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此时听慕容一喊,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靠在墙壁上冷静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慕容道:“好像是夜晚。”
夜月急道:“按计划行事,万不可让他丢了性命。”
慕容也知道宫远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冒险,想便未想着便冲了出去,在门口那里瞬间隐身,夜叉看了看夜月,对两个幽魂道:“你们留下来陪着月神,剩余的跟我出去报仇。”
夜月只感觉一阵风在眼前吹过,夜叉他们已经出去,只有两个幽魂陪着自己,苦笑道:“这次又得劳烦兄弟了,让你们没能出去杀个痛快。”但心中却是在想这些幽魂除了怕魔法之外还有什么弱点,虽然成了废人一个,但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
其中一个幽魂道:“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让我们重见天日,便是我们的恩人,这点小事也是我应该做的。
夜月不再说什么,便想外面的世界险恶无比,狭隘的人族根本不能容忍世界上还有和自己一样聪明和强大的族类,他们出去受到迫害不怨自己才好,此时外面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夜月虽然四肢全废,但是精神力强无比强大,细心倾听,外面的一切都如在眼前一般,清清楚楚地感应到那个女王也在身边,甚至她的身上的味道,耳边的头发,只是奇怪为什么没见到木木,那女王应该会把木木抓来*自己就范的,怎么她没有这一招,难道木木已经被她杀了?想使用读心术进入她的大脑,但是距离过远,只好作罢;但是心里疑虑万分,若是木木真的已经被她杀了,自己也不愿活在这世上了,想到此处痛苦万分,心中忐忑,再无心留意外面的战况,只感到热泪又充溢眼睑,急得旧伤复发,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两个幽魂见夜月竟然吐血,便忙着幻出人形实体,过来扶着,一个人道:“看来你的伤很重,万不可急火攻心,这样有害无益。”
夜月笑道:“谢了,一点小事,没有妨碍的。”话没说几句,胸口一阵苦闷,喉咙又感到一阵腥味,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那幽魂道用手扶着他的后背,夜月顿时感到一阵冰凉从背后传来,凉爽无比,问道:“这是什么治疗术,让人如此舒服。”
那幽魂笑道:“这不过是冰心术的变化而已。”
夜月奇道:“你们应该不能使冰心术的吧,那可是神庙的魔法。”
另一个幽魂此时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没死的时候修习的也是神庙一系的魔法,现在成了幽魂自然可以自己改良改良,不过还没有在人的身体上用过。”
夜月看着他,笑道:“看来我是你们的魔法第一个实验对象来了。”
但那幽魂却笑道:“不是,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们无时不刻不想出去报仇,因此在这迷宫中也会有训练,难免有误伤,所以帮你治疗这个可是我们之中的治疗圣手。”
夜月看着那个帮他治疗的幽魂,只见他苍白冰冷的脸如同自己在北冥海上见过的冰雕,沉稳剔透而无表情,白色的头发犹如晶莹的细银丝,细看才发现是个女的,想其在世时,想必是高傲的女子,便细声道:“谢谢,不知尊姓大名。”
那女幽魂此时却面露微笑,如霜花映光,道:“大名不敢当,小名夏艾。”
夜月心道想不到眼前这个就是多年前和鬼眼医生名震大陆的神医,怪不得医术如此之好,于是想起一件传说中的事,便问道:“据说前辈当年曾探讨过如何治疗人的灵魂,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夏艾却冷道:“人的灵魂是无法治疗的,只有死去的人才能得到净化。”
夜月问道:“为什么?”
