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林飞几人回到了冰城。林飞也做了记号,但去了之后只见设阵法处一片狼藉,倒不似发生过打斗,这让他有些放心。几人又寻查千里范围内,也毫无踪迹后,就回了冰城。一路上林飞都被红巾仙子锋芒般的眼光扫射着,多亏了多年来也练就了厚脸皮,对之毫不理睬,但总觉得这歌冰美人随时有偷袭泄愤的念头。好容易到了冰城,又被她警告道,“有时琳儿有什么闪失,你小子就准备赔命吧”。
城门处的林飞看着快步离开的红巾仙子,抖抖双肩,一副极为轻松地样子。这几天邓瑞对林飞也是很为赏识,走过去轻拍几下他的肩头,“走吧,红巾仙子虽然爱徒心切,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辈,唉,回来的这几天苦了你了。”
白锦然向着城北方向一侧头,回过头来说,“好像正在比试了,就只误了一天,估计他还能赶上吧。”
邓瑞知白锦然也是第一次参加,就说:“还来得及,前两个赛日是第四组和第五组的比试,两组各决出八名。第三个赛日是这两组的决赛,组前三都有资格越级到第三组挑战。第三组比试是在十天后,直接到第五个赛日,用两个赛日时间决出前三。第七八个赛日才是你第四组的比赛,之后的都是第五组的。当然和前面一样,前三都可以越级到下一组的。”
林飞听完之后,略一整理便说:“这么说,我是还有一个月不用比赛了?”
白锦然右手毫无征兆地拍在林飞头上,虽然林飞现在比他要高出半头,但白锦然的动作很是熟练,“怎么着,又想出去?红巾仙子的事还没着落,就又闹什么事,给我老实呆着。瞪什么瞪?”
林飞哪会怕他吹胡子瞪眼,不做声无非是因为邓瑞在一侧留给他点脸面,受这训斥便闷哼一声,扔下句“我先去看看”就快步进个小巷走了,留下两个大修士一阵嗟叹。
林飞在城里问了一下,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比试的场所,一圈墙围起来的一个大殿。围墙门口站着几个元婴期修士和一队真元期弟子,排查着进出的修士。
林飞看看周围,心里不由地一叹,“这冰城果然够厉害,在这附近居然很少见到普通人,不负基茄国第一修真城之称。”
这时其中一个低阶弟子走过来,对林飞说:“道友也是要进去看比赛吗?”
“难道还要什么证明吗?”林飞看那些进去的人都要出示一样东西似的。
那名弟子看林飞挺年轻,一探他的修为,更显恭敬地说:“不错,不过你若是参加试剑的选手,只需要出示一下试剑凭证也行。”
“试剑凭证?我没有啊,要去哪里来领?”林飞一疑,同时翻手拿出少阳宗的腰牌一摆。
“噢,原来是少阳宗的道友。你是想去申领凭证吗?那请跟我来吧,不过好像昨天九宫真人已经来过了。”
林飞说道:“是吗?”不过那个弟子看他不懂的模样,就还是向着右边走去。
这凭证其实就是为了比武时容易分组而已,虽然难免致使同门相斗的情况,却也很公平的一种方法。林飞跟着去了一处小屋里,里面有两个元婴期修士正闲聊着,见林飞过来,就招呼道:“这位少阳宗道友是来申领凭证的吧,不知是否把正符也带来了?”那个引路的弟子对二人只一行礼就走了出去。
“正符?我怎不知?”林飞原以为只要验明身份便可以了,没想过这个什么正符。
那两个修士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相视一笑后,其中一个解释说:“道友是第一次参加试剑吧?道友不知详情,也没什么。这但凡参加试剑的名单,在试剑开始之前便都有个宗派掌门汇总了过来,并且都带走了各组的正符凭证。然后再由各个参加的修士带着正符来此处,,道友自行从这相应组数青玉皿中抽取序号,由我二人在正符和副符刻画上所选到号码。这三四五组是号码抓对比试的,不过你单独来,是很可能对上同门的。”
林飞看看外边,漫不经心地说:“那能怎么样?反正都是冒抽,跟同门比试也是一样的。,不过我没拿带来正符,可以拿走副符吗?”
