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说了,我的志向很大,大到你们不敢想象。所以在此明确的告诉你们,现在你们是私兵,但以后绝对不是,我会让你们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我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愿意当兵,更不要说是私兵了。”说道这里尹铭语气突然加重道:“世间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之说。是啊!士农工商兵,士为首兵为末,世人皆认为士兵是低下的,低下到沦为社会的最底层。”
“可是有没有人想过,如果没有了我们当兵的,国将会怎样?家又将会是怎样呢?你们无法想象我中华帝国没有了军人士兵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是不敢想象没有了守护边疆的华夏将士们的情景。到时鲜卑人、匈奴人甚至乌丸人那些塞外的恶狼,他们的铁骑将会踏破我们坚实的长城,他们的弯刀打破我们牢固的城池,他们手中的弓箭会毫不犹豫的射向我们的同胞亲人。到那时我们的男人会被屠杀或者沦为奴隶,而女人则更为凄惨,她们会惨遭鲜卑人、匈奴人以及乌丸人*辱欺凌,将沦为异族人肆意玩弄的玩物,最后就将是我中华民族之亡国灭种!”
尹铭想到了东晋南北朝时的五胡乱华,想到了蒙古、满清入侵中原的大肆杀戮,更想起了小日本鬼子对我中华民族的血腥屠杀。这些都是中华民族的耻辱,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耻辱,更是军人的耻辱。曾经作为一名军人的尹铭,他的脑海深处永远都铭记着——雪耻!且终身不忘。
所以在他的心中军人就是一个民族的脊梁,是一个国家的支柱,只有拥有了绝对强大的军队,民族和国家才不再被他人欺辱,才能够真正的屹立于世界之巅。然而后世的他除了做抵制日货,这种杯水车薪的抗争之外,就只能在晚上做梦的时候YY一下了。
如今上天给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尹铭,一个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机会,而尹铭要做的就是一统天下,也必须由他统一天下,换了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扭转历史,即便他想辅助他人夺取天下也不行。原因很简单,每个君主都有自己的思想,身为一国之君他是不会受制于任何人,那怕你是神!
因此,要想改变历史,统一的中国就必须是他尹铭的——家国天下。
所以此时的尹铭必须承担起统一中国的重任,这不仅是他个人的理想或者欲望,更是历史的选择,在古代那叫——天意!
尹铭要完成这一重任,就必须拥有强悍的军队,而眼前的家丁、盗匪、佣工就将是他日后称霸天下的基石,他相信眼前这只杂兵会在他的训练下成横扫六合,一统中原的无敌之师。
所以对于眼下这只还不是军队的军队,尹铭甚为看重。
“所以军人是国家的顶梁柱,是维护国家尊严,保卫老百姓安全的神灵。你们应该为自己身为一个士兵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尹铭说着目光扫视了一眼身旁甄逸以及钟繇二人,只见他们二人此时面色深沉,眼光阴晴不定。
尹铭自然知道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威胁到了他们士族统治阶级的地位,当然尹铭不会愚蠢的去推翻士族,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士族永远存在,即使2000年以后也不会消失,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形态存在着。再则所有的统治者都需要士族的扶持,汉朝刘邦、刘秀、隋朝的杨坚、唐朝的李渊、李世民以及后世的所有王朝无一例外均是如此。就是不久后的曹丕,为了取得士族的支持登基称帝,而将他老爹的以法治国的理念抛的远远的。所以尹铭不管是想顺顺利利的争夺天下,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天下,这些士族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尹铭就此向士族妥协。
其实瓦解和掌控士家大族的最好方法很简单,就是士人平民化,普通化,也就是变士族阶级统治为庶族阶级统治。那便是科举制,这已不用尹铭费尽心思去想,因为这个已经被后世朝廷、政府用的得心应手了,他只需信手拈来,依葫芦画瓢就行了。
不过现在尹铭还需说几句士族的好话。
“世人常说士农工商兵,说得好啊!”尹铭话音一转说道:“打个比方,一个国家就如同一栋房子,君王便是那房子的主人了,主人要将房子建好盖结实,就必须打下坚实的地基,还需用到泥、土、砖、瓦、木材等等建筑材料。如此算来,广大的平民百姓就是房子的地基,只有老百姓吃饱穿暖了国家才能稳步的发展,才能强大。而农民种粮养活广大的平民百姓;工匠凭其手艺为国家的人民提供穿的衣帽、用的各种器具,更提供守护国家的利器刀枪剑戟;商贾则将吃、喝、穿、用等物品辗转传递到国家的各州各郡,以满足老百姓的日常所需;因而他们就如同房子所必需的泥土砖瓦。
