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鹅毛般的大雪徐徐的降下,在一片皑皑中,圣城耶路撒冷戎装素裹,仿佛分外的妖娆,各种中世纪的建筑上堆积着重重的雪花,地面上原本厚厚的雪地,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雪人。
繁华的街道只有少数的店铺还在开着,在这个冰冷的雪季,人们都期望穿着小马甲似的棉袄,端坐在家中,开着自动取暖的空调,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尽情享受着温暖。
外面的雪很大,这个时候,就算是欢呼的孩童也不愿出门,因为,太冷了。
一个老式的酒吧招牌在一片雪白中轻轻闪动着,仿佛是为了指引朦胧的路人。
这个名叫威尔斯的酒吧,正是那还在坚持的店面之一。点名没有什么意义,只因为它的主人,一个老头,就叫做威尔斯。
酒吧里很静,没有往日的喧闹,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老威尔斯是这里唯一的酒保,这家酒吧也很奇怪,老威尔斯宣称只卖酒,其余的只能自带。在这个早已布满捆绑销售的年代可谓独树一帜。
“吱嘎~”一声轻响,众人的眼神一阵飘忽,这股幽静好像被惊扰,木门被轻轻得推开,一个披着大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弹了弹身上的雪花,嘴里呼出了一口热气。脱下大衣的男子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锐利的眼神有若一把锋利的刀子刮得人生生的疼。
这是一个经过了战争洗礼的男人。老威尔斯的心中默默的念叨,这也是他的老顾客了。站起身,甚至没有问什么,就开始转动手中的调酒杯,因为他知晓这个男人的喜好。
“呼,好大的雪,真是让人不爽。”男子轻声的自语,转头望了一眼稀稀拉拉的人群,绕过座椅直径向着一张桌子走去。
那里已经有两个人在默默的喝着,看到男子,眼神一亮,举起杯子挥了挥。
“我就知道,那就话怎么说来的,哦,你肚子里的酒虫子又在动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转头对身边的人笑着说道。
“得了吧,史密斯,你以为都想你一样,来蹭酒吗?”旁边的男子,黝黑的脸上绽放着笑容,不客气的笑骂。瘦小的身躯随着笑容有些摇晃。
史密斯破天荒的脸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说好,下次还你吗,至于不停的念叨吗,加列。”
“你这句话,我听了不下百遍了,史密斯,可是,好像从来没见你兑现过哦。”就在两人说话间,来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前,把大衣往身边一挂,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布兰斯基。不是我不还,只不过还了又借而已”史密斯有些恼羞。
“切,不信你问问老威尔斯”看着端着酒杯,走过来的老威尔斯,布兰斯基一努嘴。
“呵呵,反正,没有欠我酒钱就行,其他的,我可不知道哦。”放下酒杯,老威尔斯敞亮的笑声响起。
“哈哈,果然,就你最公道啊”史密斯双眼一亮,脸上一脸笑容,好像为找到了一个统一战线的人。
“呵呵~你的,老口味。”老威尔斯哈哈一笑,把酒杯往布兰斯基身边一推。
“呼,还是你这的酒最香啊。”看到酒杯,布兰斯基有些迫不及待,拿着就扬头灌起来。不一会,一杯酒就已见底,轻轻的打了个酒咯,布兰斯基一脸满足得说道。
“好,再给你整去”看到布兰斯基的豪饮,老威尔斯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或许在他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调的酒被人认同吧。说完,就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吧台。
“对了,这么没见豪斯,那个家伙呢。”放下酒杯,布兰斯基一抹袖子。
“好像是洋洲有点情况,被赫兰特叫过去了“加列一耸肩,手里旋转着酒杯,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表情似乎很专注。就好像在干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史密斯的眼珠不停的转着,似乎还在想着怎么能从两人手里在整点酒喝。
“对了,叶秋怎么样了”加列的手一拍,按住了旋转的酒杯,抬起头,看着布兰斯基。史密斯的耳朵一动,眼神也不在飘忽,直直的盯着布兰斯基。
布兰斯基满是笑容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微微苦笑“还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天的不出门。”
“已经半年了啊”史密斯的脸上有些惊讶。
“是啊,已经结束半年了,可是这种事,最起码,你这个满脑子只知道吃喝的单细胞动物是无法理解的。”加列到此还不忘挖苦一下史密斯。
“哈哈.....”布兰斯基哈哈一笑,越笑越落寞。回过头,透过窗户,看着外边飘忽的大雪。
是啊,战争已经结束半年了。回到了神威狱也有4个月多了吧。而叶秋也把自己关了四个月了。
窗外,雪,越来越大了,本来还模糊的距离彻底的被遮盖,伸出手,除了能看见自己的手指,在这样的天气已经如同一个另类的黑夜。
好大的雪啊.....布兰斯基的心理念叨着。
————————————————————————(半年前,梵蒂冈)
“你说什么,叶秋的功力消失了!!!怎么可能。”布兰斯基一拍桌子,表情有些苍白。周围所有的人都一脸哀痛,沉默着。
“我也不想这种事发生,可是,很可惜的是它还是发生了。”雅阁罗兰轻轻的一推桌上的报告,“无论是营养液,古中医,还是西医学,就连圣光术也试过了,最后的结论是,一切正常,但是身体毫无能量反映。”雅阁罗兰摇摇头,站了起来,负手倚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樱花树。开口沉吟道,“现如今,只能说叶秋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不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结果……有点不尽人意。”
“令人欣慰的是,身体没有问题,就代表着还能修炼,这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布兰斯基一咬牙,“他自己知道吗?”