那介绍的修士像是见惯了这个情况,从储物袋里拿出块玉牌放到桌上,“这是专为散修们所用的玉符,道友应该带着自己师门的腰牌吧,道友可以暂且放于此处,到回来时归还此物便可以了。”
林飞目光一清读心术悄然使出,得知这确是散修所用的方式,就道声谢取出腰牌递过去。
那人把腰牌放到桌上,而是拿起散修玉符握在左手里,对林飞说:“还请道友分出一滴血,来确定身份。”
林飞先前就听席慕平说过基茄国对血液的运用很是先进,基本可以通过血液确定其本人在千里内的精确位置,那么这个确认身份的用到鲜血,正是辨别的最好选择。他心念一动,一滴鲜血从手指分出,浮在身前。
那修士虚托着血滴,分成两份,一份滴在玉符上端小孔中,另一份直接推向另一名修士。他对着玉符打出一个简单的法诀,在玉符的红光闪动中,血滴就吸了进去,玉符也换成了淡红色。而另一名修士则是把血滴装进了一个玉瓶内,用手指在上面刻画了个“少阳宗林飞”,放进了一个灵气十足的储物袋里。
那个修士把玉符递给林飞,“道友只要把玉符给门口的执事弟子,让他带你去散修的观众席就可以了。不过道友若要参加试剑,就一定要来倒换玉符才行,不然会被取消试剑资格的。”
林飞接过玉符道声有劳,便出了小屋,走到大殿外围墙门口,把玉符出示其中一人,那人看眼玉符说声请便引着林飞进了门口。
进到大殿,果如林飞所料,外面看起来不过十几丈大小的,里面却有数亩之广,相比之下太华山上大殿的空间阵法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里面一侧是长形高台,应该是主事的高阶修士和各派带队长老的休息所在。下面空旷的场地上就零散着八座几十丈大小的试剑台,据那修士介绍说是用来比试的,平台周围各分成三份,分别站着参赛选手师门的人,一份是散修的。
那弟子只说了声散修观看比试只可散修区域后就出去了。林飞放出神识想探视有无自己认识的人在比试时,立觉那块玉符一阵颤动,他拿出一看上面现出几个血色小子“殿内甚用神识,请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识只探出几丈范围而已,尚不如眼里所及,重把玉符收进储物袋,想那长形高台走去。
果然,那里有四组和五组的各个参赛弟子的比试安排,“跟原来学校的运动会差不多嘛”,苦笑一下,也不看是哪两派弟子在比试,便朝最近的平台走去。
试剑台上一男一女正斗着,看那服饰是望日城和飞鹤门的弟子,林飞没看他们斗宝,而是走向台前的一个大木牌。那牌首写着第四组,下面是台上两人的名讳:十三号望日城薛金镇——十四号飞鹤门姚宁。再下边还有两组,“看样子第四组至少有三十名,对了,好像老白说过三师兄也参加四组的,不知是在哪边。”
他不经意地看向试剑台上,上面除了正在斗法的两人,另有个中年修士凭空浮在台子周禁制的一角,“这人就是木牌上所说的凭证人,若说通泰堂每个试剑平台上都有个出窍期修士,再有一些出窍期的招待各宗派以及守护总堂,那么说来通泰堂的实力还真是不可小视。”
看台上两人时,林飞悠闲地摩挲着下巴,抱臂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起来。此时那个薛金镇正威风凛凛地挥着宽刃金刀,向着对面劈出道道金色灵光,而对面的姚宁则是用一柄银色飞剑极快地挑动着分开攻来的刀光。虽然姚宁虽是连连回退,但林飞看她脚步丝毫不乱,其眼角还隐隐有古轻蔑之色闪过,再观对面的薛金镇虽然现在挥着金刀煞是威风,但总似后力不济的样子。
“这个大块头轻敌了,”林飞暗想着就向旁边的试剑台走去,胜负基本可定,也没什么看的了。
他刚走到半路,后面传来一阵欢呼,他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薛金镇已经攻到了姚宁身前,而姚宁也是已到了试剑台的边缘,就要立刻触到禁制的样子。
这时薛金镇爆喝一声,金刀脱手而出,急速向着姚宁劈去,竟是比之刚才还要猛烈,姚宁不再后退,冷哼一声,手中飞剑也攸地飞出迎上金刀,同时左手一翻拿出个小银锥,屈指一弹,挟着比飞剑还要厉害的去势射向薛金镇的心口。
因为这银锥很是明显,下面众人都未料到姚宁有此一招,而林飞见此只是嘴角一挑,这种情况早在他意料之中。
谁知他正要转身时,他凝目向薛金镇看去,“那男的怎么抛出金刀就不再动了?”眼见那银锥要戳到其身上,“铛”,金刀和飞剑磕在一起,齐落向试剑台。这时姚宁看着银锥,脸上喜色一现即逝,惊叫一声不好,避开下落的刀剑急速向边上闪去。
林飞还没明白姚宁为何移开时,就见其头顶空间蓦地一抖,正是薛金镇头下脚上地正用飞剑点向姚宁,去势很急,却没附带丝毫灵力。姚宁正移动中眼见就要被击中,“叮”,一点到头顶的飞剑被一件物事击中,飞剑去势不减地划在禁制上。这时那枚银锥也扎到了前面幻影上,登时消散成一团淡淡的五色烟雾。
“望日城薛金镇胜!”
正是那个凭证人在关键时刻丢出一块灵石挡开了薛金镇的飞剑,这才使得姚宁免了一剑之痛。
林飞转身回到试剑台前,立在那里凝神看向薛金镇,他似是觉到林飞的眼光,向林飞看来,眉头一动,就转头招起地上的金刀和飞剑。金光闪动时已收起了金刀,平托着飞剑,走到犹在发呆的姚宁面前递过去,说:“姚师妹,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原谅。”
姚宁回过神来,深吁口气,接过飞剑,道:“多谢薛师兄刚才手下留情,不然姚宁早就受伤败下了。”然后一抱拳,左手一招收回了那枚银锥。
薛金镇两眼自始就注视着姚宁,看要能收回银锥,就旁看一眼,说:“嘿嘿,若不是我早先得恩师相传这五彩幻烟,事先有所计较,怎避得过这银伯锥。”
姚宁莞尔一笑,低首细语问道:“薛师兄没别的了吧,众师兄在下面等着姚宁呢。”
“呵呵,师妹请!”薛金镇大手一伸,让到一边,暗地里狠掐自己一下,然后装若泰然地跟着过去。
已落到台上等在一处的那个凭证人,见他们俩过来了,就拿出一块玉符伸手往禁制上一抛,泛着淡青色的禁制像是冰融化了似的开了个通口,三人出去后,那凭证人面无表情向林飞撒了一眼,便向那休息处径直走去。
林飞见没什么可看的,就转身向着方才那边走去,忽然从场地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喝彩。
(今天端午节,祝所有书友和华夏人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