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枫此等“真情流露”并不指望能够感动子机老鬼,至少能告诉对方受人恩惠是要还的,你吃了我的烤鸡就不该让我受困于此。可是天枫低估了那子机老鬼的脸皮,那子机老鬼只是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把天枫说的话直接过滤掉。
“小娃子,我再问你一次你吃不吃?”
“不吃!”
“不许不吃!”说着也不见对方如何动作,只见那干瘪的黑手指在天枫胸口连点几下,天枫受不住胸闷“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血,同时那子机老鬼趁机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天枫嘴里。天枫连咳几次后才发现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紧接便听到了系统提示声:“恭喜玩家,瘴气毒烟抗性提升。”天枫赶紧调出了属性面板发现,果然在毒性抗性提高了不少。想来便是刚才那个子机老鬼的功劳,只是即便现在的瘴气不能再影响到天枫,可天枫却依然没有办法走出去。
“喂,那个……老爷爷,反正我们呆在这里也是无聊得很,要不你带我出去,我们到外面游山玩水多好啊。”一计不成天枫再出一计。只要能出得了这个瘴气林那么天枫就有办法甩掉这个老鬼。
怎知那老鬼像是看透天枫的心思一般,抬头看着天枫笑了下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呆在这边很无聊啊?”
“是啊,是啊!”
“那好,陪我下棋。”
“下棋!?下什么棋,不会下也不想下。”天枫很是无语,本来还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微笑,却没想到这老鬼早有预谋一般挖了个坑等着天枫自己往里面跳。
“小娃子,这棋是我自己发明的,很好玩的。你不会我可以教你的。”那子机老鬼见天枫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直接下重磅道:“你不是想出去吗?只要你陪我下棋你就能出去了。”
“你威胁我!?”
“就威胁你了,怎么样?哈哈……”只见那子机老鬼一副胜券在握的嘴脸,天枫最受不住别人如此小觑自己,当下二话不说甩手便离开了。而那子机老鬼见天枫甩手而去竟并不阻扰反而拿出了自己的棋盘摆弄了起来,彷佛正等着天枫再回来一般。说来也是奇怪,天枫出去转了没几分钟竟真的又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在子机老鬼面前。
一次又一次天枫从左边消失却又要从右边出现,从身后离开却要从身前走出,往返了几次后天枫实在累了。
“走累了啊,来把陪老鬼我下下棋吧。”
“不下!”
“那好,你就别想出去,慢慢的在这林子里转上一辈子吧。你当我威胁你也好,当我危言耸听也好,不信你就自便了。”那子机老鬼抓着天枫的命脉说的话是咄咄*人可天枫却又无法反抗,自己在这个林子里转了好几个小时了,用了多种方法却始终绕不出这个怪圈子。
“你说你有办法可以出去?”天枫试探着。
“呵呵,你也别小瞧人了。这个阵法乃是我布下的,当今除了我便无人进到这阵中还能安然离开的。”
“阵法?什么阵法?为什么要在这布下阵法?”天枫疑惑道。
“废话了,若不是在这布下阵法你以为这个小小的瘴气林能困住你吗,更何况是那个人。哼!藏子小儿你最好别出现,否则我定叫你有进无出。”那子机老鬼话说到后半句神色一变,像是为了报什么仇一样,只是对着天空恨恨的说着,也不知道这叫藏子的是谁,能让这人不人鬼步鬼的老家伙气成这样。
天枫顺着这子机老鬼的话问道:“难道你这阵法真这么厉害,就没半点什么破绽吗?”
“破绽!?哈哈,我这阵法乃是从一本古书阵法悟得的,其中每走出一步便有七七四十九选择,每隔一道关便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这阵法耗费我三年精力才有如此之威,想破我这阵法他休想。”
“真有那么厉害?我看说不定多走几遍,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还是可以走出去的。”听着那子机老鬼的骄傲言辞天枫很是不以为意的嘀咕着,没想却有换来拿子机老鬼的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天枫笑道:“小娃子,你别以为你在这阵中走了好几个时辰了虽还没走出去但至少到现在依然安然无恙。那是因为我不想要你的命,知道这阵法中为何没有任何虫兽吗?如果这里的树木不只是树木那你说你还能在这其中走动这么长时间吗?”
“你是说……”天枫不敢说下去,一想到竟是有点后怕,这老鬼的话说的不错。光是这些不能伤人的树木就已经把自己困得丢下半条性命了,要是换上能主动攻击的机关,怕自己早葬身此处了,由此可见这老鬼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残杀无辜的恶习。
天枫想到此,对这个外表可憎的子机老鬼总算有了点好感。说话语气也客气了许多:“那我陪你下棋你就将这破阵之法告诉我,你不觉得有点吃亏。”
“吃亏!?哈哈……如果你能破得我布下的棋局,如果你真的悟得这破阵之法那便是你的造化,别说这个《九转困龙阵》便是把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也不无不可。”子机老鬼潇洒道。
只是言者无意闻者有心,也不知道天枫是不是真的如此不知深浅信誓旦旦说道:“一言为定!”说着天枫便在那子机老鬼的身前坐下。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陪你下棋吗?”天枫反问道。
“下棋!?等等再下,呵呵,现在我肚子饿了,我见你刚才烤的鸡好像味道还不错,你是不是先……”那子机老鬼很是腼腆的说着,可天枫一天却是气不打一处出,瞪着那子机老鬼喝道:“你……你好意思说,刚才烤的全让你一人吃完了,我自己却只吃干粮。我还没说饿,你倒先叫起来了。我说你是不是饿死鬼投的胎啊,瘦不拉饥的也不知道吃那么多都到哪里去了。”
“你看我身体这么瘦,就知道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当然就要大一点了,当然了你的手艺是最主要的因素,实在是太好吃了。”那子机老鬼编了个自以为很合理的理由外加一句很不高明的马屁,结果当然天枫是理也不理。最后好说歹说的并委以重利才换来了天枫的妥协。
“我可先说好了,我烤出来的,得握自己先吃饱了才轮到你,而且我每次只烤两只,多了我就不干。还有你得尽快教我出去飞方法。”
“好…好……好!小娃子,我都听你的可以不。”那子机老鬼很是谄媚的嘴脸符合道,只是还却还在心里腹议道:“你这小娃子好吝啬,也不知道如何尊敬长辈。哼!想那么快放你出去,我才没那么傻,你走了我以后到哪里去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天枫虽然说得苛刻,可鸡还没烤完见那子机老鬼口水早流了一地,也不好真这么对待一个老人,还是先把第一只烤好的让给了他,结果对方竟像饿虎抢食一般毫不客气。
待得对方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才偃旗息鼓,这次还算不错给天枫留了三个鸡头和两个鸡脖子外加半边鸡胸,而那最肥嫩的鸡腿天枫却只能看着被他两口下去变成一只鸡骨拔出。
“舒坦,真舒坦。额……”那子机老鬼一边*着手指一边打着饱嗝,完全没有半点形象。
“吃饱了?”天枫问道。
“吃饱了!”