夏艾道:“你看看外面,那些就是人,肮脏的灵魂在厮杀。”
夜月仔细看着夏艾冰雕一样的脸,看不到一丝的怨气,这事她和其他幽魂最大的区别,看上去却如冰雪一般的纯洁,这使夜月想起了木木,不禁呆了。
夏艾被夜月如此看法,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好意思,却道:“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现在怎么了。”
夜月一怔,反觉不好意思,道:“好,还有烦你们两位。”
刚才那个幽魂道:“举手之劳。”说着便和夏艾扶起夜月。
夜月道:“刚才不好意思,忘记请教在下高姓大名。”
那幽魂道:“贱名鬼手。”
夜月笑道:“很有内涵的名字。”
一人两鬼笑着慢慢行出来,只见秘牢外面战斗甚为惨烈,在众多魔法师和弓箭手的守护下,慕容根本近不了无瑕的身,而宫远此时正在被一群战士围着,仅能自保,不过夜叉他们倒是游刃有余,能护着秘牢门口,时不时放几个魔法,夜月发现他们最擅长的是风系和冰系魔法,因为秘牢外面不是卷起冰冷的阴风,而那些死在地面上的战士和法师都被冰冻个一般,尸体上还残留着冰渣,而那些低级一点的被阴风一吹就被冷得放下了武器,夜月心道,这些幽魂在秘牢中训练二三十年,果然是不同反响,但是他们都惧怕光明法师,所以一直不敢太猖狂,而且有的幽魂不幸被魔法师的魔法击中,顿时就灰飞烟灭,那些魔法师神射手一见如此,魔法乱放,夜叉不得不让幽魂们重新退回秘牢门口,那门前那三丈见方的小地方各种魔法交汇,五颜六色,精彩纷呈,但奇怪的是幽魂们有时候被魔法打中也是无事,夜月注意到,原来那些被打散的幽魂都是被魔法师的雷系魔法打中,看来这些幽魂并不是无敌,雷系魔法却是他们的克星。
夜月在夏艾和鬼手的搀扶下站在秘牢门口,看着对面无瑕等人,发现那些大陆上的游侠都在那里,还有那个乌鸦,那些人都换上了银甲,估计都成女王的部下,只是不知道是受制于人还是心甘情愿。慕容一直想隐身进去,都被魔法墙挡住了脚步,只好退了回来,只剩下宫远还跟一群战士在战斗,在那片华丽的魔法之下显得有点过于不起眼,由于久战不下,渐渐使起在秘牢中所学的剑诀,对战几人那见过这样的剑诀,都在惊愕间纷纷中剑,只见宫远手中长剑快如闪电,瞬间便刺穿了几人的喉咙,众侍卫见状,魔法和利箭都集中在他身上,宫远却不慌不忙,仰面飞起,瞬间便回到夜月等人身边,避过所有魔法,夜月想不到他居然能使出那雷神剑法中的鱼返,在场的游侠莫不惊奇,心里都道,怪不得他那么猖狂,原来会如此怪异的剑诀,宫远落在夜月面前,笑道:“看来我们兄弟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夜月却不说话,看着对面的无瑕,只见她安然地坐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就像一切都胸有成竹一般。夜月朗声道:“女王陛下,我知道你想知道,只要你放了我这帮兄弟,我就任你处置,你想知道的我都如实说来。”
无瑕却不回话,还是笑着看他,夜月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就答应,如是睁开夏艾和鬼手,一下子便跌倒在众人眼前,道:“月神恳求陛下免了我众兄弟的死罪,月神愿告知陛下所知的一切。”
所有人都没有屏住了呼吸,没有人会想到传说中的高傲的月神会是这个样子,居然会趴在地上哀求,只是为了自己朋友的安全,慕容和宫远走上去,要扶起夜月,他们也看不得夜月这个样子,宁愿他死,也不愿意看到月神在地上哀求他人,但是夜月却对他们吼道:“不要扶我,不要扶我。”又道:“只要陛下能宽恕我的兄弟,我死也没有怨言。”
此时无瑕冷冷道:“这样的你,死还有什么意义。”
众人都觉得曾为大陆传说的月神居然会是如此下场,不死还有什么意义,乌鸦等人看到夜月这个样子,虽有同情,但是心中隐隐有点痛快。
夜月仰着头道:“只要陛下能放了我的兄弟,意义不意义都不重要。”
无瑕心道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那我就成全你,便道:“若你能将刺杀国王的幕后主使说出来,我开心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夜月自然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也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真正的主使说出来或许没有人会相信,还会说自己诬陷,而自己难道真的要违背作为一个刺客最后的格言?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心里电光火闪,想要找个替死鬼,此时只见身边影子一晃,宫远和慕容已从他身边走过,冲进无瑕的侍卫群之中,接着一阵冰冷的阴风从身上吹过,前方的银甲侍卫即刻冰冻当场。慕容隐身而进,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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