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爹真容
公元二零零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所谓修真便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相差不大的苦修中寻找身体奥秘,发掘自身潜力,获得真如。
萧判自从觉察到要认真修行的意义后,便日日与十夜在一起修行,十夜作为萧判在这方面的前辈而且同样修真时间也并不长,总有许多小细节和该如何注意炼气讲予萧判听,萧判也因此少走许多弯路,日日凝神静气的修炼老爹所授的无名真气,在日渐枯燥的修行中渐渐获得坚强意志,一种大道始于混沌,混沌遁于空洞,而空洞即道心的明悟渐渐了然于心,就这样,峨眉山历史上基本功最坚实的弟子诞生了。
自古有句名言: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武,白下苦功夫。
第二句恰恰是萧判的真实写照,因为老爹没有出关,而他的用意又难以揣测,十夜不敢妄加传功,是以只是指点萧判炼气的基本功夫,甚至连一招剑法也没有多讲。萧判的真气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增长,更在半年前的一次修行中突破至呑云食月的境界。
仅仅一年就修行至这等境界,这奇迹般的事发非但没有给萧判带来丝毫兴奋,反倒把萧判和十夜两师兄弟吓得够呛,因为据十夜所说,历史上峨眉山从未出过如此天才的人物,即便是号称新生代第一人,被长老一致认为是峨眉山千年来最杰出的真阳宫吕岩要修到呑云食月也是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
萧判和十夜对萧判的身体研究过一整晚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便听之任之,只是十夜也觉得萧判实在可怜,说到功力,即使是自己也仅仅比萧判高出一个境界,但说到战斗力,即便是刚刚练过剑诀的三花五气弟子亦可以轻易打败萧判,因为修真界的御剑术乃是结合己身真气与天地元气的玄妙发诀,而使用的飞剑亦通常是铸有阵法在内的神兵利器,是以战斗力通常高到不可思议。
萧判现在只能整天郁闷自己的高功低能了,就像咱们现在玩儿流星蝴蝶剑的菜鸟一样,空有大气却不会使用。
萧判愤愤道:“十夜师兄,你先教我两招怎么样?放心,我不会告诉老爹的!”
十夜师兄胖乎乎的脸带着笑意道:“不行,万一因为我把咱北斗一脉的天才给浪费了,我岂不是北斗罪人,呵呵,这傻事儿我不干!”
萧判剑十夜师兄语气坚决,只能徒劳的长呼道:“师兄~~!”
十夜师兄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之上,盘膝跌坐在石坪之上,轻轻的冥闭双眼,淡淡道:“萧判啊,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多炼气,最起码将来修炼起剑诀法术要顺利很多哦。”
说完就不再理会萧判,深深呼吸吐纳顶上三花渐渐结出,天地元气蜂拥而入,萧判也经不住佩服十夜师兄修为的精湛扎实,效仿而行同样盘膝而坐,缓缓思量:“是哦,不要浪费时间了!”
十一月,峨眉山顶已然能够感受道北方侵袭而来的寒意,虽然天气日渐寒冷,但萧判心中却是暖洋洋的,因为,昨天,老爹伴着灵叶师兄出关了,出关的老爹再没一丝老态,因为在这峨眉山上,再没有化形掩饰的必要。出关的老爹看上去只比萧判大不了几岁,玉面雕翎,丰神俊朗,恍然跌入凡间的神人一般,若非可以长出的三缕青须,萧判只会把他当成是影视明星崇拜。
当时萧判情不自禁道:“老爹,干嘛帅到这样,都快掉渣了哦!”
老爹乐得没了谱,自得道:“那当然,想当年,老爹可是号称迷倒修真界万千美女的英杰呢!”
说完,老爹脸一红,挠挠头自语道:“对了,我可是修真之士,这样实在不该,不该,呵呵。”乐得旁边的三人都呵呵大笑。
萧判一早进行完例行的锻炼,便在山岳间纵腾飞跃,很快赶到老爹在悬空岛的木屋。沿着小道来到小屋前,只见,老爹正舒意的在大青石上饮茶观日,洋溢着平凡写意的生活气息。
这熟悉的情景,萧判心中思绪翻腾,仅仅在一年前,这场景还是萧判屡见不鲜的事情,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萧判不由长叹,突然之间,自己踏入了这个让自己向往而又陌生的世界,在老爹出关的今天,自己可以说是真正踏入了修真之途,天知道,有多少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会发生,这样的情景自己又可以看到几回,少年的愁绪又再度浮上心头。
见到萧判到来,老爹开心道:“萧判啊,来,先饮一杯怎么样?”萧判因为刚才的思念而心情沉重,拖着沉重的步伐盘坐到老爹对面。老爹心情似乎很好,繁杂的中国茶艺慢慢施展,慢悠悠的却让萧判感受到那份平静,等老爹将两小杯清茶斟好,萧判端起一杯道:“闻香、观色、品味,老爹的茶道实在令萧判羡慕呢!”老爹嗤笑道:“臭小子,装什么深沉,怎么了?后悔和老爹上山了?”
萧判将一盏茶仰头饮尽,闭上双眼慢慢回味淡淡的香味后道:“哪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心里好压抑,没来由的很苦恼而已。”
老爹看似正儿八经,思量道:“苦恼?难道是阿贝跟别人好了?”气的萧判差点跳巢,愤愤的样子更使得老爹好笑,又道:“应该不会呀,阿贝那样子,除了咱宝贝儿子也没人敢要啊。”
萧判终于忍不住道:“老爹,正经点吧!萧判是不知道将来的路怎么走好。本来打算上个大学,找份工作,平平凡凡的像所有人一样过完一生,转眼间却又踏上一条长生不老又随时可能灰飞湮灭之路,反差真的好大,老爹~~!你教教萧判,萧判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话到最后,已经带着轻微的哭音,老爹面露痛苦,萧判虽非亲生,然而十几年来,父子感情确实实打实的存在,萧判的痛同样痛在老爹心中,老爹无言的拍着萧判的头道:“萧判啊,男儿有泪不轻弹,老爹记得你一直是个坚强而有思想的人,所以才看似冒冒然的带你上山,然而,虽然你上山是因为老爹突发的意外,但是,就算没有这次意外的发生,老爹同样会在事情处理完后带你上山”
“因为,老爹舍不得你,难道你要老爹在数十年后面对你的死去而撒手不管吗?所以,萧判,相信老爹,你会习惯这个世界的,在俗世你待了十六年,而在这儿,你将有上千年的岁月要度过,坚强起来!”
萧判猛然间又记起老爹带伤复发的样子,当时的誓言仍然在耳,为老爹挑下这份担子,不管多难多苦,萧判回坚持下来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