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悟、武、舞
易归藏2015-10-25 02:163,001

  歌声散尽,人留空,只剩下无尽哀愁荡心头。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次的分离又是否是他日相聚的凭依。叶秋不知道,姬雪也不知道。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姬雪一人矗立,时而眺望着叶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双耳一动,像是听到了某个呼吸声,只听树影婆娑,脚下踩着枯枝断木的行走声传来。来人脸上还存有泪痕,正是刚刚熟睡的张嘉。

  “他走了?”声音有些哽咽。

  “走了”姬雪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他……有说些什么吗?”姬雪一犹豫,“没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姬雪把叶秋留下的“有缘再见”留在了心理。一时间场面有些冷清。

  一阵“沙沙~”声响起,雷虎三人也从树林中钻出。此时,除却叶秋,可谓同患难的几人全部聚集。要说几人的不同,那是有男有女,说起相同,就是望向远方的眼神……

  这注定是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吗?张嘉心理就这样问着自己。她想知道答案,可是答案却已经远去……

  直到最后,两人也没泄漏关于面具人和邢子意的消息,而在此等环境之下,司空徒等人也不再追问,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

  两天后南海巨灵门和北极光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门派,不论是门中风景还是弟子修行,可是今天这相隔万里的两地却上演了相同的一幕。

  “你可愿入我门来”张嘉和雷虎跪倒在蒲团之上。

  “弟子愿意。”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虽然是在不同的地点,面对不同的人,但却是在同一个时间。

  “赐你名姬月,就跟在吾身边吧。”

  “赐你名黎虎,跟在为师身边修行吧”

  两人,深深一拜,“谨遵师命”

  这一拜,是否就脱离了凡世,这一拜,是否从此与叶秋完全得处于两个世界了呢?

  ———————————————————————————————————————————金莲翻涌,天花乱坠,满地的奇花异草,天上飘着的是绚丽的云朵,一群群身穿玄袍的道士和和尚相互作揖合十,远处一群不知是人是神,在奔跑嬉戏,整个天地充满了欢乐,没有愁苦,没有不平。

  面对这犹如桃园深处的美丽世界,叶秋迷茫了,颇有来时不知归路的朦胧感慨。直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美吗?”温柔得好似耳边的轻语。

  “真美。”无意识的,又像是呢喃。叶秋的眼神迷离,真是恨不得永远在这里生活。

  “可是都是假的!假的!!假的!!!”柔柔话语突然变成阵阵响雷,在整个天地中爆裂!崔不及防之下,首当其中的叶秋被雷声轰进脑海,整个人眼冒金星,浑身的骨头像是一刹那被震成无数块,不停的抽动,之后,他眼中完美的世界碎了,就如镜子一样。

  “月光再美,却在水中,鲜花再艳,却在镜里。这如镜中花水中月的世界本就是易碎的。就像人心,就像这样……”像是天地的叹息。于是大地疮痍,天空灰暗,构成世界本质的力量重化地、水、风、火,四大本源之力源源不断地向着叶秋的手中聚集。

  “来吧,重定世界的力量就在这个少年手中,谁先杀了他就能获得成为世界之主的权利!”不论是刚才嬉戏的神人还是天空中逍遥的仙佛,都不在像是那叶秋心中至上的存在,满目贪心,杀气横溢的嘴脸是他们现在真实的写照。

  “交出来,我要当世界之主!”

  “去死吧,我才是世界之主!”

  ……

  这一桩桩,一幕幕把叶秋的心击到了无尽深渊。

  “我的想法是错的吗?为了利益,就连神都再无法保持那慈善的面目吗,那又何况是人。”

  冷笑着,把手中的力量一抛,去抢吧!看着那漫天诸神因为他抛出的一团五彩光晕的核心自相残杀,叶秋的心理突然有着说不出的快感!

  “梦里花开,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谁又说得上真实与虚幻”

  就在众神在空中大战的空档,一个身穿九龙血红袍,头戴紫金鬼面的黑发男子飘然出现在他们的正下方。

  这一刻,仿佛相隔了无数的时间和空间,叶秋的双眼与之对视着。此人俨然竟是神秘一现的面具人!

