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稍微叙叙旧后,来人见玄净脸上似有但有焦虑之色,便道:“兄弟为什么这般忧愁?有什么事不能解开?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能为你效劳,那万幸。”
“陈兄啊,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瞒你,就在你刚进来之前,有一个本地的黑道老大亲自来索要保护费,而数目相当大,她限定一个小时之内解决,不然我们就危险,我正愁啊。”玄净看来人衣着富态,便决心一试。
“本地的黑社会老大?是不是文鲨组织?”来人惊讶地问。
“你也知道吗?”玄净更加惊讶地问,三年前他认识的这个朋友当时只是一个小贩而已,他怎么也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方外之人为什么会引起文鲨组织的注意,但我对文鲨组织可不是认识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恨透了,当然,也怕透了,说吧,他们要你多少钱,我来付,在南海,没有他们的保护没有人能生存下去!”来人道,脸上有种很奇特的表情。
“一言难尽,他们要求我给一个亿。”看到希望的玄净直接说。
“哦,在南海随便一家高级点的赌场,一个下注都不止这个数,我还以为什么大钱呢,一个亿是吧,给她三个亿,这是支票!”说完,来人从西装的内口袋里拿出一叠支票,抽出其中一张,上面全是三亿一张的,看得出来,此人出手的最低限额就是三亿。
“要不了那么多,对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发达了?”玄净眼睛盯着他的大把支票道。
“多给点,以后找她们办事的地方多了。”来人非常老练地把一张支票交给了玄净,还另外拿出五张,说是给玄净当做活动经费。
“陈兄对鄙人实在是太厚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是!”玄净欣喜若狂,但又强行压抑着道。
“不瞒你说,今天见到你,我觉得我在南海不再孤独了,既然你要来这里发展事业,就一定需要钱,而且我敢断定,你这家伙干的可不是什么好买卖,所以才被文鲨组织盯上,说吧,或许我有帮到你们的地方。”来人身子往椅子后面仰了一下道。既然对方给了这么多的钱,又这么豪爽,玄净便把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不过兄弟,我要劝你一句,自古以来,造反和独立可不是什么儿戏啊,再说了,即使你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候也是被打击的对象,为什么不借着有点实力,好好发展自己的势力,建立起自己的财富王国呢?当然,如果那是你的信仰,我就当没有说这话。”来人劝诫道。
“兄弟你就不要劝了,我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还希望日后多多得到兄弟你的支持啊!”玄净并没有听他的话,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是,不管你做什么,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是兄弟就一定支持到底,忘了告诉你,我是做粉的,三年前我就开始做了,当时看到我在走小贩,那是我装的,也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幸亏你那天走过来挡住了我的身子,才没有让追查我的警察看到我,所以我才逃过一劫啊。”来人道。
但玄净已经记不得当时的情景了。
“那东西可是杀头的买卖啊。”
“比你做的这个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们兄弟两个都是在刀山火海的空隙中过日子的,你说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团结在一起?今天晚上有空的话,我做东,请你去全城最好的酒店吃饭!”来人道。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稍微等一下,我把支票让人送过去。”说完,玄净起身,叫了一个小和尚,然后把支票交给他,顺便耳语了几句,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吃饭就免了,我们啊,不能太炫耀自己了,最好是很平凡。”玄净道,其实今天晚上他自己另有安排。
“兄弟说的是,我陈守法就这个毛病不好,有了点实力就开始坐不住,要炫耀一番心里才痛快,既然兄弟你这么提醒,我倒要注意了。”
“你做毒品的怎么也和文鲨组织扯上关系了呢?”在玄净的印象中,黑社会和毒品虽然有关系,但一般情况下,贩毒组织的实力是很强的,不会沦落到要交保护费的地步啊。
“贩毒是要靠山的,在南海市只有文鲨组织才能找到这样的靠山,而且他们的实力遍布党政跟军政机关,真不知道他娘的是个什么怪异的组织,我是不得不服了。在南海这么个大城市中,超过三个人以上的组织,只要是涉及非法的买卖,他们都咬控制,我刚开始想,老子就不服,想对着干,结果三天时间不到,我打下的百亿基业一下子全给警察端了,后来,我也想,不在南海做,但又舍不得这里优越的交通条件,想想,他们要的和赚的,完全是小钱,就这么忍了下来。”陈守法的这番话让玄净心中暗暗吃惊,也庆幸自己没有做出对不起文鲨组织的事情来,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大和尚进来南海市的第一天就去拜访文鲨组织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文鲨组织的老大训斥自己就像训斥小孩子一样。现在,他才知道,大和尚比自己高明的不止是道行,还有深度。
“好了,不打搅你了,我先走!”陈守法站起来告辞道。
“既然这个文鲨组织这么厉害,那么执行自己的第二项计划就不是难题了,只要文鲨组织愿意引见几个高官或者是实权人物,不就行了吗?”陈守法走后,玄净仔细回忆了刚才陈守法说的话,得出了上面的惊人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玄净便朝着临江楼而去。
此时的临江楼好像还没有开张,因为他的门前停了很多车,但车子里的人都没有下来,玄净自己没有车,只好走路,看看还早,肚子里也饿了,便到旁边的一家拉面馆里去,想吃饱了再行事。
“想吃点什么?”一个带着白色帽子的服务员上来问,口气中很有那种西北人的大气。
“一份炒刀削,加十块钱牛肉,另外,给我上杯羊奶,要热的。”他找了个靠前的位子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临江楼的正面。
“好的。”
吃完面后,他屡屡肚子,放松了一下,想见那个火辣的女人还真要点耐心。
他还没有出去,临江楼前面就出现了一幕让所有人都诧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