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不再理会赤电马,只是背负着关羽下山,下到山脚时,曹仁回头望去,果然见赤电马远远的跟着他们,随即放下心来。
回到山下,曹*找来一辆大车将关羽安置好,又派专人精心侍候一旁,对关羽的照顾可谓殷切。
曹*安妥关羽,便不再停留,一路往东郡急赶。
回到东郡,曹*就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程昱来投,曹*派的人访得程昱在山中读书,闻听曹*拜请,便真心来投之。
其后程昱又对荀彧举荐人才:“某孤陋寡闻,不足当公之荐。公之乡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贤士,何不罗而致之?”
荀彧猛然省悟,大叫道:“我怎么把这‘小太公’给忘了!”
随即恳请曹*征聘郭嘉到兖州东郡,曹*更是十里相迎将郭嘉接入自己的营帐,共论天下之事。这时的郭嘉年龄虽小,但对曹*的宏国伟志似乎了如指掌。当曹*就当今天下形式向郭嘉问计时,郭嘉一语道破要害,趁议曹*以立帝为由架空刘岱,再挑拨袁绍攻击公孙瓒,以及袁术攻刘表,同时吞并陶谦、孔融等一干小势力,然后再进一步消灭袁术和刘表。这样不仅能使曹军扩大实力,又可以避免以后统一北方时袁术等人从侧翼威胁曹军。
此外,曹*又询问郭嘉,作为谋士,最关键的素质是什么?郭嘉说战争和下棋一样,没有一场战争是事先部署好的,熟读兵法只是入门,军师的优劣在于临场应变。郭嘉明晰透彻的分析,让曹*一下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与郭嘉的一番谈话之后,曹*感叹道:“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
而郭嘉离开营帐后,也大喜过望地说:“真吾主也。”
从此,郭嘉便当上了曹*参谋军事之官—军事祭酒为曹*的四方征战出谋献策,忠心效力。其后,郭嘉举荐光武嫡派子孙,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曹*即聘刘晔至。刘晔又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曹*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亦聘为从事。
不久,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曹*问之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曹*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
自此,曹*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接下来又在一众谋士的策划之下,成功接收刘岱的势力,立帝之事随即进行。之后,济北相鲍信得知曹*欲立刘岱为帝,也领兵来投。曹*一时风光无限,威镇山东。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话说尹铭一路往河内紧赶,越接离河内,他的心就越乱。
“小六,你说于毒、眭固二人分两批与甄叔父一起,将所有作坊迁往樊城,不知道母亲与姐姐、姐夫可曾一同去了?”尹铭问刘谦道。
刘谦是在尹铭刚刚攻下阳人时到达的,关羽*的赤电马正是刘谦带来的,也顺便将河内的一些情况汇报给尹铭。
甄逸自从听尹铭说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荆州,便趁着中山国被人袭击之时,将所有基业进行大迁移,到河内只是做个歇脚,毕竟中山国离荆州太远了。甄逸本想迁到襄阳,可是考虑到襄阳士族多为刘表所用,便迁到士族势力相对弱小的樊城。第一批走的是钟繇与张仲景、吴普的医学馆和张世平的银行,甄逸是第二批,他将河内众将士们的亲属皆带走了。
不过,乌雅夫人、婉儿、尹艿睛及何俊则留在了河内,一是他们想等尹铭等人回来之后再一同迁移;二是,河内多少也要个守家的人,所以他们都留了下来。至于樊城的新家,有洛叔张罗着,没有人会不放心的。
听完刘谦的讲述,尹铭更是担心,于毒、眭固二人负责迁移,那么他们带走了多少军士了?如今河内这零星的守备军,可以守住其他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吗?
“主公,您就多担心了,您与袁绍乃知交,他又独大冀州,有他的人马坐镇,有什么好担心的。”刘谦天真的认为道。
“嘿嘿。”尹铭干笑两声,口不对心的说道,“但愿如此吧。”
众人不知,尹铭真正担心就是袁绍,所以趁袁绍还在忙着为汉献帝办后事之时,赶紧跑路,只要自己这些兵马回到了河内,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二哥这会儿应该到了家吧!”张飞嘀咕道。
吕布看了看附近的景色,点了点头说道:“嗯,早该到了,想来没什么大事。”
“是哪个王八胆敢袭击俺们河内,待俺抓到他,非把他的卵蛋给捏爆了不可。”张飞满脸的钢针虎须也不做修饰,倒是凭空增添了几分威猛。
“想必是于夫罗的余孽。”吕布淡然说道。
尹铭摇了摇头,他可不这么认为,必然是那个诸侯想趁他不在,狠狠的浑水摸鱼一把,或者直接就是想夺了河内去。想到这里,尹铭心里更乱,不自觉的加快了马速。
眼看着再走半天就到河内了,“蓬、蓬!……”“咻、咻、咻!……”突然,一阵熟悉的弓弦声响起,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如飞蝗一般迎着面扑向尹铭大军。
原来两侧光秃秃,低矮的山丘之上,已经布满无数弓弩手,漫天箭雨便是他们的杰作。
“不要惊慌,稳住阵脚。”
“保护主公!”
