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长武琨亲自开着刚刚把他们羁押过来的防弹警车将他们送到了小区,并特意拉起警笛在小区内转悠了一遭,最后才停在屈风居住的楼下,此时小区内闲散的居民都被吸引了过来。
平洲本地的一些中年妇女围着车子指指点点,那个脑袋瓜子上被屈风从上面扔下的毛发砸中的女人也在,顶数她的嗓门最高,在警车停稳后,她便嚎声呶呶起来:“这准是杀了人了,说不定就是先奸后杀,这些外地小混混,没一个好货,你看这警车一趟一趟的。”
她的大喇叭让佟一漂在密闭的警车内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想这平洲人的嘴巴就是泼贱,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就没见到一个会正经说话的人,女人聊天像吵架,男人对起话来动不动就是两性器官上阵,佟一漂他们虽然也说脏话,但起码说得并不露骨,只当是增强语气的修饰词罢了,不像他们说出来叫人听后就直犯恶心,不过佟一漂也有喜欢平洲人说话的时候,那就是小女孩对男人放嗲撒娇之时,那种声音简直无异于酥心挠骨的JIAOCHUANG声,佟一漂以前结识的几个平洲女孩子都是这个德行,每次听到这种声音他都憋不住想往厕所跑。
佟一漂故意在警车内磨蹭了一会才下来,下车后他特意找到那个大喇叭妇女,走到她的跟前,按照之前他和刑警队长武琨的约定,武琨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次误抓一事摊摆清楚,所以,佟一漂就想让那个大喇叭妇女好好听听。
武琨跟在佟一漂屁股后面,佟一漂停下来后,他拿掉墨镜笑呵呵地指着佟一漂说:“你小子还特意给我搞排场呢!要是放在别人我一准把你再带回去。”
佟一漂也乐呵呵地说:“那看来我龙刀也不是徒有虚名嘛,这么快武大队长就给我那么大的面子啊?”
武琨说:“说你胖你就喘,我管你什么龙刀龙剑的,只要你不犯事怎么都好说,但要是一犯事,可别怪我下狠。”
“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组织,还不至于要跟武大队长经常过招的。”佟一漂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幻家”的幻裁王一样,他非常愿意向武琨透漏他的这个身份,但武琨并没有接着他的话题往下问,而是按照先前约定的把这一次的误抓彻底讲白了一遍,并向他道了歉。
武琨说完后,佟一漂故意在那个大喇叭妇女面前高声喊道:“听清楚了吗?良民,大大的良民!”大喇叭妇女明知矛头对准的是她,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走开了。
跟佟一漂说了一大套后,武琨走到屈风面前说:“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说着便让屈风把手机拿过来。屈风掏出手机后,他在上面摁了一串号码给他。
屈风怔愣着目送武琨和黑衣女记者上了警车。不知为什么,屈风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一定会搅扰到他的正常生活。武琨的一举手一投足看起来轻松平常,但他的身上总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屈风没有接触过警界的人,但他坚定地认为这个刑警大队长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还有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大热天的竟然穿一袭黑衣,加之从她口中说出的关于瓢孤红一事,林林总总串结一起,就不得不让屈风联想漫天了。
“怎么着,风哥,看上人家了?”佟一漂见屈风还在望着驶出的警车愣神,便上前打趣地说。喜妹听后显得很不快,自顾蹬着楼梯上去了。
“这小丫头,长得倒是可以,就是心眼太小了,开开玩笑嘛!”等到喜妹上到了约莫两三层后,佟一漂继续道。
屈风睃了他一眼:“你才多大呀,人家是小丫头,你是什么?再说,喜妹本来就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还被戴了手铐到局子里走了一趟,人家一个小女孩,能不委屈吗?等会你上去一定要主动跟她道歉。”
“风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凭什么我去道歉呀,我又招谁惹谁了,我们也没有一点罪过呀!再说,如果要道歉也是你去,你还真看不出来啊,她是吃那个什么瓢孤红的醋了,你看她那眼神就差点没把眼珠子弹出来了。”
“你少扯蛋了,”屈风推了他一把。
“哪怕是坐牢,我也等到你出来的那一天!”佟一漂趔趄着向前跨了一步,学着临上车时喜妹对屈风动情的表白。屈风朝着佟一漂的后腚就是一脚。
都说患难见真情,屈风想着喜妹上车时含情脉脉的样子,他体内的那股劲流就仿佛故意与他玩闹一样,恣意地在他的七筋八脉间穿梭。喜妹对他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他竟然一味虚伪地应承着,他蓦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骗子,一个伪术高超的情感骗子,喜妹都已经向他毫无掩饰地表白了,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但这个决定,屈风并没有下得很果敢,他的想法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这一次,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天平并没有直意偏向潘晓如,在他理发的时候,他的面前再度出现了喜妹和潘小茹两个人的身影,而潘小茹的轮廓总是摇摆不定,隐隐现现,当王虚的面孔出现在她身旁时,她便又肆无忌惮地脱起衣服来,一件一件地,像似一个熟练的脱衣舞女,但她的动作又是如此拙劣,毫无美感,除了激发一点情欲外,身心之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欢愉。
“你个小家伙在瞎想胡想什么呢?”剃头的老头儿看到屈风鼓凸的裆部,呵呵笑地向他打趣道,老头正在给他刮脸,屈风猛一低头,颧骨正好碰到了刮胡刀的刀锋,一道一公分多长的血口子顿时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