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孙坚之子孙策都退而不战,主公您这又是何苦了!”魏延苦谏道。
“文长,既然主公主意已定,你我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钟繇虽不是大谋士,可是尹铭的这些心思,以及目下的形势还是有几分明白的。
“文长知道了。”魏延胡乱应一声,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钟繇站出来以说话,便再无一人上前劝阻尹铭了,谁都知道钟繇秉性,他不是一个随便附和主公的人。
尹铭得到钟繇的赞同,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是极为冒险的。谈定起兵之事后,接下来便商讨出兵的细节问题。
“主公,依延之见,就算要打刘表,我趁袁术无法西顾之时,也可先将义阳、枣阳、平春一举拿下,此举不但扩大我等之地境,还可为主公收留的乱民、流民屯田之用。”魏延当真是个不甘寂寞之人。
“嗯,不错,同时还可出一支偏师,将邓县与新野夺下,同时也为日后出兵南阳作好准备。”钟繇非常赞同魏延的建议,他另外还补充了一点。
二人正好说出了尹铭心里的话,他高兴的说道:“善,就按元常及文长之法出兵,哪位将军愿领兵出征?”
“末将愿以本部六千兵马,为主公将新野、邓县拿下。”高顺出列朗声说道。
吕布也不示弱,立时出列道:“既然公衡愿征新野、邓县,那末将就只有领兵征夺义阳、枣阳、平春三城了。”
“好,着令高顺自领本部军马征新野、邓县,吕布征义阳、枣阳、平春,襄阳便由我亲自去征讨之。伯苗,我军粮草可够否?”尹铭当即拍案而起,转头望向一刚毅儒生。
“主公,我军粮草一应俱全,就是不知曹*、袁绍等各方诸侯之动态。”邸阁督邓芝答非所问道。
邓芝邓伯苗,新野人,尹铭知道其为三国时蜀汉的重要朝臣,特意将其请来。
邓芝此人性格正直、简单,不会修饰情绪,几乎没有士人和他结交,不过他赏罚明断,体恤士卒。历史上的邓芝,其身上的衣食都是从官府资取,不治私有财产,妻子甚至有饥寒的日子,死时家中也没有多馀财物。《三国志》中评:邓芝坚贞简亮,临官忘家,张翼亢姜维之锐,宗预御孙权之严,咸有可称。杨戏商略,意在不群,然智度有短,殆罹世难云。孙权:君之诚款,乃当尔邪!(你真实无妄的态度,真是直率了!);后来孙权书信给诸葛亮说:丁厷掞张,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丁厷言辞铺张浮艳,阴化不能完尽;能和合二国,只有邓芝。)
邓芝虽为大才,可是尹铭现在都没有其安身之处,是以只放他一个邸阁督,尹铭记得历史上的邓芝就担任过这个职务,也算是尊重历史吗。
“呵呵。”尹铭见到自己的臣下都是直言不讳之人,当然高兴,说道:“这些本不该伯苗过问的,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想在场的许多人都想知道吧!”
尹铭说的随意,让在场来商议的文武官员皆感到身心一阵轻松,众人凝重的神情也缓和多了。
“据特勤组来报,袁绍与公孙瓒因为地境此时以会战于磐河之上,而曹*更是麻烦大了,因为他的父亲被人给杀了,刚好死在徐州,还是徐州牧陶谦派人给护送的,这下陶谦可要倒大霉了。”尹铭说着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曹*的老爸也没能逃脱历史的宿命,曹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接到曹*的书信后,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道经徐州,太守陶谦为人温厚纯笃,欲结纳曹*,正无其由。当得知其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大设筵宴,款待两日。临行时,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那张闿本黄巾降将,看到曹父财物,贼心不改,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与五百人跑路了。
曹*闻知当然就不会放过陶谦了,不过曹*之心与自己一般,并不完全在报仇,更多的是扩张地盘,打击其他诸侯。他与曹*当真是臭味相投!想到此尹铭都不禁暗暗自嘲。
“刘备了?”邓芝依然不放心。
“马腾、韩遂受到刘表的册封,竟欲起兵进犯长安,至于出兵了没有,都够让刘备寝食不安的,所以现在正是我大肆扩张领地的时候了。”尹铭想到这些,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是太坏。
“主公,您说过,一切的战争都是为了政治服务的,可是您现在有没有考虑到了樊城的政治立场?”这时,从事来敏又突然出列说道。
尹铭循声望去,来敏字敬达,义阳新野人,来歙之后也。父艳,为汉司空。天下大乱,来敏随姊奔荆州,其姊夫乃是司隶校尉黄琬,黄琬如今为刘备朝廷的大臣,黄琬来荆州接起姐时,来敏本欲与姊回,但他得知尹铭来到樊城便来相投。
其人涉猎书籍,善左氏春秋,尤精于仓、雅训诂,好是正文字。诸葛亮对历史上的来敏评言道:“来敏乱群,过于孔文举”。以其为世家大族,清议误国,转调为军祭酒、辅军将军,坐事去职。诸葛亮出师北伐,以来敏为祭酒,与蜀中众臣同领后方事务。不过此人命长,活了九十七岁,为三国时期第二高龄之人。陈寿《三国志》中的评价是:来敏博涉多闻,虽不以德业为称,信皆一时之学士。
尹铭想了想,缓声说道:“我依然还是要说,战争是政治的工具,战争不可避免地具有政治的特性,它应该用政治的标尺来进行衡量。因此,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本身,政治在这里以剑代笔,但并不就是说不再遵照自行的规律进行思考了。”
“主公的意思是?”来敏茫然的望着尹铭道。
“你只需记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今日出征之举都是为了我樊城的发展,为了我华夏民族的发展。”尹铭不想万事都说的太明白。
来敏顿时陷入了沉思,尹铭自不去理他,环视左右,朗声道:“各军点齐兵马,即日出征!”
