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恶 魔 吻 下
金秋骄阳2015-10-25 02:262,296

  第一百零六章恶魔吻下

  走前面的探员犹豫了,马虎抢过手电筒,准备对前方照射,又被警员一把夺了过去,捂住灯头低声埋怨:“你想赶他们快点跑啊?”

  马虎汗颜,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焦急地问:“那怎么办?”

  “跟着我,他们跑不了!”他说罢,灯光对草丛几扫,就现出杂草踏倒后的脚印,他手一招,便躬腰前冲,马虎与探员紧紧跟上。

  三人时跑时站、时紧时慢地追了一阵,领头的警员突然站住了,血红色的灯光对左右扫射着,皱起了眉头。马虎一看,脚印分开了。一个左行,两个右行,也为难了,扯着警员衣边说:“往右追吧,人质应在右边!”

  警员扭过头,正准备说话,马虎暮地发现左边急速闪出一个黑影,手舞大棒,朝警员打去,急叫:“快闪!”

  话未落音,警员虽动作准备侧滚,可大棒还是砸在他腰上,“怦”地一声响,木棒砸断,警员滚地哀嚎。

  马虎愣着还没反应过来,探员已手握电警棍扑上,与手持半截木棒的绑匪战在一起。两人都是大块头,又都刚入盛年,你来我往,我进你退的斗在一起。探员虽手持电警棍,但在舞得风啸的绑匪面前,一样近不了身,还因其太轻巧,屡受被动。

  倒在杂草中的警员缓过劲来,强撑着爬起,掏出手枪,对正打斗中的绑匪脚边“乒”的一枪,厉声大喝:“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正斗着的绑匪一惊,手中的大木棒不再起舞,缓缓停了下来,双眼大睁,对警察手中的枪怔怔看着。

  探员乘虚飞起一脚,直踹他胸口,绑匪无声地倒了下去,倒在泥泞的杂草上,滑出几米远。

  探员紧追而上,又猛踹几脚,踏在他胸口,捞起他一只手扭往他背部,就准备上索,右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放了他!”

  马虎闻声用手电筒一照,原来是吴仁老匹夫臂夹刘诗脖子,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放在刘诗咽喉部位,一副狰狞面目,以人质相要挟。

  此时的刘诗一副痛苦之极的表情,斜着身体,双脚在地上乱蹬。马虎见状,心痛万分,对探员举起右手,刚准备叫放人。警员大叫:“慢!”他枪口又转向吴仁,脚下也小步*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畜牲,放了她!”

  吴仁手一动,匕首锋利的刀尖扎向了刘诗咽喉,鲜血,从刀尖下汨汨流出。刘诗是疼得尖号,吴仁不为所动,恶狠狠地说:“开枪啊!打死我们也要拉她陪葬!”

  马虎怎能眼看刘诗死在自已面前?上去将警员持枪的手一抬,便往后推,同时对探员大喊:“放人!放人____”

  警员垂头丧气地滑得坐到了地下,另一绑匪大步跑向吴仁,头一摆,就带头朝山下走。吴仁还保持原样不动,又大声威胁:“你们胆敢再追踪,老子就杀了她!”

  马虎急了,痛哭着喊:“只要你们放了刘诗,我保证:决不伤害你们,也决不追踪你们!”

  吴仁一阵哈哈狂笑:“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你们只要胆敢跟着来,就等着为这女人收尸!”说完,吴仁仍用匕首比着刘诗的咽喉,拖着她往山下移。

  马虎绝望了,没追上想追上,追上了却不能不放。刘诗仍处于恶魔吻下,随时可能伤命。

  眼见他们越行越远,一旦掩入夜幕,又前功尽弃了,警员一脚撩翻躬腰痛哭的马总,抢过他手中的手电筒,对探员一声喊:“追!”两人手持武器,就向山下追去。

  马虎翻身爬起,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朝山下追去。只是仍没弄明白,自已是去追绑匪,还是去追自己人。但有一个目的是清楚的,不能再让刘诗受伤害!

  夜黑加上坡滑,马虎没走几步,就坐上了土飞机,又被石头几绊,他就玩起了鲤鱼打滚,滚着滚着,就听见了枪声,这枪声更如催命符,催的是刘诗的命,也是催他的命!万一刘诗真被绑匪杀了,他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既使活着,也成了未僵的尸!

  他双手死劲刨山坡上能抓住的一切东西,希望能控制住急速下滑的身体,扭头盯着响枪的地方。手电筒的光在扫射,枪也不时在响,还有叫喊声,哀号声,马虎细细分辩,是否有刘诗的哭声?

  她哭了,说明她虽受了伤,但还活着。她不哭,是否还在绑匪手中,或者已死了?

  他心乱如麻。想站起观察,又身不由已,突然腰际传来一阵巨痛,大脑一阵晕眩,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脊椎断了!”

  强睁眼一看,模模糊糊似在乱石河床上,身子一动,腰上就钻心地疼痛。他大呼几口气,憋足了劲,咬紧牙关抬起头,双手颤抖着支撑起身体,不觉已满头大汗。仰靠大石,斜躺着喘粗气。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夜,黑漆漆,冷风呼号。他打了几个寒颤,感觉鼻涕己钻进了嘴角,用手一拉,将注意力集中到两耳,希望能通过声音来判断眼下状况。让人吃惊的是,除了溪水的哗哗声,万籁俱寂,连虫蛙的鸣叫也听不到一声。

  这太不正常,难道他们都…………他一个激凌,全身是透骨的凉。

  他咬牙缓缓坐起,用手支撑着站起,腰际的痛让他抻不直腰,他双手抚腰,开始迈步。

  马虎再躺不住了,他必须去看看,刘诗与俩位同伴是否还活着,又是否需要他的救援?

  什么冤案、什么黑白、什么疼痛,与生死相比,你鸟都不如,不值一哂。

  他艰难地移动着,眼前一片漆黑,没有萤火虫的忽闪,没有手电筒光柱的扫射;耳中仍只闻溪水的哗哗声,连蝉都入眠了,两行滚烫的热泪,划过冰冷的脸颊,融入了湿漉漉的衣里。双腿如灌了千斤重铅,他再也提不起,用手肘靠在一块大石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失声痛哭着。

  也不知悲伤了多久,救人的意念支撑着他,他站起,又艰难地迈开了步。心里在呐喊:我是男子汉!我是大丈夫!!!

  他如一个幽灵,徘徊在地狱里,除了黑暗与寂静,连鬼号都听不到一声。但他意识是清醒的,走,朝前走,听,八方听。就是这么个自认男子汉大丈夫的人,一个小洼开了他一个残酷的玩笑:他脚一拐,倒了下去,自已再爬不起来。

  这小洼并不大,仅装得下他这小个子男人;这小洼也不深,还不及他的腰。他侧身栽下去,一声怪叫,“扑嗵”一声,将一洼雨水赶走,哼哼唧唧地当起了占领者。对回灌进他口里的雨水,大口吐着,艰难地爬跪在水洼里,仅露出个糊满稀泥的头,对四方张望,救人的英雄,变成了求救的狗熊。

继续阅读:第107章 死 里 逃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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