当然,房子的大梁毫无疑问是士族大家,而强大的军队就是顶梁的大柱。所以只要房子的主人打好了地基,选好了主梁,挑好了顶梁柱,又妥当合理的使用泥、土、砖、瓦等建筑材料,那么这栋房子将历尽千万年而不塌。同样的道理,士农工商兵各阶层亦如同泥、土、砖、瓦一般,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君王只有妥善的处理好了各个阶层的关系,让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各展所长,倾力施为,那么这个君王的江山便如同铁打的江山,只有他去开疆拓土,去掠夺他族,而根本不用担心异族来袭。所以,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简单一点的认为,便要这个国家对于士农工商兵各阶级的管理如何。”
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此刻都愣住了。然那些家丁、盗匪和佣工们并不一定都听懂了,但有一点他们明白了,那就是面前这个主子并不像其他的士族豪强那么看不起贫苦老百姓。此时此刻,尹铭面前那些出自社会底层的人们已经完全被他所折服,所有的家丁、盗匪和佣工们都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现在就算真的为尹铭去死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仅是那些家丁、盗匪和佣工如此,甄逸、钟繇以及吕布亦是如此。这种对国家、对阶级的阐述,绝对超出他们的想象,也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更不曾想过的,可如今却这么的从尹铭的口里简单轻松的说了出来。而这一番话语也使得他们再一次的重新审视起这个年仅八岁的小男人,这个八岁的男孩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能够如此透析的将一个国家与士农工商兵等五大阶级的关系,用如此通俗明了的比方给理清楚呢?!
“但是我独爱军人,崇尚武勇。因为先祖就是一个军人,一个不屈不饶,铁血忠贞的军人,所以我的身体流淌着的也是军人的血液。”尹铭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接着说道:“我个人一直认为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强大并不在于他人口有多少,有多么的富裕,而是要看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是否强大,整个国家及民族是否具有开疆拓土的精神。我为何喜爱军队、军人?因为军人不仅仅是国家的钢铁长城,更是民族进取的利刃。
身为军人对待自己的同胞,就要对待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子侄一般,保护他们、关心他们、尊敬他们、孝敬他们;然而对于敌人,军人就是才狼虎豹,就是凶神恶煞,是一支象征死亡、绝望的死神之兵!
我说过我虽人小,却是心高志大的很,到底有多大呢?我也不瞒尔等,告诉尔等也好让尔等明白,跟着我尹铭绝对是一件让人羡慕,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尹铭本不是一个善言语之人,但是今日说到自己挚爱的军队,说到他终身的志愿,底下又有一群,此刻对他倍加崇仰敬服的听众,于是便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顿了顿,目光环视众人一圈,接着用高昂的语调大声说道:“我的志向就是——亲率铁骑踏遍这个世上所有太阳能够照耀的土地,在那些土地上都插上我华夏之军旗,将那些土地都成为我华夏民族的乐园。这世上所有的异族人只给他们两条路,要么成为我中华民族的奴仆,要么就去死!”
“轰!”人群犹如炸开了锅,底下的众人皆是孔武有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闻言内心的激情顿时被引爆,体内好勇斗狠之气已经翻腾起来,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瞪着尹铭,似乎立马就要去战斗。
甄逸和钟繇更是面面相窥,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相对无言,心底却是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难以平静。
吕布却显得平静多了,因为他毕竟不是第一次听尹铭说起,可即便如此,亦然将他心底的热血激情点燃。
尹铭看在眼中,喜在心里,这才是军人应有的风范,也是他想拥有的真正军队所必需拥有的血性。
高举右臂止住底下人群激愤的躁动,说道:“这些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啊!要实现这一切,就必须有一支威武无敌的虎狼之师。然而这支无敌之师从何而来?”尹铭说着稍作停顿,紧接着大声喝道:“尔等可愿意成为这虎狼之师否?”
“愿意,愿意,愿意!”眼前这一百多人的群体骤然爆出震天般的吼叫,犹如虎啸龙吟。
如果闭上眼睛定然以为面前站着的是十万雄兵,而非区区一百多家丁草莽。
山崩海啸一般的声浪,如同一把利剑刺破苍穹,直冲九天之外,仿佛将整个天地覆盖住了。
尹铭已经完全陶醉在这滔天的声浪之中,他右手依然高举,半眯着眼睛,目光越过人群直投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回到汉末,他又一次的看到了日出,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了紧张与疲惫,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激动以及强烈的责任和使命感。
吕布则是一脸张狂的怒喜,近两米高的雄健虎躯,此时笔直的肃立在尹铭的身后,犹如一杆标枪,不,是一杆画戟,方-天-画-戟!