当夜,尹铭回到府中,往内宅拜见乌雅夫人,将出征襄阳之事说于乌雅夫人听。
“这些事你不必于我说,不过,有一件大事却需立即举行。”乌雅夫人不喜欢听尹铭所谓的大事,不过却爱提她的大事。
“大事?举行什么大事?”尹铭诧异的问道。
结婚?不可能,甄宓还太小,难道是赵雨?想到娇艳欲滴的赵雨,大红身着嫁衣,不知道该有多么的迷人!还真是让人期待,尹铭开始憧憬着。
“行冠礼啊!”乌雅夫人说道。
“啊,就这个啊!”尹铭当即为之气节,还到是好事,愿来只是行冠礼。
乌雅夫人明眸一瞪,说道:“不是这个,你以为是什么!想娶小雨?美的你了。”
“娘,我都十八了。”尹铭拗气道,都古代人十五六岁就结婚,开始轮到自己怎么就不可以了。
“所以,就要行冠礼啊!”乌雅夫人说道。
“《礼记》中说:‘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娘孩儿还未及冠礼的时候了。”尹铭说道。
“不错,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然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是以多提早行礼。相传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吾儿如今独掌一方,可谓天下之诸侯,怎能不冠?”乌雅夫人引经论典,绰绰有词道。
“好,什么时候?”尹铭也懒得争辩,反正冠礼早晚都是要行的。
“你出征在即,便就明日吧。”乌雅夫人倒是精干,完全没有汉人一般的繁锁复杂。
“好,就明日。”尹铭点头答允道。
“嗯,表字,可要我给你起?”乌雅夫人想了想问道。
“表字?”尹铭想了想,这表字可是要讲究的,表字重在激励人生,重在鞭策与鼓励之情。取字者,在古代传统冠礼的设计中,多被赋予了德高望重的主宾,但是自己的表字还是自己来起的好。
所以,尹铭摇了遥头说道:“还是我自己好生想一想。”
“好,你自己去想吧,反正为娘也没有这个能耐。”乌雅夫人言语之中颇有微词。
尹铭立刻就听出来了,乌雅夫人其实想给自己起表字的,或许都已经想好了,适才一问不过是礼节性的问一问。
“谁说的,我娘能耐大了,不然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儿子。娘,还是您给我起吧!”尹铭赶紧补救道。
“你自己想去。”十年过去了,乌雅夫人绝美的容颜不起一丝波纹。
但是尹铭知道乌雅夫人是真的不高兴了,当即搂住乌雅夫人的手臂摇晃道:“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给孩儿一个表字吧!”
“去,多大的人,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啊!”乌雅夫人轻啐道。
“呵呵,娘答应了。”尹铭送了一口气,表字就是再重要,也没有母亲来的重要啊!
“那好,若不好,你可不要怪我啊。”乌雅夫人道。
“哪能呢。”尹铭保证道。
“为娘给你起好了,就叫泽天。”乌雅夫人说道。
“则天?”尹铭叫道。完了,竟然给他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嗯,为娘是取泽被天下,泽被苍生之意,吾儿志在天下,当时刻记住天下苍生。”乌雅夫人郑重的说道。
“哦,泽天。”尹铭明白过来了,不是武则天的则天,而是泽被天下的泽天。
“吾儿小名为泽,而泽即恩泽,恩惠之意。而被则为覆盖之意。‘苍’是指众多,茫茫一片的感觉。‘生’是指生灵,生命。其意为福泽、恩惠覆及到所有的人,也就是让所有的人都能够得到你的恩惠。”乌雅夫人沉情的望着尹铭说道。
“娘,孩儿明白了!”尹铭用力的点了点头,乌雅夫人的对他的期望是如此之大,他定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番苦心。
母子二人谈定之后,便使人将钟繇、甄逸、吕布、张飞、张仲景、张世平等人请来,将明日行冠礼一事说出,并将尹铭表字告知众人。
虽然事发突然,但众人闻之此事之后,仍然非常的高兴,对乌雅夫人给尹铭起的表字更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次日,天色微微亮,樊城内便是一片喧闹,司仪者以及前来观礼者,将樊城早早的激活了,是以城中百姓皆知左将军无极侯尹铭今日行冠礼。
冠礼,是华夏民族嘉礼的一种。是古代中国汉族男性的成年礼。冠礼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
古代冠礼一般都在宗庙内举行,日期为二月,冠前十天内,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然后将吉日告知亲友。及冠礼前三日,又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并选一位‘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不过尹铭出征在即,就没有诸多的考量了,只是连夜通知了樊城的大小官员,‘赞冠’者为甄逸,做为尹铭未来老丈人的甄逸正是‘赞冠’的最佳人选。
尹铭知道汉代极重冠礼,据《后汉书•儒林列传》载,周防年十六,仕郡小吏。世祖巡狩汝南,召掾史试经,见他‘尤能诵读’,欲拜为守丞。而周防‘以未冠’,不能从命。
汉代士庶冠礼,据东汉与‘经神’郑玄齐名的‘学海’经学家何休所制冠礼,参用《仪礼•士冠礼》而简化,为一加。
今日尹铭就是采用当今的士冠礼,按《仪礼•士冠礼》的礼仪,行礼时,主人(一般是受冠者之父)这里当然是身份贵重的乌雅夫人、大宾及受冠者都穿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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