,而照片上的瓢孤红则像个残忍的女杀手,两眼或是怒放凶光,或是YIN气*人,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乖乖!真是恐怖!”屈风大略翻了翻,照片足有几百张,他不由呼出一口长气,头皮发麻。
看完这些照片,屈风在卧室里来回走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这瓢孤红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这不是杀人了吗?流了那么多血不死人才怪呢!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立马浮现了《沉默的羔羊》中的画面,再结合瓢孤红这套房间的构造,他便怀疑起那几个一直没有打开的房间来,照片上拍摄的地方就是一个密闭的房间,说不定瓢孤红就是在那几个房间作案的。
屈风在客厅里看着那几个紧闭的房间出神,他压根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可一直无法抑制的好奇心还是让他慢慢走上了前。他把耳郭贴在门板上静听,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他又大着胆子慢慢旋动门把手,门已经锁上了。
几个房间都锁得紧紧的。屈风惴惴不安。他给瓢孤红挂了电话,说是有急事一定要离开,瓢孤红问他什么事,他支支吾吾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囫囵理由,瓢孤红突然厉声打断他说,你就给我编吧,乖乖给我在那待着,还是那句话,要是我回来敲不开门,你死定了。
这个时候听到瓢孤红语气强硬地说出这些话,屈风便不再感觉轻松了,早上离开的瓢孤红撂下这句话,屈风只当是她在开玩笑,然而看过那种血腥的图片后,屈风哪还会以为这仅是她的一句玩笑话,他想说不准这个女魔头就要在他身上开刀了。
还好,他的身上拥有外星劲流护体,再加上拳术作用,倘若真要遇上不测,单打独斗,他并不会轻易地败处下风,他现在担心的是瓢孤红到底想对他做什么,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通过这次的意外发现后,屈风越发感觉瓢孤红和他之间的往来并非巧合和单纯了,甚或就是瓢孤红本身就有这么个爱好,他不过是她寻找的其中一个猎物罢了。
屈风没有中途离开,他心一横,决定留下来看看瓢孤红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一遍遍地为自己打气,到后来他也的确变得有些士气高昂了,可一见到回来的瓢孤红,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瓢孤红来得比较早,五点不到就赶到家里了。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一摞白色餐盒,放到客厅茶几上就招呼里面的屈风道:“赶紧来吧,这可是趁热的小炒,我就知道,你这种木头是不可能下去买饭吃的,再说我这附近连个鸟都喂不活,别说人了。”
屈风早就饿了,他就是早上喝了一袋牛奶,然后中午又喝了一袋,期间也没有到附近去寻东西吃,附近的环境他清楚得很,就像瓢孤红说的,鸟儿如果囿于这里也迟早要被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