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怜悯的代价
回到家里，六位老人对他俩大瞪眼睛，可能对孩子这样做大为不满，又对申宁的归来，大不放心，担心危害到芷鹃与妍姝今日的地位稳固。
马虎也一时难以解释，拉着不安的申宁就进客房，关上门，让她坐下，她扭捏地站在面前不动，马虎自已一坐下，她飞快地坐进他怀里，一张嘴就在他脸上猛啃。马虎掀开她厉吼：“坐下，规矩点！再这样，我就送你回囚牢去！”
申宁双手捂面，嘤嘤低泣，头摆得晃眼，一副可怜相。马虎摁她在沙发上坐下，“说说，你是怎么会与流氓混成一伙的？”
申宁由嘤泣为伤心痛哭，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诉说：“我堵你回来时，给了流氓头子---欢子五万元，你上京前，他带着打手在家围住了我，用刀子逼着我脱光衣服，再照我的光身子照片。”她挪开蒙眼的手指，对马虎打量，见他没暴怒，又小心地说：“如果我不从他，就将照片散发，让你和乡里的人全看到。我我我不敢赌，就就就当场从了。他上了我，又让五个流氓轮着污辱我，我却不敢反抗。”
这关键过程说完，见马虎并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就放下双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诉说：“我从Z省再回来后，他就成了我的主人，我和另外几个女孩，就成了他们一伙的泄欲工具。
“我愧对你，请你原谅我的无知！”
马虎听她说完，没有愤恨，反有一些怜悯。一个以前十分单纯的女孩，因为自己而迷失了，起因毕竟在自己。“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
申宁犹豫了一会，轻声问：“我还跟着你，好吗？我这身子虽脏，可………。。”
马虎一埋首，挥着手说：“你还是回你父母身边去吧！”
申宁急叫着说：“不行。他们还有许多兄弟在外面，都知道我家的地址，我回家后，他们很可能追去的，再揪我出来，或者让家里知道我的真实情况，我又完了！”
这种可能很大，马虎也为难了。救她出来，是为她创造一个自新的机会，如果重蹈覆辙，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让她声败名裂，越陷越深，岂不是又害了她？
放在身边，虽相对安全，但对自己也是一大麻烦。如果搅进情感纠葛，与芷鹃和妍姝争风吃醋，就够他头痛的了。
她又有些不择手段，芷鹃与妍姝手握重权，手下人又多，两方－斗起来，他就遭罪了。
可又无处安置她，丢不忍心，带着又不放心，马虎真是左右为难。
申宁见他为难样，自已先表态了，“跟着你，我一定听话，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随时送我回囚房，我无半句怨言！”
“我先提几个条件，你能接受，再往下说，好吗？”
“好。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答应！”
马虎就心里稍有点底气了，“一、我俩今后不准再发生性关系，各自重找意中人；二、我有两个妹妹在身边帮衬我做事，你不得找她们的麻烦，更不准争风吃醋；三、不准参与我的家庭生活，你自主自立，自立门户。没有我们的邀请，不得进我的家门！四、我让你参与广告业务，并承担－定责任，你必须全心全意努力，做好工作，出色完成工作任务；五、你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再不能与之前的及之后的流氓联系，更不准与他们交往。你做得到吗？”
申宁站起来，郑重地对马虎一鞠躬，“谢马哥给我自新的机会，我一定记住你的劝导，重新做人！”
“你自已说的话，要记住，要兑现，别让我为难，知道吗？”
“我记住了。”
“这几天，你要取得六位老人的谅解。上次，你的表现让老人很失望，很恼火，你要想法转变老人们的看法，今后才能站稳脚跟。不然，你迟早会被驱逐！”
申宁笑了，很有信心地说：“我－定哄好老人，让他们也待我象亲女儿一样！”
马虎也不太担心她在老人们面前耍手段，那都是群老菩萨，相比较，她就太嫩了。打开客房门，马虎就领着她去见老人。
在楼房大厅，老人们都坐那在看电视，马虎带申宁进去后，没一人回头看一眼，更没人打招呼。无奈，马虎只能牵申宁到前方，直接站在电视机前，开始介绍：“爸妈、叔婶，她叫申宁，以前是我的同事。经上次事件后，她己认识到错误，决心痛改前非，您们就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吧？”
“老伴，你早上做的红烧肘子，味道太偏，真在浪费材料。”爸立即叉开话题，谈起了生活。
“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头，只是不好说。”叔也跟着掺和。
婶婶不服气了，拍着沙发站起来，指着叔数落：“你肚子的黄菜叶还没拉净呢，就忘本了？你懂美味吗？！”
周叔婶没掺言，是拍着手大笑。马虎一脸苦汁，这架势，老人们根本不卖他的帐。便继续努力，“长辈们也行行好，给年青人一个自新的机会吧？”
“让开！别在这鬼叫，影响我们看电视的心情！”老爸再发难。
马虎准备再劝解，被申宁拉出门，低声说：“我有办法了！”
“你千万别乱来，再让老人们恼火，就真再无解了！”
“我会让老人们高兴的！”
她这样说，马虎就放心了。又踱进大厅，关了电视机，就开始介绍自已承包报社广告公司的事。
老人们听了并没兴奋，叔忍不住感慨：“孩子，那样大的数额，加上你一千万的抵押金，那风险实在太大了！”
爸是满脸不高兴，“呼”地冲起，“臭小子，事先怎不跟我们商量！”
妈也凑热闹，“一千万啦！不是一千块，打水漂了怎么办？”
马虎又撞了一鼻子灰。耸拉着头，如被斗的地主。
“孩子，你说说你的分析和设想，我们再参谋参谋。”婶又出面解围了。
马虎又认真做了番分析和预测，似乎效果并不大，老人们脸面上并没喜色，都紧绑着嘴，头靠在沙发上想心事。
申宁从餐厅出来，温柔地一一请老人们上桌吃饭，可没一人动身，都相互看着，谁也不先动。马虎帮着催，“吃去吧？自家的饭菜，还不放心啦！”
老妈坐起，“你们去吃吧，我们天天吃两餐，已习惯了。”
马虎无辙，只得拉申宁悻悻地进餐厅，默默地吃，只听老人们在嘀咕，也听不到说什么。
吃完出来，爸已候在门外，不客地说：“你事多，回去吧，都安静。”
这明显是逐客令。在自已唯一的家里，都成了多余人，马虎深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