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家都不是故意的,我们其实都是被动者,罪魁祸首是那个网站,你打开的那个网站,知道吗?”屈风走往电脑前,路过瓢孤红的身边时,瓢孤红赶紧撤身到了一边,“你还想来占便宜啊?”
看出屈风的真正意图后,她又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屈风在电脑前站了一会,屏幕上“众网”的页面恢复如初,只是他还能体察到身上痒酥酥的感觉。他打开“众网”的公共页面,又看到了那些立体的图样,只是这些图样颜色都相应减淡了许多,经过这些次的调查总结,他已基本确定,“众网”的神秘力量一定来源于这个页面。
站在屈风身侧的瓢孤红重重地在屈风的后背了拍了一巴掌,然后道:“暧,你个小子是不是故意转移视线呢,我刚才说的事还没完呢!”
屈风关掉“众网”转过身来,他从上次对付大喜那里得来了一些经验,于是变得冷静了几分,“瓢孤红小姐,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耍流氓,在猥亵,那你现在就可以报警了。”
瓢孤红对屈风突然变得冷静也感到有些意外,她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轻佻地说:“吆,这回倒像个男人了嘛,你别以为装作硬起的样子我就真被你吓住了,你以为我不敢吗,信不信现在我就拨打110?”
“随你便吧,”屈风一扭头走到了客厅内,“我在这里等着。”
“吆,吆,吆!你还真跟我较上劲了啊,那我可真打了啊!”瓢孤红一边望着屈风一边假装按动键盘。屈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真按了啊!”瓢孤红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屈风最终也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回应,她倒是按了几个号码,听筒里也听到“笃”音了,可那是她拨给屈风的。屈风掏出手机见是瓢孤红的号码,就毫不客气地摁断了电话。
“你有来电干吗不接!”瓢孤红转移了话题,慢慢向屈风这边走来,“难道是怕我在场,不好意思讲那些软绵绵的情话啊!”
瓢孤红话题一转移,屈风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他还真怕瓢孤红一来劲做出点出格的事。瓢孤红主动跟屈风说了几句话,屈风都没有搭理,这时,她故意坐到屈风的身边,尔后一点点地向着屈风挪移,口里哝哝道:“这可是我们家的沙发!”
瓢孤红的言外之意就是未经过她的准许,别人休想坐在这里。屈风再不想跟她纠缠了,他一起身,郑重地说:“瓢孤红小姐,如果没什么其它的事,那我就回去了。”
瓢孤红望着他啧啧道:“怎么越看越是一个风流*在调戏纯洁型男啊?你这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滚吧,滚吧,滚蛋去吧!”
瓢孤红终于变得歇斯底里了,她拼命地把屈风向门外推去,然后一个人跑到沙发上趴着啼哭起来。
屈风最看不得女孩哭了,这也是很多男人,尤其是感性男人的软肋,屈风是个感性与理性兼具的男人,在这当口,他自是不能毅然离开了。
“怎么还哭起来了?”屈风没头没脑地安慰了一句,他不想和瓢孤红之间搞得过于黏糊,如是这样屈风自己也会觉得别扭的,所以他的安慰只能停在相对客套的标准上,不可柔声细语。
“你这人还像不像个男人啊,我哭不可以吗?我就哭了,我大哭了,嚎哭了,怎么了?”瓢孤红的哭声配合着她说话的语调抑扬相交。
“我这人不会安慰人哦,你就见谅一下吧。”
“要走就别勉强,还回来干吗?”
“我希望我们之间还能像之前那样,你知道的,刚才我们都完全不受自己的意念控制了,大家本就不想这样的,但是基于你从中受到的伤害,我非常真诚地向你道歉,如果你觉得还有什么其它方式可以补偿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力去做。”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瓢孤红骤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哭声也止住了,神情肃然。
“那你听好了,我要你补偿,补偿的方式很简单,从现在开始,你都要听你的。”
“从现在开始?然后一辈子?”屈风狐疑地问。
“是的,就从现在开始,一辈子。”瓢孤红绝然道。
“这样不太合适吧,一辈子怎么能行,那这样跟坐大牢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的,刚才可是你说的,要补偿我的,现在我提出来了,你又拧头反圈的,你要说自己是猪,那我就放过你。再说,这个怎么能跟坐牢相比?我说过限制你的自由了吗?”
“可是那么长时间一直要听令一个人,这样的滋味的确不好受的。”
“别把本姑娘看地得那么坏,本姑娘可不是天龙八部中的阿紫,当然你也不会成为那个铁丑游坦之的。”
瓢孤红虽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分明现出一抹异样的兴奋光彩,嘴角也挂起了得意的笑容。屈风心里没底,他开始和瓢孤红讨价还价。
“能不能有个期间限制啊,一辈子的确太过久远了一些,要不就到我结婚为止吧。”
瓢孤红眉毛一横,两腮微微一胀,厉声说道:“你刚才做的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在这种时候竟还说出这样的话,你羞臊不羞臊,无耻不无耻的?”
屈风莫名惊诧,他以为瓢孤红既然答应了刚才他的提议,那就已经从中解脱了,这就是个误会,大家都不去想就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竟会重新挑起瓢孤红的怒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结婚是日后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了,这又怎么能跟羞臊和无耻挂上钩了?难道因为这件事,他就一辈子打光棍不成?
瓢孤红却不管这些,他冲着屈风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指责,间或嘤嘤啜泣。屈风实在受不了她的责难了,他捂着耳朵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终于忍受不住时,索性独个儿走入瓢孤红的卧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