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张仲景,东汉后期医学家。生于公元150年正月十八日,于公元219年溘然长逝,享年69岁。据说他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张宗汉曾在朝为官。由于家庭条件的特殊,使他从小就接触了许多经典古籍。他从史书上看到了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后,对扁鹊产生了无比敬佩之情,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他从小嗜好医学,‘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当他十岁时,就已读了许多书,特别是有关医学的书。他的同乡何颙(也就是那个对曹*说:‘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的何颙)赏识他的才智和特长,曾经对他说:‘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
张仲景身处于动乱的东汉末年,政治黑暗,朝政腐败,时下民弃农业,都市田庄多成荒野,人民颠沛流离,饥寒困顿。各地连续爆发瘟疫,尤其是河南、冀州、南阳、会稽等地疫情尤为严重。‘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就连张仲景的家族也不例外。
对这种悲痛的惨景,张仲景目击心伤,‘感往昔之论丧,伤横夭之莫救’。于是,他发愤研究医学,立志做个能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他在《伤寒论》中自序道:‘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而这段话表现了张仲景作为医学大家的仁心仁德,难怪后人会尊称他为‘医宗之圣’。
张仲景的医术主要是学自一个人叫张伯祖的人,其人是张仲景的宗族,是个极有声望的医生。张伯祖见到张仲景聪明好学,又有刻苦钻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而张仲景则是不负众望,以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仲景成为神医,被后人尊称为‘医中之圣,方中之祖。’这固然和他‘用思精’有关,但更主要的是他热爱医药专业,善于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结果。
尹铭心中还在想着历史上记载的这位‘医圣’张仲景的情况之时,这边乌雅夫人又断定道:“那是自然,这世上恐怕就只有张大夫与华神医可以称之为神医了。”
“呵呵,娘说得准没错。”尹铭笑道,“对了,娘你是在哪里请得张大夫?他可是常住中山吗?”尹铭接着又问道。
“哪里,这是婉儿命不该绝,张大夫只是路过中山国,本来是即刻就走的,不会多作停留。”乌雅夫人说着转入前厅。
“那他什么时候走?”尹铭心里有了一个良好的构思,那就是建立一家即给人看病又培养后备医学人才的医学馆,而这个想法却必须要一个像华佗或张仲景一般的名医坐镇才行。
原本尹铭是打算去寻华佗的,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张仲景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可不能让他跑了。
“现在当然不会走,他得把婉儿伤治好才行。”乌雅夫人找一张席,就地一坐说得。
“哦,张大夫现在居住何处?”尹铭也跟着坐到旁边的席上问道。
“怎么,你又有什么歪点子?”乌雅夫人歪着头对说得。
“赫赫,还是娘了解孩儿。”尹铭嬉笑着说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建一所医学馆。”
“医学馆?”乌雅夫人眼睛一亮。
“对,就是一所方便老百姓看病治病的地方,而且以后我还要开分馆,开到各个州郡,开到所有有我中华子民的地方。另外我还打算以此为基来培养医学的后续人才,这样各地的医馆就不会缺大夫,这些人才还可以安排进入军队,提高军队的医疗水平,从而减少士兵的伤亡。”尹铭无限向往的说得。
“好啊,为娘支持你。”乌雅夫人无比的赞赏道。
“谢谢娘,不过这个医学馆必须要一个医术精湛的神医坐镇才行,所以孩儿想将张大夫请来坐镇医馆,您看行得通不?”尹铭心里没有底,他知道这个时期的医者是不肖与任何名利财富的。
“嗯……!这个为娘会帮你的。”乌雅夫人深吟道,“你现在去把亲家及钟、张二位先生请来,然后再要洛叔准备晚宴,为娘亲自去请张大夫,咱们今晚独宴张仲景。”乌雅夫人一双明媚大眼睛闪出一丝精光。
“不好,怎么能让娘辛苦了。”尹铭摇头否决道。
“傻小子,你以为张大夫怎么好请吗?”乌雅夫人取笑尹铭道。
“不是吗?孩儿听说他经常与老百姓们在一起,治病还是免费的,难道我们就请不来他?”尹铭想着张仲景就是再清高,也不会不给世家贵族面子的。
“泽儿,你不明白的,他们是世外高人,他们可以为老百姓免费治病,却不会赴世家贵族之宴的,不过为娘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乌雅夫人轻声叹息道。
“嗯,是吗?!”尹铭半信半疑,当然他不是怀疑母亲的名号,而是认为张仲景不会拒绝世家贵族邀请的。
“好了,快去准备吧。”乌雅夫人催促尹铭道。
“好,孩儿这就去了。”尹铭当下也不再迟疑,起身告退而去。
尹铭出了前厅先去找到吕布、魏续二人,接着又把晚上设宴之交代给洛叔,然后三个人骑上马往甄府寻钟繇及甄逸,张世平因为还在农场,所以尹铭是吩咐吴里去请的。
至上次分别已经数月,诸人再次见面一阵寒暄自然免不了的。寒暄过后,尹铭简单的将自己欲请张仲景来建立医学馆之事说与众人听,结果甄逸、钟繇、张世平等人是举双手赞同,吕布与魏续虽不明其中关键,却也知道此事绝对是一件好事,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尹宅,诸人又研究分析了一下如何挽留张仲景的办法,除了吕布、魏续二人插不上嘴回去看望婉儿夫人去了,其余尹铭等人越说越详细,越聊越开心,到后面他们已经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医学馆制度,可谓收获颇丰。
