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瞬间俺穿越到南宋已有三个月了。
这些日子过得很忙碌,每日三样事:一是教俺那慈善学堂的学生。
学生不多,也就五十七个,赶上穿越前小学里的一个班。男生四十一个,剩下的全是女生。为啥女生这么少?这大宋穷人家与俺穿越前穷人家的观念不同,人家重女轻男。
在大宋养儿子是花钱的事,要交税,要抽丁,临到成人了还要分家给家产,所以穷人家是养了第二个绝不养第三个,多出来的通常不是扔外面就是弄塘子里淹死。这事是真的,俺可没骗大家。
养女儿则容易,不用给家产,也不交税,大了嫁人也好,卖身也好,还能收点钱。所以女孤儿难寻啊!
俺收来的这些娃大多是从两淮避难来的流民家抛弃的孩子,他们长年混迹于街头乞讨,还被那些泼皮欺负,上交什么路段管理费,能活下来的都是生命力顽强的。
这些娃吃过苦,好带,听话,不像俺小时到处打架惹事,害得俺那穿越前的娘不停为俺补衣服。他们穿衣服也不挑,给啥穿啥。也挺好学,每天认认真真地做俺布置的作业,生怕俺哪天嫌他们不努力赶出去了。
都是挺不错的苗子,俺看着很有成就感。
二呢是俺晚上忙着写写画画。写些啥你以后会知道,不外乎穿越人士爱搞的那些历史进程时间表,该搞些什么发明提高自己争霸的能力。画的是机械零件的图纸,链条、轴啊之类的,这些让俺的总管老太监很迷糊,怎么都看不懂啊。
不过对俺能呆在书房里他很满意,“王爷是变了,变得好学了!你们三个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光,王爷没动你们一根指头,换以前都收房里了!”背着俺他总跟刘良知送来的那三个小丫头说,看得出,他与那三个丫头挺投缘。
三呢就是陪贾帅哥玩,这占俺的时间最多。
贾帅哥喜欢跟一班子朋友喝酒,顺带调戏调戏老板娘。
俺们最常去的是西湖边上的花船,那里的娘们风骚,*像是不要钱似滴趁给你斟酒的功夫峁劲往你背上蹭。
今天这花船的老板娘是一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生得娇小玲珑,很有几分姿色,胸前一对*鼓鼓滴,有些诱人。
她与贾帅哥似乎很熟,贾帅哥吃酒时她总是撩拔贾帅哥的肩。
此时贾帅哥正是酒到酣处,他本来怀里有个漂亮的小妹妹的,可架不住老板娘成熟的风骚,将斜依身上的姑娘一推,便乐呵呵地一把将老板娘拉到怀里。
他那班兄弟都是些街头欺男霸女的泼皮,哪有一个善辈,见状是个个激动的狂呼乱叫,把身边陪酒的女人也来了个如法炮制。
俺此时很寂寞,不是俺身边没女人陪,也不是她长得难看,是俺没心情。
这种风月勾当俺越来越没兴趣,远不如阎美人半摭半掩来滴勾人,也不如小宛的冷漠来得有内涵。俺对贾帅哥有些不耻,粗鄙、恶俗、低级所有难听的评价俺都送给了他。
俺想起马天骥,那老头也坏,但比贾泼皮总要强上几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正正进士出身,还有点文人的气质!
“贾哥哥,俺那一奶兄弟张贵的事你多费点心,俺最近有些俗事要处理,可能半年里不能陪哥哥了!”俺想脱出贾似道这个圈子,于是对他说。
“不就是个军汉吗,哥哥为你办妥了!我韩震兄弟来信说半月前要那军汉自淮西东路的庐州府回陪都,估计要不了多少日子便要到了。”
“那兄弟便先告辞了!”俺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地方呆着。
“忠王兄弟你自去,哥哥不送!”贾泼皮自忙他的,可没时间顾俺了。
他那班兄弟都以不屑的目光看着俺,似乎在说:真没种,是不是*被踢后变太监了。
俺不顾身边那娼妓假装出来的一付不舍的样子,起身行出船仓。
见俺下了花船,候在外面的老太监忙上前来扶俺,“王爷今天像是不开心呢?”
“俺说王叔,这人活着每天就是与那些花船妓女混的日子有意思不?”
“王爷您的意思是?”老太监没敢搭话,反观俺的脸色。
“人活着总得做点事,这事不管成与不成,做了心里就踏实一些。追求啊,没有追求的日子活着跟死了没多大区别!”俺叹息说。
“爷的话总是高深!老奴跟着爷也有几年了,也就这些日子觉得活得与以前大不相同,奴觉着现在事越来越多,越做越起劲,感觉生活有奔头,这就是爷您说的追求吧?”老太监虔诚地望着俺。
“没想到王叔你还悟性蛮高滴。”俺乐了,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老太监得俺飘扬一张老脸皱纹马上都展开了,估计再飘扬一句他又得落泪水了。
坐上轿子俺本想是回府的,可路过清乐坊时俺改变了主意,有好久没见小宛了,不知今天她还接不接待俺。
随手自怀里拿出几天前特意为小宛写的一首烂词,递给老太监,嘱咐他亲手交到小宛手上去。
这词是这么写的:昨夜小楼听雨,点点滴滴,似诉相思无尽。
凭栏遥望垂莲,满愎心事,才下眉头,又上心结。
纵有万般心思,哪堪情字了得,把书遥寄,不羡千古英雄事,更爱唐皇长恨情!
这词是俺观雨有感,有点东拼西凑滴味儿,俺就这点水平,让大家看了见一见笑。
俺在清乐坊门外等了有半个时辰,才见王老太监满面喜容的回来了。
“我的王爷,那小宛姑娘还真就仙子的模样,美着呢。她让老奴带话王爷,说是听琴阁与王爷相叙。”
有戏,俺心中喜不自胜,几乎就要与老太监来个热烈的拥抱。俺的举动吓得俺的总管老人家差点坐地上去:“我的王爷,你可千万别呆病犯过了又来个疯病啊,老奴可指望着你得登大宝好重返大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