“那可以教我如何出去了吧?”天枫又问。
“出去?出去?哦!对,对!出去,出去!”那子机老鬼嘀咕了两声后,掏出了一个棋盘放在了两人面前。
“这是什么棋盘,怎么我没见过,乱七八糟的就跟乌龟壳一样有什么玩的。”的确这棋盘样式古怪天枫确实未曾见过,其中画满了横条竖线,天枫看了半天才发现其中暗藏玄机,这棋盘竟是由好几个八边形和六边形图线组成,竟是整体成了一个大的八边形图案,只是这个大的八边形并非正八边形而是中间两条腰拉长了的“长腰八遍型”。这长腰八边形有个特点那就是靠近中央的线便要密集一点,有时候一个点就可以放射出八条线,而靠外的线路就清晰了许多。
“这乱七八糟的乌龟棋怎么玩啊。一看就知道你自己瞎掰出来的棋。”天枫没好气的说道,本意是说这棋类乃是你信手捏造而出,肯定是了然无味的不完也罢。可那子机老鬼却误会成:天枫是在询问他游戏规则,而且一眼便看出这棋乃是由自己所创,而其中的乱七八糟肯定是说这棋线复杂多变恰恰是赞扬这棋的深奥多变,当下把那子机老鬼乐的。
“呵呵,好说好说,这棋虽然棋路复杂,但游戏规则却很是简单。你我双方各执一十六子,起步皆布于己方八卦地盘内,然后你我双方依次执子按照这棋盘线路前行。若你有一子先到我方八卦阵地内便是我输。”
“那如果你的棋子和我的棋子相遇怎么办?”天枫问道。
“呵呵,问得好。若双方棋子相遇一线路两端便要辨其双方连子数了。”
“连子数?”
“对,所谓的连子数遍是你我双方相遇之子其后紧连接的棋子数量,你可以想象成是一条蛇,你我双方相遇的棋子就是蛇头,而蛇头棋子后连接的棋子数便是蛇身,射身越长攻击力越大,所以两蛇相遇便是大蛇吃小蛇的了。”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就把小蛇的蛇头‘吃掉’了。”
“然也!”子机老鬼笑道。
“那如果两条‘蛇’一般大小呢?”天枫再问道。
“那简单,就像两条蛇打架一般,如果还小毒性不强自然不能使对方伤亡。所以连子数在三子以内定为互不干扰相安无事。”
“换句话说,若连子数超过三子,那双方蛇头便判为玉石俱焚?那如果咬中的是‘蛇身’呢?是不是可以判为两条小蛇,以一条较长的为准。”
“呵呵,小娃子很聪明啊,都懂得举一反三了。不过还有一点,便是围而杀之,若你的棋子被我困在其中无法动弹,那不管你是大蛇小蛇便只有被歼灭的份。”
“好,我便杀你个片甲不留,你可记好了,我赢了你,你就必须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不能够食言而肥。”天枫最后叮咛着。
“废话那么多,赢了再说吧。”
“诶…诶……你干什么?”
“哦,没什么,对付你这小娃子八子足矣。”
“放下,放下!谁要你让了。你也别瞧不起人,要不等下我赢了你,你还要找什么托词。”天枫见对方如此小觑自己,竟然扬言要让自己一半棋子。怎能不让天枫恼火。而那子机老鬼见天枫竟是如此恼火,也是好笑。虽不再做坚持但是所出动的却还只是八子而已,而还留有八子看家。天枫看了知道其意思,虽恼火却无法再说些什么。
天枫恼火也学着只出八子,留下八子在家看守。而出动的八子尽量的连成一线缓慢前行。而反观那子机老鬼虽然出动的也是八子,但走法却和天枫有天囊之别。八颗棋子完全分散开,散乱的向天枫靠近而来。天枫看后虽是面无表情可心里一笑觉得对方如此分散而来天枫大可一一击破,看来这一局胜负已定了。
果然天枫一路高歌,连败对方三子,早无法再控制情绪已经喜形于色了。就如天枫想的那样,如此这般分散实力根本错误的决策。可就在天枫正要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那子机老鬼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充满了戏谑和不屑,天枫正在要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候怎能受得住这样的戏谑,反问道:“你都要输了还笑什么笑?”怎知那子机老鬼不作答复只是依然笑着。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我叫你不准笑。”天枫竟是急了,就像被调戏的少女,虽嘴上强力拒绝可却没半点作用的无奈和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