晚上,尹宅大门灯笼高挂,尹铭又别出心裁地在门楼两角挂上了几条彩带,红黄蓝绿紫,花花哨哨的,煞是好看。
前庭更是一片灯火通明,尹铭与乌雅夫人、甄逸携吕布、钟繇、张世平、魏续等,兴高采烈的将张机张仲景迎进尹宅,请到了主宾席上。
待大家伙按宾主纷纷入席坐定,钟繇先冲尹铭及乌雅夫人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清清嗓门,端起酒杯说:“张神医,今天请您过来,可说是三喜临门。”
位于主宾席的张仲景年约四十,清瘦的面容,一缕三寸须,头上戴着介帻,身着一袭灰布长袍,看上去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此时闻听钟繇之言,却不见他任何波动,面色淡然遥望着钟繇。
“这第一是请到了您这位神医——张仲景,说明我尹家尊公之后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其二是我家主公之义兄并州‘飞将’吕布来投,体现了我家主公义薄云天,少年有为,为此我家太夫人还特意出来齐欢共聚。”
钟繇满脸笑意,说着又对尹铭与乌雅夫人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还有就是,我家主公构想了一个绝美的图画,一个让世上的老百姓再不用为寻医问药而四处流离,使我中华守疆保民的将士们再也不会出现,因为缺医少药而屈死病榻了。”
听到此处,张仲景神情为之一动,原本古井不波的面孔终于掀起了波澜。
钟繇看到张仲景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被他勾起了兴致了,于是举杯敬酒道:“来,为此三喜!我等先干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干了一杯,然后亮亮杯底。
席上诸人见此也将自己杯中之酒喝干。
待钟繇坐定,张世平又站起来,也端起刚刚侍女为其斟满酒的耳杯,对张仲景谦和地笑笑说道:“区区不才,受主公与太夫人之命去实现主公所构之美好蓝图,只是鄙人对医术一窍不通,甚幸此刻得遇张神医,还请张神医指教一二。”
说着也一口干掉,亮亮杯接着又道:“还望张神医不吝赐教,千万不要误了主公的一番心血,张某先干为敬。”
钟繇与张世平这轮番上阵,说得是不痛不痒的,都没有将点子说出,这让平日不急不躁的张仲景生出焦燥之情。
“敢问尹公子所谓的绝美蓝图是什么?”张仲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小子觉得有意思做来玩玩的。”尹铭更是吊足了张仲景才放心。
“哎呀,如此好事大事,岂能玩玩而已呢?”张仲景跳起来,急声囔道。
“哦,真的是好事吗?”尹铭托着下巴故作深思状道。
“张神医,请稍安勿躁,待我来问问到底是何缘由。”乌雅夫人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出言说道。
“夫人,如此好事实为济世之策啊!您可不能让贵公子当成儿戏哪!”张仲景急声切切的说道。
“嗯,我自会问个明白的。”乌雅夫人对张仲景点点头,随后又对尹铭问道:“泽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给娘听听。”
“哦,是这样的,孩儿见世人寻医多为困难,尤其是疾苦百姓。虽然各地都有医馆,但大夫们的医术医德却是良莠不齐,始终不能保证平民百姓看病吃药,所以孩儿突发奇想,欲建立一个医学馆。”尹铭抿了抿嘴说道。
“医学馆?这个与世间医馆有何区别?”乌雅夫人忍着心中的笑意,这个都他们事先排好的。
“对啊,这又有何区别?”张仲景也不禁问道。
“自然是有区别的,我要建的医学馆是集看病治病之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疑难杂症科、还有急诊科为一体的大型医馆。再则,它不仅仅是看病治病,它还是一家学馆,是培养医学后备人才的基地,在那里将分科学习,其中还包括药材、药方的配制研究。”尹铭傲然说道:“以后我还要再各州各郡各县各乡都设立分馆,而医学馆中培养出来的人才就将派到各个州郡地方上的分馆中去,到那时世上百姓就再不会因为看病难而苦恼了。”
“妙、妙啊,实在是太好了!尹公子此事果然是治世为民之良策啊!”张仲景击掌而起,忘形的大叫道。
“张神医如此推崇,不知可有兴趣为此良策添砖加瓦否?”尹铭适时问道。
“当然,有幸逢得此事,岂有不为之理。”张仲景还未察觉自己钻进了尹铭等人设的圈套之中。
“哦,当真?”尹铭不让他有思索的时间。
“当真。”
“果然?”
“果然。”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在场人等开怀大笑,到此他们终于是放心了。
“来人,上酒。”尹铭长身而起,冲四周侍女大声叫道。
“你们……!”张仲景环视众人,见他们各个放声大笑,立时醒悟过来:“原来如此,尹公子好心计啊!”
尹铭飞快的走到张仲景跟前,双手抱拳,深深的一躬,诚恳的说道:“小子鲁莽了,只是张神医世外高人,小子实不知如何相请,是以出此下策,还望神医恕罪。”
“张神医,吾儿确实是迫于无奈,望您看在妾身的颜面上饶了他这一次吧。”乌雅夫人为儿子解围道。
“张神医莫怪,我那贤侄也一心为民吗。”
“对,对对,我家主公就是太看重人才了,尤其是像张神医这般的绝世高人。”
甄逸、钟繇、张世平等人也纷纷上前替尹铭说话。
“嘿嘿……,诸位可以让在下说两句吗?”张仲景一阵苦笑,他根本就没有责怪尹铭的意思,却被众人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倒将他说得好不通情理一般。
“哦,神医有话请尽管直言。”尹铭示意大家都停下来,听听张仲景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