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向黑哥提出约定,黑哥一听这事就乐了。
“就依王爷兄弟你的!”说完他喜滋滋地溜一边做美梦去了。
说来当兵滴也可怜,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女人,现在到了俺这和平的地方来了,一下冒出三美女,说不起心思谁信!当然那百来个兵可没张贵这么福气,他们只能拣俺下人中那些不太上品次的下功夫去。
“集合了,集合了。”既然是俺的兵俺就得训训,俺可不想养一群见了蒙古人就跑得比谁都快滴大爷。这些时俺一直忙着技术活,训练的事也就是俺黑哥一早领他们负重跑步,天黑了练些拳脚,俺还没用俺那些现代的训练法子呢。
敞着个衣服,斜着个胯子,歪着个头,嘴里没香烟就叼着根草。这大宋的兵怎么就《地道战》里伪军的样样。
黑哥,你边上得意个啥。怎么就不上去照屁股一人来一脚?
“我老黑这些兵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在淮南西路庐州府驻扎时可没少杀过蒙古人。站在最前面那个叼着根草的人王爷你见到没?就是那个长得像根竹竿子的那个,那是我老黑的堂兄张顺,杀蒙古兵手可狠着,十七八个人拦不住他!”
张顺啊,这俺知道。就是历史上那个与黑哥一起并称为“竹园二张”的那个。这哥们是狠,赤膊上阵,中了十数箭还喊杀敌。
穿越前俺听在部队当过兵的家伙说:越吊的兵是越有能力的兵,那些听话的老实兵一上阵就稀皮了,看来这一点古今倒是形成了共识。不过这个吊样也太有点缺乏组织纪律性了,俺还是得好好训练训练他们,俺得让他们这队人马既中用又有看相,走出去让人说:瞧忠王多能耐,他不光会来文滴,武事也比那些什么名将强,他练的兵呀个个都雄壮!
俺穿越前当新生的时候军训过,叠被子,立正,左右看齐,齐步走,哪个动作没做到位教官都会上来踢一脚。
训练黑哥这帮兵俺就用上了军训里学的套路。俺管教动作,黑哥管踢人。要他管踢人是因为俺不敢踢,俺怕惹恼了这些好汉,冒出个黑旋风李逵那样的猛男,反把俺痛扁一顿。
有黑哥压阵,俺花了三天才让这帮痞子兵算是能排成一排站直了。齐步走则成问题,大多给俺来个迈左脚抬左手,迈右脚抬右手。俺反复的练呢刚开始还行,吃俺的大鱼大肉,领俺的钱,总得给点面子,后来就不成了,俺一背过身就感受到最少有十对目光在分析俺的后背,俺知道那是有人在研究刀从俺哪块骨头下手不会被卡着。
一天俺去蹲坑,正事还没干捏,下面扑通一响,屎尿溅了俺一身。这事俺跟谁都没说,直到十五年后一次俺大宴统制以上的将领时,才被当事人某统制把这个俺守了十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彻底消除俺与这班军汉的对立是因为一场雨。那是俺训练这班军汉的第十一天,那天当天边乌云翻滚时俺立着动都没动,俺还把赶来撑雨伞的春兰吼了一边去直哭。这一次的同甘共苦,让俺与这班军汉从此成了兄弟。俺感叹啊,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多纯朴,多伟大,他们要求不高,只要你不搞特权,能福祸与共,他们会铁了心跟着你走。
俺不懂古时的战阵及作战方式,纯实战训练便是竹园二张两兄弟的事了,俺只一边看着,想瞧出点什么名堂给个指导意见之类的。俺瞧了半天没啥新奇滴,也就是拿着兵器按旗语弄一长蛇阵,方阵或圆桶阵,只是这阵特强调位置,一人站错了就不成形。
“老黑我这一队兵是战兵,主要是在前面冲杀,若是一统制之军则还有弓兵、盾兵、辅兵,布起阵来名堂还要复杂些。”在俺虚心请教后黑哥介绍了些军中的常识。
对这些排兵布阵的法子俺还真不感冒。几万人到上十万人的阵仗,靠旗语、擂鼓来指挥太麻烦,太呆板了,完全是限制了中下层将领的机动指挥能力。若是有一支奇兵奇袭了这套指挥系统,整支大军团不崩溃才怪。但俺思来想去,这没有电子时代的冷兵器战争,除了这布阵,暂时好像还真没什么好法子,俺还得多动脑筋,想想有没有什么改进的方法。
接下来开始的是单兵格斗。
张贵手下这些兵的单兵格斗训练,说是训练其实就跟玩真的差不多,对阵的那些个军汉下手就像是拚命,若不是使得木制器械,俺看会出点人命滴。
黑哥与竹竿子顺哥也来了一场对手戏,他们两人对搏就像是两只猛虎相斗,硬碰硬,各不相让。两人拳来脚往,斗得很精彩,就像是电影里的武打戏,不过俺也只能看个热闹,内中名堂太深,俺不懂。
俺本来是一直想学点功夫将来好保命滴,可一看黑哥兄弟俩这些强横的招式,俺那拜师的希望便落了空。
易小川也太运气了,遇上个项梁这样以柔克刚的武林高手,俺怎么就碰不到个内家高手呢。有人会想为啥不上武当找个师傅捏,俺打听过了,这大宋没人听说还有武当派。
时间一分分过去,俺这边习武练兵正忙,王老太监却急吼吼地找过来了。他告诉俺,阎妃病了。
阎妃是俺的心上人,一年来她对俺不错,四六开分了一次马府的钱后,她没少在赵均那赞俺,几次劝赵均早立俺为太子,只是几次都不知是谁做梗,这事就一直耽误下来。
俺这边练兵花销不小,她知道后还让宫里的太监给俺送了不少银票,现今她病了,俺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她。
俺赶到宫里时一大群御医全跪在武林宫,俺那便宜父皇赵均正拍着龙案一个个点着名骂呢。见俺来了赵均微一点头便说:“禥儿,阎妃今日病得厉害,她清醒时说是要见你一面有事交待,你且先去看她。”
俺赶到阎妃的寝宫,一众宫女都在门前交头接耳闲话,俺正好听到一句,“说是忠王爷进了宫了,姐妹们纸笔准备好没,不然可要错过讨忠王爷签名的机会哟,人家王爷可是天下再无第二的才子呢。”
俺一咳嗽,众宫女一见是俺,先是一哄而散,没走出几步便又回过身来把热切的眼神放在俺脸上。都是那些个诗词惹的祸,俺那才名现在是满大宋传了个遍。
阎妃是真的病得不轻,她闭着眼睛嘴里一会娘啊姐啊的叫着,是说胡话呢。
俺看她潮红的脸色怀疑可能是发烧,便让人叫了一个御医过来,问过症状,果然是头晕、头疼,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