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艮要烧只娃娃鱼给他们尝尝，邱笑苍赶忙挡住，一千多元一斤的东西，他可不敢吃，柳烟听见养殖池内有娃娃鱼“呜哇呜哇”地叫着，象小孩子哭似的，更是不敢吃这东西。现在养殖场共有八九个人，在养殖场周围还开了些地，种了些蔬菜瓜果。这儿的农户们都分散住在山梁两边的半山腰上，平时这些养殖场的人，除了管理池子里的鱼外，就打打牌，喝喝酒，日子过得闲散而无聊。
小雪在柳烟怀里一直有些不安，邱笑苍认为是养殖场的两只大狗让小雪感到害怕。吃过饭后，邱笑苍说要四处走走，看看这深山里的风景。杨艮见天色不早了，说山里的晚上有野物出没，建议他们明天再四下逛逛。山里的夜晚来得比较早，才六点多，天已经暗了。松树坪到现在还没通上电，养殖场用山洞里的水弄了个小型发电机，带动着几盏昏暗的灯泡。杨离和几个养殖场的工人在昏暗的灯下打着纸牌，邱笑苍不会打他们打的“挖坑”，再说人不熟，他们赌着小钱，邱笑苍也不好上场。在旁边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就出门在养殖场前看看。
还有两三个工人，打着黑在房前收拾着什么。见邱笑苍在房前，柳烟抱着小雪走了过来。他两出门，房子后边的草地上有两块光滑的大石头，看来是平时养殖场的人坐在这儿纳凉了。两人坐下，听着山风吹过后微微响起的林涛，再看看淡淡的月光下起伏的山影，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等挣够了钱，在这山里搭个茅草屋住下来，屋前种点瓜果蔬菜，再养些小动物，晚上对着月光喝上两杯小酒，神仙过的日子，可能也不过如此吧。”邱笑苍痴人说梦般地说道。
柳烟没有理他，逗着懒懒躺在她腿上的小雪，小雪仰着懒懒地躺在柳烟的腿上，柳烟双手突然伸出来抓小雪，小雪灵活地伸出小腿挡住她。柳烟的手收回的时候，小雪又懒懒地摊开四肢，于是柳烟再次伸手袭击。柳烟和小雪不停地玩着这样的游戏，柳烟觉得有意思，时不时地发出呵呵的笑声。
邱笑苍觉得柳烟的笑声之外，好象还有女人在什么地方咯咯地笑着，邱笑苍侧耳细听，却不见柳烟之外的声音。会不会是自己最近过于紧张出现了幻觉？这样安静祥和的晚上，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事情吧？
“呵呵呵呵——”女人的笑声突然再次响起，柳烟忙停住和小雪的游戏，见邱笑苍正诧异地看着她。“不是我。”柳烟说。
可是刚才的声音是那么真切，就象是谁在他们的身边轻笑一样。在这养殖场，包括杨离在内，总共七个工人，都是男的。周围的人家离养殖场都有些距离，这地方目前只有柳烟一个女人，刚才的笑声不是她发出来的，那会是谁？
小雪也不再玩了，惊惕地弓着腰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笑声夹杂着呻吟再次响起，这次听得真切，小雪“嗖”的一下从柳烟的腿上窜进了身后的树林。柳烟两人也跟着小雪进了树林。他们掂着脚，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小雪走起路来更是没有声音，窜进树林后就不见影子了。
树林的中央有一块空地，放着块磨盘样的圆石。邱笑苍远远地看见一男一女坐在圆石上，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做着些不雅的动作。女人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呓语般的轻笑。
邱笑苍还要向前走，柳烟轻轻拉住了他。两人慢慢退出了树林。“可能是养殖场的工人和周围的农妇。”柳烟悄悄地说。
邱笑苍点点头，这些人长年呆在这山中，日子过得无聊透顶，和周围人家的女人发生点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站在树林外静静地等了会儿，小雪还没见从树林出来。邱笑苍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问柳烟：“这养殖场总共有几个人在山上？”
柳烟想都没想，回答：“七个，吃饭的时候我问过杨艮的。”
“四个人在打牌，刚才我们看见另外三个人在房子羊边收拾着东西。已经七个人了。那树林里的男人会是？”算起人数来，邱笑苍觉得有些不安。
“也许是别的地方的人在这树林里吧。”柳烟说出话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在这深山野林，周围都没人家，谁会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偷情啊。这里边肯定有问题。不成，你在我儿等等，我再过去看看。”
柳烟拉住他：“看什么看啊，刚才已经看清楚了，是人，不是什么鬼怪。你过去怎么看啊。算了吧，等小雪回来我们回房间吧。”
“我捡块石头扔过去，看看他们的反应。”邱笑苍坏坏地说。
柳烟更不让他进树林了：“这样的坏事你都干得出，算了吧，我们回去吧。我们现在最好别惹别的什么事。”
“不等你的小雪了？”邱笑苍问。
“小雪机灵着哪，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并且，刚才我看见树林里有别的猫眼睛在闪光，应该是小雪的那些朋友们跟过来了。”
回到房前后，见两位工人在门口摇着扇子乘凉。邱笑苍进了打牌的屋子，四个人外，还有位站在后边看牌。七个人是一个也不少，那树林的男人会是什么人？
给门口纳凉的两位散了支烟，随意攀谈起来，邱笑苍说刚才好象听见有别人说话，这养殖场周围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来。两们工人同声说不可能，这地方的晚上，除了他们几个，根本不会有别的人来。
邱笑苍笑笑说：“也不一定吧，我刚才就在那边的树林里，看见有人说话，好象是一男一女在那石磨盘上。”他边说边指着方向。
听邱笑苍这么一说，两位的脸色同时变了。“你真的看见了？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眼睛看花了。”其中一位结结巴巴地说。另一位悄悄踢了他腿一下，两人都闷头抽着烟，不再说话。
邱笑苍和柳烟起身向两人别过，回到房间后。邱笑苍让柳烟在屋子里等着，悄悄又摸出了房间。
“你说，他看到的会不会是杨老三这狗日的？”房子前边的一位问另一位。
“别乱说，杨老三和那婆娘叫就死了，怎么会被他看见？我到觉得这姓邱得很可疑，会不会是编个事情来套我们话的？”
“可是，杨老三和那婆娘以前就是常在那石磨盘上乱搞的，难道是真的见鬼了？”
“我告诉你，以后少再提杨老三的事情。如果事情露了，谁也跑不了。到是这突然来的姓邱的和那小娘们，我们要防着点。别让他们发现什么。”
原来这养殖场还真有些秘密啊，藏在暗处的邱笑苍正在思考这两人说的话里边藏着什么，不防脚下跘了块瓦片，弄出了不小的声音。
“什么人？”屋檐下的两人站了起来。邱笑苍心里叹道：“完了完了，这下被发现我在偷听，事情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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