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敌同样不忍看到这副揪心的情景,沉声道:“是个男人就要挺直脊梁,打拼自己的天下。”他狠心的摆手说:“把他带到码头吧。”
一帮人将地上的床单围在呆若木鸡的唐浪身上,架起他走出去。
猛然间,雅子王后从房中冲出来,趴在窗前,泪流满面的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儿子。
唐无敌叹了口气,并肩站在妻子旁边,平静的说:“别担心了,未来的路只有靠他自己来走,是龙终会腾云再起,是虫只会一蹶不振。”
“晓峰,可不可以派人暗中保护他,比如,让黑影卫过去?”雅子试探着问。
“不行。”唐无敌断然拒绝。
雅子担心的说:“可是,在那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陌生国家,万一小浪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可怎么办?”
“Z国是我的故乡,小浪会说汉语的,最起码语言可以沟通。再者说,他好歹也曾经是一名特种兵,你应该相信他的能力。当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是命中注定。”
“那你准备给他多少钱?”
唐无敌哑然,这是惩罚他,又不是让他去度假,给什么钱。沉声说:“我不会给他一分钱,甚至连衣服都不会给他一件,会把他赤条条的丢在那里,让他如同刚出生一样,一无所有的重新开始。”
雅子焦急的说:“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如果一分钱没有,怎么在Z国生活,难道你想把他饿死吗?”
“他十六岁了,不小了,没有钱难道不会自己去赚,好歹还有一把子力气吧,即便是去建筑公司做小工,也会有饭吃的。做人只要不懒,都不会饿死的。当然,如果这小子依旧改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习性,那就只好去做乞丐了。”
雅子心头蒙着淡淡的担忧,叹气说:“唐从小没有吃过苦,这番磨难真够他受的了?”
唐无敌不以为然的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历风吹雨打,幼苗怎能长成参天大树。雅子,你答应我,这十年的期间,不要对小浪进行任何关注和帮助,让他自由发展。好吗?”
“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雅子眉头紧蹙。
“不错,十年的磨练会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也许会变得上进,也许会更加的堕落。”唐无敌的心里同样很担心,不知道小浪会变成什么样子?
雅子问:“那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把他从Z国接回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儿子。”
雅子幽幽的道:“那好吧,我答应你。”
闽界海港的码头,一艘渔船停靠在那里,黑格南帝国的两位军区司令员黄印上将和啊罪上将打扮成渔民模样,目光不时的朝公路方向看过去。
黄印微笑着说:“峰哥也真是的,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咱们两个。”
啊罪掀了下头顶的斗笠,说:“表哥,国王陛下都登基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叫峰哥?”
黄印笑了一下,“不管他是国王还是总统,我始终还当他是当年烽火帮的老大,峰哥。”虽然成为某军区司令员十余年,但是,在他心里,还当自己是当年烽火帮的碧血堂主。只不过,一帮部下由原来的hei帮分子变成现在的正牌军队。
“没想到,时隔多年,咱们再回Z国,居然采取偷渡的形式。”啊罪不由生出几分感慨,以前出访故乡Z国的时候都是专机前往,众人簇拥,一副衣锦还乡的风光景象,如今堂堂的司令员居然玩偷渡,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黄印笑道:“那还不是拜唐王子所赐,你听说没有,咱们这位王子陛下在M国的一番奇遇,夜御七女,把那些洋妞干的嗷嗷叫。”
啊罪赞叹道:“真是厉害,也算是为国争光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对了,表哥,你说那洋妞又高又大,金发碧眼,*大的像皮球子,会是什么滋味?”
黄印打趣说:“俗话说,若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只有亲口尝一尝,你干脆勾搭一个上了不就清楚了。”
啊罪叹气,“我哪敢啊,如果被你弟妹夕碟知道了,还不把我给阉了啊,她已经明确警告我了,不准勾搭别的女人,否则阉无赦。”
黄印哈哈大笑,“你老婆可真厉害,到底把你这家伙制住了。对了,我听说夕碟最近升任卫生部长了,恭喜啊。”
啊罪又是叹气,“有什么可恭喜的,官升脾气长,如今论起来她和我差不多平级,我这一家之主的霸权地位可就危险了。”
黄印嗤之以鼻的说:“行了,兄弟,你可别吹了,谁不知道你在家就是第四把手,不光你老婆和女儿地位高过你,就连你们家的哈巴狗多多都比你受重视。”
啊罪被他逗得哑然失笑,“去你的。”
黄印举目眺望,看到三辆越野车急速驶来,说:“他们来了。峰哥总是让咱们哥俩当坏人,这次又得把唐王子得罪了,希望他将来不要怪咱们才好。”
啊罪说:“他要怪也没法子,这是命令。峰哥就怕派别人去不敢下手,所以才让咱们两个军区司令员亲自执行这趟任务。”
说话的工夫,三辆越野车行驶到跟前,彭康力和一帮手下从车上下来,还有那位被蒙起来的唐浪。
三位高级将领握手寒暄几句,黄印一招手,渔船上下来数名也是渔夫打扮的警卫,将唐浪弄到船上。
彭康力笑着说:“祝二位一路顺风。”
黄印和啊罪和他告别,登到渔船上,这艘渔船卯足马力,行驶在茫茫大海之中。
直到此时,唐浪头上蒙着的床单才被人掀下去,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映入眼帘的,还有那两位帝国高级将领。
黄印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递过一套衣服,说:“小浪,把衣服穿上吧。”
唐浪心情沉重,面色忧郁的活动两下胳膊腿,把衣服穿到身上,方才感觉不是那么凉飕飕的。目光四下望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十来平方的船舱中,布置简陋。纳闷的问:“咱们这是去哪里?”
黄印回答,“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保密。”
唐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说:“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从纽约被抓回来,一直折腾到现在他都水米未进,此时虽然前途未卜,却也阻挡不了饥饿的感觉。
黄印点头,冲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一个大汉推门进来,“大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