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开始呼喊,可狗子依然没反应,走到棺椁前,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血一滴滴的流了出来。他将手指放在人像的嘴部,那血一滴滴的滴下去,令人吃惊的是,血居然没有外溢,而是全部渗入棺椁内部。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就在几秒钟的时间,那棺椁起了变化,一阵阵咚咚的敲击巨响无比刺耳的响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棺盖也在巨响下在缓缓滑动着,这时谁也不敢迟疑,齐齐冲上前去,死命的摁住棺盖。
猴子拖着狗子的手臂,一把把他拉开,“你怎么了?!”
谁知狗子大力的甩开猴子,转头一个拳头朝猴子的面门打去。猴子一愣,但迅速做出反应,头一偏躲过这一拳,抓住狗子手腕儿,顺力一拉,一个反关节将狗子按倒在地,从后面将他抱住,大声的喊“狗子!清醒清醒!”
可狗子似乎听不见,两眼死直,隐约泛着黑夜野兽般的绿光,表情僵硬,发力挣扎着。猴子心想,怕不是也中了那百足虫的毒了?急忙呼叫着“快来个人!我按不住他了!快!”
大队人马不敢掉以轻心,那里面的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冲出来,但还是必须帮猴子一把。大康听闻猴子呼叫,大步跨了过去,在大康快走到近前的时候,他突然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冲着狗子就刺过去,这哪是帮忙啊,分明是要人命呐!来不及多做思考,猴子只是知道,决不能让狗子死,在大康冲来的时候,飞起一脚踢在大康拿刀的手上,可匕首并没脱手,猴子一愣,要知道情急之下猴子这一脚可并没保留任何力气。通常来讲,人握在手里的东西,在重力瞬间达到50磅的情况下,是必然脱手无疑的,可大康居然能紧紧握住!大康一个趔趄,继续持刀攻来,猴子这时看清楚了,大康的两眼也死直死直的,似乎和狗子是一个症状。
这时,大家也发现了狗子和大康的不对劲,也顾不得摁那个棺盖了,冲过去帮猴子把大康和狗子按倒,绑了。那俩人就跟魔怔了是的,两眼死直,僵躺在地上,一直鼓着劲儿,但似乎发不出来。说也奇怪,那棺椁一直在响,但却并没有冲开。
花姐低头看着狗子说道“那对珠子的光芒绿幽幽的,让人不舒服,有点蹊跷,先去盖了!”
猴子看了看花姐,伸手接过花姐递过来的天鹅绒材质的黑色布块,走了过去,将那对做眼的明珠捂了个严实,在罩上幽绿光芒的同时,猴子真的感觉舒服了很多,而且里面的声音也停住了,要不是狗子和大康依然躺在那里,猴子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经过刚才的战斗,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的坐在远离棺椁的地上休息。
猴子折回来,也就地坐了关切的看着狗子,随口问道“那人形真邪,一把他眼睛盖上,还真的舒服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郑来缓缓抬起埋在腿里的头“我记得,山海经海外北经上说过,远古时候有一个民族叫夸父族,他们是高大的巨人,眼睛有灯泡那么大,耳朵上有两条金蛇,这个人形还真的很像传说中的夸父族。”
“夸父?”花姐疑惑不解“不是有夸父追日的那个传说吗?难道这种人还真的存在?”
郑来摇摇头“史料上并没有记载,这些都是传说而已。夸父追日是为了族人远离太阳的炙烤,他抖落的尘土都变成高山了,煮饭的石头高可参天,渴了就把黄河的水都喝干了,最后在快追到太阳的时候……”
狗子杀猪一样的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干什么!!!绑我干什么!都不混了?!”
他这一嚎,把郑来吓的一哆嗦。只见狗子愤怒的睁大双眼,激烈的挣扎着,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智似乎也清楚了。
花姐走上前去细看了看他的眼睛“你回魂了?刚才你还要杀人呢!”
“啊?!”这话让狗子不禁一愣“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印象?”
见众人并不搭话,狗子又开始嚎了“给爷我松开啊!都愣着干嘛!”扭动着身子,看见了捆住自己腰和手的一根腰带,咒骂到“这谁的?谁拿腰带捆的爷?麻溜给解咯!”
洋鬼子在花姐的示意下,上前把狗子给松绑,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腰带系回腰间。狗子一松快下来,起身就要爆发,猴子一把拉住了他“你看看你的手指。”
狗子抬手一看,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谁给我弄的?”
“你自己!”郑来回答“刚才你就跟魔怔了一样,拉都拉不住,不把你捆了,我们就都葬你手了!”说完朝依然躺着的大康努努嘴。
人就是这样,一个人说,不信,两个人说,还是不信,可说的人多了,就不信自己了。刚才还火呲呲的狗子,马上虚了,一脸惊恐的看着花姐,花姐点头道“没事了,大概是那珠子有点邪乎,现在盖上了,应该没事了。可是大康怎么还没醒?”
方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应该是中毒比较深吧,估计恢复的要久一些。”
花姐低头沉思片刻“那个棺材能不碰就别碰了,咱们别在中了什么套。大家找路吧。”
猴子抬眼看了看周围,没门,除了他们进来的那个,又仰头看了看头顶,黑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随即将手电光调到极致,光束就好像被吞噬了一样,似乎顶棚极高,隐约一些弯曲的触角影子闪闪绰绰。他们的手电是最先进的了,照理说,就算不比小型探照灯吧,照射距离也起码应该有三四十米,可这三四十米的距离居然没有照到顶,可想而知,这顶棚有多高了。
花姐见状,也打开自己的手电和猴子一个方向照了过去,依然看不清楚,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照明弹按在发射枪上,向天上砰的一声打了出去。一个炽热的白色光球冲天而去,在空中燃烧起来,那光白的刺眼,顿时将这里的情况照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