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年4月的一个日子,成为俺穿越南宋后开始人生新的起点的第一天。
这天大宋朝的文武百官、皇宫一众侍从及内侍省提督项桂发的护卫兵马一千余人,浩浩荡荡奔赴俺在临安南郊的庄园。
嘹亮的军号悠扬响起,在俺那坡地军营前,二百余军士瞬息间整理好队形,全付武装恭迎赵均的圣驾来临。
这二百余人人虽不多,但个个挺拨而立,动作整齐划一。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杀伐之气让随行而来的内侍省兵马相形见拙,不少大臣们望之竟生出一丝畏惧。俺特意观察了一下赵均,就见他脸上那松驰的肉也在轻轻抖动。
“好威风,忠王果然了得,练出这样一支了不得的兵马!”随在赵均身旁的那蔡美人一边娇声赞叹,一边用她那双勾魂的眼睛直视列于军阵前的黑哥张贵、蔡起辛和曹平等七人。
“官家,什么时候给奴也拨一支兵马,让奴也训训解些闷呢。”蔡美人娇嗔的把她那一对大*在赵均的背上蹭了蹭。
此时就见张贵向前行了几步,随后单膝着地,向赵均这方向行了个跪礼。
“淮西路禁军左路第十一队队将张贵恭迎皇上,祝皇上万寿无疆,祝我大宋国运永昌!”
张贵的话音方落,那二百余兵士便如一人般,齐整整单膝着地,合声高呼,“祝皇上万寿无疆,祝我大宋国运永昌!”二百余人的同时呼叫,极为雄壮,只惊得营地不远处林中栖息的鸟儿四散奔逃。
俺偷眼望向赵均,见他先是一惊,险些软倒。随后听明白将士们是为他祈福,又满面俱是喜色,看来俺一月前做的这一番安排效果不错。
受俺新军的影响,护卫在旁的内侍省兵马及随行朝臣俱行跪礼高呼“皇上万寿无疆”,让赵均又是大大的满足了一番。
随后新军进行了平时的*演,这些兵丁经一年余的整训,早已对训练课目掌握的相当纯熟,此时又为给俺和张贵挣个脸面,列阵刺杀,分队搏斗各项目均是没有一人出现差错,十分精彩,只看得那蔡美人连连惊呼,赵均及众文武也是频频点头。
“项卿,忠王这支兵与你那内侍省兵马相较塾优塾劣?”赵均唤过项桂发问道。
“不敢有瞒官家,忠王这支兵顶得臣这支兵马千人!”
“臣真未想到忠王殿下居然有如此才能,将这支兵马训练的军纪俨然,当可称为铁军。”项桂发赞道。
“官家,忠王于武事既然有如此才能,如今荆襄之地正是多事之秋,可着忠王前往巡查,以整军备。”吴潜此时不失时机地进言道。
赵均闻言略一迟疑,一人抢出大声说:“不可,官家年事已高,忠王身为皇储怎可轻易离开陪都。边哨凶险,万一忠王遇有不测,岂不是害官家无子嗣。”
俺一看又是廖莹中那厮,真不明白他怎么那么乐意当贾泼皮身旁一只咬人的狗。
俺向李伯玉使了个眼色,李伯玉当即高声说:“廖大人此言差矣,当年太祖、太宗皇帝哪个不是在前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官家端平年前也曾赴荆襄指挥大军收复故土。伯玉以为,忠王有德有才,当立太子,且以太子之身巡查边防各州府,必可振边防军民之士气。”
赵均听李伯玉这一说,心中意动,随即望向丁大全,“丁爱卿以为如何?”
今日若不是俺,丁大全难逃被贬的命运,此时怎么会不趁势做个好人。他马上说,“臣附议李侍讲,忠王殿下当立太子!”
俺真没想到这一切来得是如此之快,历史上的赵禥成为太子是在鄂州之战以后,而且是因贾泼皮的相助才得以成功,今日一场原本“倒贾”的运动,居然阴差阳错,促成俺毫无阻碍的正式成为这个大宋王国的接班人。
自坡地军营回到王府后,俺把这一喜迅迫不及待地告诉了阎妃,拉起她的手在书房里跳起了华尔兹。
阎美人与俺生活在一起也近一个月了,对俺时常出现的怪异行为她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温柔地将柔软的身子贴在俺身上,分享着俺的快乐。
不过这个舞俺是实在无法继续跳下去了,阎美人完全没有一丝配合的意思,她整个人伏在俺身上,脚下不使一点气力,俺完全是托着她在跳,这大概就是所谓滴幸福的负担吧。
“这么说过不了多久夫君便要赴淮西、荆襄等地了?”她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怅然。
“去不了太久的,俺只是巡查各府,整顿军备。有姐姐你在这里,俺的心牵挂着呢,走不远的。”俺不忍她心伤,只好拿些话来哄她。
“夫君骗不了奴,你梦里都念着蒙古人围鄂州,这一去怕是为这鄂州之围去的吧?”
“奴想夫君这一去必是凶险,若是遇个三长二短,却又让奴如何活得下去?”说到这里,她竟将头埋在俺肩上抽泣起来。
俺半晌无语,任她低低抽咽。
俺对鄂州之战筹谋了许久,有心要与忽必烈一较长短,如今机会来临,俺岂能放弃。这一战固然凶险,但俺胜在先知先觉,只要布置得当,忽必烈未必便能占得便宜去。更何况那时他又急于回和林争夺汗位,哪有耐心与俺在鄂州打持久战。
“你放下心来,俺此去必有惊无险。可能要不了太久利州路就会有一个好消息传来,蒙古大汗蒙哥会在那里被王安节的父亲王坚将军以炮石击毙,到那时蒙古人便会不战自退,而俺将会成为万民心中的抗蒙古英雄!”俺将心中的那点小秘密向阎美人道了出来。
“现在让俺放心不下的只有姐姐你,俺这一走,只能让老管家和春兰来照顾你,陪着你。”
“奴便随着夫君同去不行吗?”她突然说。
“不可,一是此行风险还是有一些,二来那些州府必会有识得你的人,万一露了身份不好收拾。再说这里俺也需要一个能幕后当家的人。俺的肥皂现在已经可以小批量生产,这经营之事你协助老管家在幕后为春兰、秋菊和冬梅她们出些主意,对朝庭里的动向也要加强监控,千万不能让贾泼皮、丁大全和董老贼等人再成气候。”
贾泼皮、丁大全和董宋臣三人一日未除,俺这颗心便一日难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