  “果然是你吗?你到底是谁”此时的叶秋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冷静与儒智。

  “我本性至如!不论神佛,我坚信己身,纵使百战身死,我依然永生!”低沉,浑厚,就像天地之音,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叶秋。

  但是叶秋知道这声音正是来自只看了他一眼的男人,那个举拳挥向芸芸众神的男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圣人不仁以百姓如诌狗”

  叶秋冷笑,“狗屁!‘天地不仁’是万物平等的思想,‘圣人不仁’则是人人平等的思想。当我没读过文言文,还是以为我文盲?!”

  叶秋话语刚落,整个天地一顿,好像傻掉一样,怒嚎!充满了不甘、悲伤、愤怒等一系列的情绪。

  “反映这么大?”叶秋皱眉,对整个天地的变化小心得观察着。可是除了那声充满感情的怒嚎,再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就连那个跃上半空轰击众神的面具人都一如既往。

  时间,似一瞬,又似永恒,就在这样的概念中叶秋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可以发现面具人的每一拳都没有重复,久到发现那些众神好似杀不完一样,不尽不灭。而面具人的拳像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以他的肉眼都能发现那些拳势得变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出现,那身影,那拳时而缓,时而急,时而迸发如翻天之焰,时而柔弱如绵流细水,就如这个天地的至理。不,应该说是天地的至理化成了他的拳!

  叶秋深深的沉迷了,在他的眼中,拳已不再是平凡的拳,是天,是地,是风,是水,是万物。

  “道是双手,武是杀器,由道演武,可杀天下!人神鬼仙佛魔妖,条条可杀!”淳淳教导流进心田,叶秋升起一种明悟,这个面具人是最亲近的人,嗯,应该说就是他自己!而这个“自己”掌握着某种他不会的力量,现在正施法传授于他!

  “杀器自可化天地,去寻找你自己的一线天机!”天地的话语至此!半空中的面具人悠然回头看了叶秋一眼,散于天地。

  突然,风起云涌,整个苍天凝聚一种磅礴的武意,轰然而至,撞向大地,在叶秋的眼中那武意化作一只巨拳,可是其中没有他所知道的打拳人的醇厚绵绵之劲,而是惨烈凌厉,一往无前的意境。

  只为表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切都消失了……叶秋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完全破碎的世界形成了一道漩涡,以他为核心,源源不断得进入体内!

  这一刻,叶秋好似明白了什么叫做横刀刮骨,不,比这更严重,叶秋感到自己的神经就像被无数的刀片切割着,一片接着一片!疼痛入髓!

  “这算什么?报复吗?”叶秋一边忍受这这非人的痛苦,一边还有心思想象。

  恍惚间,叶秋好想看到一个巍峨的大山!那延绵的山路上,一个红色身形越行越远。只留下一个似歌似诗的话语飘荡。

  “悟!悟!悟!

  人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

  武!武!武!

  心中道,道中武,武尽苍穹!

  舞!舞!舞!

  灭中舞,生中舞,众生独舞!”

  ……

  “醒了,醒了!”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你不要在大呼小叫了。真是烦人啊~”

  叶秋缓缓睁开眼,“这是哪?我记得……”

  “呲啦~”热烈的阳光从被拉开的窗帘中洒下,“呜~”叶秋拿手一挡,阳光吗?好久没看到了。微眯的双眼透过指缝看向窗台,一个模糊的身影竖立在那,在一片阳光下,叶秋只能看到那嘴角的微笑。

  “这里是十三教堂,欢迎你,来到神之净地的陌生人!”

  叶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感受着体内一股热气沿着经络游走,不但能感受到泥宫,就连丹田好像都似漩涡般寻转着。恢复了吗?自己曾被判处死刑的身体。

  听着此人的轻语,渐渐适应的叶秋放下了手掌,专注地看向那一片灿烂的阳光!

  神吗?……

  此时据姬月、黎虎拜师,已过了半年……

继续阅读:一、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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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魂入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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