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头看他们一眼,再沉默会儿才开口:“不管怎么说,你们救了几个娃娃,我就告诉你们吧。从松树坪往北走,翻过两道山梁,就出了省界了,那边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有个小村子,那村子叫杨家院子。村子后边有道悬崖,师公就住在悬崖下边。那个村子的人很奇怪,你们过去后可要小心。”
“那村子有什么奇怪的?”柳烟问。
“你们过去后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你们还是别去那儿吧。”
邱笑苍再给老人散支烟,说:“老人家,几个小孩失踪的事情肯定惊动了不少人,说不上镇上和派出所的人都要过来调查,我们不想在这儿多停留,就要走了。我们要进山想办法抓住那个拐走孩子的长袍人。如果上边有人来了,还得麻烦你们帮我们遮掩一下。不然让派出所的人碰上,我们不知道要被盘问多长时间。”
“这个道理,我知道。给派出所的人说有人用猫来拐骗小孩,他们也不相信。要走你们就快走吧。这边有我们帮你挡着。”听老人这么说,邱笑苍和柳烟的心里热乎不少。这些山民看起来木纳质朴,其实心里明白着哪。
几人正说着话,听见外边突然闹哄哄的,还有几个人在哭,忙打开门走出去。几个人见了邱笑苍和柳烟,一下子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恩人哪,帮我们找回了娃娃,让我们咋感谢你们才好啊。”跪着的人说。
邱笑苍和柳烟忙分头拉起几个跪着的老人。几个老人却喊着让孩子也给他们跪下来。柳烟急了,喊着说:“大伯大婶,你们快起来吧,你们年龄都那么大了,给我们年轻人下跪,那不是感谢我们,是在咒我们啊。”
跪着的几个都是老人,原来这次走失的孩子们无一例外,都是父母在外地打工,由爷爷奶奶暖巢管家的。几人听了柳烟的话,忙爬了起来,分头拉着柳烟和邱笑苍的手,说着感谢的话不肯放开。
邱笑苍和柳烟和这些孩子的家长客套着应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算脱身。邱笑苍对李大爷说:“大爷,拐骗孩子的凶手还在山洞里,我们要去把那人抓到,不然这案子破不了,我们自己也说不清的。”
孩子的家长们听邱笑苍说要进山抓坏人,纷纷表示他们也要去。邱笑苍和柳烟好一阵劝,李大爷执意要留他们吃过饭再走,并说饭马上就好了。邱笑苍看看时间,估计学校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现在不走,过会儿就更加走不脱了。就执意要走。李大爷急得直跺脚,骂李大婶做饭太慢。
见这些孩子的家长太过热情,邱笑苍不得不板着脸,执意要立即走,这些人见恩人生气了,不好再挽留。邱笑苍在十多个人的簇拥下走出了村子。
走出村子后,那些孩子的家长们拉着小孩和邱笑苍和柳烟依依惜别。他们下到山梁下边的洼地,回过头望望,见那些人还站在村子后边看着他们。这一情境让柳烟和邱笑苍觉得很是感动。
走到树林边,两人进去找到放在那儿的包背上,决定去杨家院子找到师公再说。进树林后,小雪就兴奋地叫个不停,一会儿那些藏在林子里的猫们都从草丛间探出了头。柳烟把小雪放在地上,小雪跑过去和它的那些猫兵猫将们打着招呼,用脑袋拱拱这个,再舔舔另一只的毛皮。邱笑苍数了数,总共有十五只各种毛色,大小不一的猫。柳烟见那些猫们在树林的空地上玩着,饶有兴味地看着猫们。
小雪一直不让邱笑苍碰。邱笑苍见柳烟突然有了这么灵性的一只猫,觉得眼热,也想在这些猫里边选上一只带上,可是这些猫只是围着他们撒着欢,根本不往他们跟前靠近。邱笑苍折开袋小军团鱼,逗着猫们,一只黄色的虎皮猫度了过来,从他手上叨走一只鱼,邱笑苍伸手想摸摸猫的毛皮,那猫把鱼叨在嘴里后,身子一闪就跑远了。别的几只猫也过来,各叨走条小鱼,邱笑苍连猫的毛都摸到。
“唉,我咋就捉不到只猫带是啊。”邱笑苍叹着气说。
“嘿嘿,小雪和我有缘,是主动过来跟着我的,再说了,小雪多灵啊,那些猫不过是它的兵将罢了。你想养猫,还是改天去买只宠物猫养着玩吧。”柳烟把小雪叫过来,递给它条小鱼,得意地说。
“说起来也真奇怪,这小雪是怎么跑到我屋子的,我睡一觉醒来,就有了一只猫,而且还是只灵猫,也不知道我走了啥运了,得到了小雪。”柳烟满脸带笑地继续说。
“你真的不知道这猫是咋来的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啊。”见柳烟得意的样子,邱笑苍坏坏地说。
“切,我都不知道它是哪来的,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小雪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就是要让有些人看得眼红。”
“我如果告诉你小雪的来历,说不上会吓得你睡不着觉,得意个啥啊,你。”见柳烟不在乎他的话,邱笑苍就讲了那天晚上半夜见柳烟的房门开着却不见人,然后发现她梦游,怎么跟着她到了中学的工地,然后见她怎么和猫咕咕噜噜地说话,小雪就跟着她回到旅馆的事情。
原以为说起梦游的事情,柳烟一定会吓得脸色了白的,没想到柳烟平静地听完,问了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邱笑苍认真的点点头,柳烟说:“我就觉得奇怪,这小雪怎么只认我一个人,原来是我睡梦中收了它。多好的猫啊,没想到我做头梦都是很有眼光的。”
“哎,你梦游了,你不觉得怕吗。”邱笑苍追问。
“有什么好怕的,我梦游又不是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不过是做梦找小雪去了,你到想梦游,哪只猫都不愿意跟着你。哼。”
邱笑苍见柳烟这样说,无奈地摇摇着,再看看太阳,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如果要去找师公,还要走好几十里路的。”
柳烟反映着周围的猫,发愁地问:“我们走了,你说这些猫怎么办?”
“这些都是野猫,有能力在这山林里生存。如果它们愿意跟着我们,就让跟着吧,不愿意的话,他们就继续在这儿玩吧,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抱好你的白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