而钟繇与甄逸就没有如尹铭、吕布般的自然洒脱了,他们二人被这股惊涛骇浪似得怒吼震得面色苍白,全身乏力,俩人只有彼此搀扶着才不至倒地。
虽然如此,但在二人的心中却是喜不自胜,尤其是钟繇,他不但看到了国家民族的希望,更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世之主。所以此刻内心艰难的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震撼,即使这种震撼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但他仍然惊喜若狂,双眼饱含泪水,泛白的嘴唇不停的颤抖,似乎说着些什么,不过在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中,即便是紧贴着他的甄逸也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此起彼伏的怒吼,就这般持续了半刻钟,在尹铭的右手狠狠地收回来时,这个翻腾的世界也立时变得平静了。
钟繇,甄逸二人也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几许称赞的笑容。
强军!绝对的强军。
尹铭心中暗想道,还未成军便能意随主将,我大汉将士对上鲜卑、匈奴人能够以一敌三,果非妄言。
这一切都搞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然后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被尹铭激起了铁血杀戮之性的家丁、盗匪及佣工打散之后整编为军。至于编制,尹铭曾想过使用解放军的三三制,但最终还是觉得后世的军制并不一定适合冷兵器时代的军制,所以还是决定依照汉代的兵制建军。
汉代军队的编制则是沿袭秦代。而大秦帝国实行的是全民皆兵制,他们将成年男子一律称之为‘士伍’。平时按照居住地点就近编伍,由各郡的郡尉、各县的县尉负责训练,警备治安。大规模征发参战时,就由郡尉、县尉率领上前线。
参加战斗之时,就由朝廷任命的将军统帅进行实行战时的编制,委派若干‘将军’分领几个作战团队,作战团队下将各地征发的士兵按其地域集中编制为某一战斗部队,号为‘部’,由朝廷委派的‘校尉’来指挥;部以下分为若干个‘曲’(一般为5进位制),约1000人,由曲的最高将领‘军侯’来指挥;曲以下按平时基本编制,整编为伍,即5人,设有伍长;什,即10人,设有什长;队,50人或100人,设有队率;屯,500人,设有屯长。另外每一级军官都可支配约占编制10%的另编人员为随从亲兵,担任警卫、通讯等特别战地勤务工作。对于这一点尹铭持反对态度,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军中之军的,一切按后世的部队建制,设警卫处、通讯处、军医处等为军队的后勤部队。
汉代,由于按照战时编制的常备军逐渐固定,开始以部为基本单位。部由校尉指挥,因此部有时也称为‘校’。校尉出缺则由军司马代领其职。东汉时期,直属朝廷的北军‘五校尉’部队称之为‘五营’,每营又相当于早期的部,但编制定额上却是仅有千人左右。校尉的级别相当于郡尉(食二千石),军侯相当于县尉(食六百石),屯长及队率则相当于县吏(食二百石和一百石)。以下的什长、伍长那根本就不算官了。
部以下的编制不固定,根据任务职责各有几个‘曲’;而部以上的编制也不固定,俱由朝廷根据战略方向、战争任务委派的将军,指挥根据该作战任务而组编的几个部,构成一支某个战役或战略方向的兵力,这时侯就称其为军。将军的指挥部由于要在野地宿营搭建帐篷而被称之为‘将军幕府’,朝廷往往给予相当大的人事权力,允许领兵将军临时任命幕府的其他官员,因此将军出征也就叫做‘开府’。
接着尹铭唤来骆叔,骆叔出身军旅,熟悉军队编制。然后与吕布以及钟繇将那些家丁、盗匪及佣工全部打散,清点人数,加上那十八力士刚刚好两百人。按汉制暂时设为甲乙两队,甲队满编一百人,乙队八十二人,所差人员日后补齐。那十八力士编为尹铭的亲兵。
所有的兵卒均由尹铭亲自统领,吕布副之,钟繇为从事,骆叔自然还是当他的尹家大总管。
一个时辰后,终于整编完毕。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还真不简单,这又是点人数,又是打散人员,再统一整编,还得挑选伍长、什长。队率都尚未确定,暂时由牛蛮、黄石以及刘甲与王强四个尹铭知道姓名的力士先带着,待日后挑其强者再行任命。武器也未发放下去,主要是担心这一百多全副武装的兵卒走出去,很容易引起地方百姓的恐慌。再则,朝廷以及地方官府也是不允许,到时直接当你是盗匪给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