“竖盾!还击。”
“呃!……啊……”
虽然尹铭等极力控制住了局面,可是无情的箭矢有若催命符,尹铭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逝去。
“主公,列圆阵吧,加强防守,先稳定阵脚,再伺机杀敌。”高顺与张辽二人冒着箭矢,飞快的赶到尹铭身边建议道。
“好,我命令现在的指挥权交给高顺,所有人等皆听其号令行事,违令者斩!”尹铭当机立断,他知道高顺是将帅之才,如今临危之际正好任其发挥。
“末将领命!”高顺果不负尹铭,没有丝毫做作,当下领命而去。
“陷阵营出列,坚守其头,陌刀营殿后,狼骑护中,其他各军护住左右,缓慢推进。……”高顺高居指挥车之上,一道道军令下下去,散乱的尹铭大军慢慢的聚拢了过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外侧的军士们竖起高盾,中军的弓弩手,在其保护之下,进行着有序的还击,尹铭则被狼骑团团护在中间。
圆阵是古代野战防御战时的环形战斗阵形,系古代‘十阵’之一。圆阵是园阵为了进行环形防御的,金鼓旗帜部署在中央,没有明显的弱点。
圆阵用于防守,古代战争中有不少实例。如《汉书•项籍传》载:项羽兵败于垓下后,仅剩28骑。为了作最后的防御,项羽乃‘为圆阵’,即结成一个小的圆阵。又如《魏书•杨播传》载:北魏时的左将军杨播在一次南征时,被敌军围困于淮河南岸,杨播‘乃为圆阵以御之。’这是尹铭仅知道的关于圆阵的知识,也知道圆阵是最利于野地防御的,可是至于如何使用,他却是一个门外汉。
在高顺无懈的指挥下,尹铭大军慢慢接近敌军大队,敌我伤亡都不是太大,不过只要已接近到骑兵冲击的范围内时,那么敌人的那些弓弩手只能接受屠杀的命运了。
“主公,敌军撤了。”
“撤了?怎么就撤了呢?”
尹铭有些不理解了,这是谁了?这样就想歼灭自己吗?尹铭思索还未断,就听见天边响起雷鸣般的声响。
“哒、哒、哒哒!……”
“不好,是大批骑兵。”
“至少有两万之众。”
“不妙,我等虽然有两万余军马,可是能战之兵不过狼骑、弓骑营、陷阵营以及陌刀营而已,四营队伍不足一万人。”
“不要乱,听我号令,陷阵营出列,狼骑与弓骑营分居左右两翼,左右各军合拢,护住中军。”高顺大声吼叫道。
其下的传令兵往来穿梭于各军之中,将高顺的命令传达下去。
“陷阵营前进!”又是一声大吼,高顺麾下的近千陷阵营昂然向前大步前进。
此时,天边出现黑压压一片如潮水一般狂涌而来的骑兵。
可是高顺领着千余人的陷阵营却是毅然不惧,只见高顺深沉的脸上,透着一股坚毅。
“准——备!”
“唰!”
近千人一样的动作,几乎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他们身着坚实厚重的铠甲,左手轻盾,右手弧形环首刀,摆开架势,迎接即刻到来的钢铁洪流。
尹铭看的激荡不已,人称高顺‘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如今自己终于亲眼看到了,他的强大通过高顺坚毅的眼神就可以肯定了。
历史对高顺的记载实在太少了,在正史中,只有这样的描绘:‘建安三年,布复叛为术,遣高顺攻刘备于沛,破之。太祖遣夏侯敦救备,为顺所败。’这是高顺首次正面描述,干净利落的两次胜利。
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是什么意思?很简单,只要是陷阵营发动进攻,就没有不能攻破的部队。在正史中,那两次对战是唯一描写陷阵营对战的,此前此后就再没有过陷阵营对战的史料,也就是说,高顺的陷阵营只打了两场战斗,而且是两战全胜,这简直有些恐怖。更没有任何史料记载,陷阵营被歼灭。可是自从高顺被斩后,陷阵营就神秘失踪了,没有任何史料提到和陷阵营有关的事情。
不过,现在陷阵营是自己的了,他一定会让陷阵营在自己的手中好好运用,绝不使其如原来的历史一般,昙花一现。
看着手底下的近千余陷阵营兄弟,高顺遥指敌军骑兵,高呼道,“告诉我,你们使命。”
“有我无敌,宁死不退!”近千余陷阵营兄弟竟是同声喝道,声震四野。
“杀!”
随着高顺一声怒吼,近千余陷阵营兄弟奋然杀向庞大的敌军,其势若战龙在野。
前面的敌军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手中马槊奋力刺出,更加快了骑速,以其一举歼灭眼前不自量力的人们。
瞬间,千余陷阵营兄弟高高举起了大刀,已经杀入敌阵。
这一极不协调的战争比例,使得尹铭身后张飞不禁大叫“壮哉!”眼睛却是透着惋惜。
尹铭紧张的几乎闭上了眼睛,不过还好他没有,不然他将错过最精彩的场面。突然之间,敌军的骑兵乱了,千余陷阵营兄弟的身影如猛虎扑进羊群一般,手中的长刀带起了一阵阵的血花。于是,尹铭的血沸腾了,他身后所有的兄弟的血沸腾了。
“弟兄们,给我杀!”士气沸腾的顶点,高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杀!”
暴起的吼声,惊到了敌军骑兵的战马,千余陷阵营兄弟置身其中,开阖之间,刀影闪耀,一时卷起血雨漫天。眼前奇景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千余陷阵营兄弟竟然杀得那两万余众的骑兵难有寸进!
陷阵营的兄弟虽然悍勇,但终究难敌数十倍于己的敌骑,不过片刻,千余人的队伍便只剩七百人不到了,但他们仍旧死死将敌骑拖住,寸步不退。
“陌刀营出击,并力拖住敌骑,两翼狼骑、弓骑营出击,全歼敌骑!其他各军各守要地。杀!”就在陷阵营最危急的时刻,高顺发出一道令吕布、张飞、张辽等人欢欣鼓舞的军令。
“吼!”张飞一声霹雳般的咆哮,当先冲出,愤怒的杀向敌骑。其身后的陌刀营紧跟其后,冲进敌阵,掀起漫天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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