“知道,确切的说是他自己发现的。”雅阁罗兰还未开口,赫兰特突然出声。
“我们希望的是,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叶秋,可能你…。但是你活着,他也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武功,还可以在练回来。”
“………。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他的矛与盾!”深吸了一口气,布兰斯基的语气充满了决然。
“不要那么伤心,虽然付出大,但是收获也不简单,看看这个。”雅阁罗兰轻声一笑,像是缓解如此压迫的气氛。
“教宗亲批的文案,从今天开始,叶秋可就和我是一个等级的人了,你们反而要低人一等喽。”
“那是他该得的,不要怕我们嫉妒,毕竟不是每个人有勇气拿命去拼的。”吉尔一只手轻轻摆弄这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雅阁罗兰环顾一周,看着周围的目光,点点头,“你们明白就好。”
“散了吧”一挥手,众人相继退出房间。
关上门,布兰斯基望着赫兰特说道“我想去看看叶秋”
微一沉吟,赫兰特点点头“走吧,大家一起去”
………………………………………
“你认为,他真的功力消失了吗?”一个年迈的老声回响在房间里。雅阁罗兰拉开座椅,单手依靠在扶把上。眼睛平视前方,并没有因为凭空吐出的声音而惊讶。
“不知道,我总觉的……”说道后来,雅阁罗兰闭口不语。
“当初,我们看上他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会发挥这样的作用吧。一念之仁,一念之仁啊。”
“呵呵,这样,也不是挺好,我们该得到的也要得到了。说实话,真的得感谢当时我的感觉呢。”雅阁圣罗兰的笑声有些虚假。
“可惜的是小世界完全沦陷了。”苍老的声音叹息。
“这在千年前就注定了,那,毕竟是一层完整的世界,虽然名为第九层,但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是了。”耸耸肩,雅阁罗兰的语气平静。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场战争的游戏本来就是几个高层无聊的作风。”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唉,拿那么多人的生命做一个游戏…。。”老人的叹息有些呢喃“也不完全,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了,我们都被玩了,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而且正好可以作为一个借口,只不过没想到没有成功。”很冷静,这就是雅阁罗兰的眼神,其中透露着一种漠然。
“是早就想到不会成功的吧,不过也好,最起码我们的利益没有受到侵犯。”
雅阁圣罗兰的眉头轻轻皱起“不过,在那里,竟然没有见到巴利和他的党羽?”
“嗯?难道他们根本没进入魔界?”
“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先锋探路会遭到伏击吗?是‘真知卷轴’,那玩意教廷早就丢了,而偷他的人只能是巴利一伙。”
“…。。那又是为什么?”经过雅阁圣罗兰这么一说,苍老的声音明显的一顿,一声自语呢喃回荡在整个房间。
…………。“唉,算了,不想了,不论如何,这次是有一个完整的结局了。”雅阁罗兰轻微吐出一口浊气,好似要把屋里的沉重吹走。
“只是……叶秋这个人…。我总觉的,这个人不该留”话锋一转,似乎在面对叶秋的问题上,那个神秘的声音总有劝说雅阁罗兰的想法“没有事,一只小鱼,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我能成就他,也能毁了他。”平静的语气像是述说一件平常的小事。
此时,雅阁罗兰依旧一脸笑容,但是眼中却闪现着一种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