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晨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能将外面真气,随时化作自己本身真气,这样一来,真气就永远不会枯竭,这也正是道家功夫的精要所在。
平常人练习的真气,都是后天辛苦得来,用掉一点,就要辛苦修炼,才能重新补上,就好像我们花掉了一块钱,想要再花,就要去辛苦工作,这样才有钱花。
朱寒晨此时的情况,却是随时可以花钱,花掉多少,就会有多少自动的补过来,这样的武功,实在是已经接近了神仙了。
阿玠姊妹感觉劲风不住扑面出来,知道飞行速度已经是极快,抬头仰望,仍是黑云满天,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顶峰。
忽然脚下有红光闪动,伴随着极其古怪的声音,好像是下面有人在动手打斗。朱寒晨缓缓收住内息,领着二女降落在一处大石之后,这里距离发光之处,不过几十丈,虽然听不清声音,情况倒是看的很清楚。
只见面前一个很大的平坡,上面也是覆盖了很多的积雪,此时有两个身穿彩莲衣的人,站在一边,各自手里拿着一朵莲花,莲花上精光闪闪,照亮了好大的一片地方,两个人都是心无旁骛,直直的看着前面。
在两人前面不远处,几株雪杉直插入天,那几株雪杉相距都在一丈左右,中间悬空趴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蜘蛛。朱寒晨目力很好,虽然是在黑夜,也能看出那蜘蛛卧在一张巨大的蛛网之上,只是那蛛丝颜色纯白透明,要不是仔细看,还真的就看不见。
两个彩莲衣人手上莲花光芒很盛,直直的*到了那蜘蛛面前,那蜘蛛两条前腿不住挥动,不断在面前织出一张缜密无比的网,把那金光挡在外面。
金光偏偏又不折回,就在那蛛网前面层层的折叠起来,就好像一堵金子堆成的墙一般。金光照耀下,那只白色的蜘蛛周身泛出金色的光芒,两只火红的眼睛,更是像着火一般,明亮无比。
朱寒晨心想,这蜘蛛这样不停吐丝,恐怕用不多久,就会把丝都吐光了,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就要被这两人捉了去?
阿革心情比较急躁,当时就要跳出去,却被朱寒晨伸手拉住。示意她看一看再说。阿革停了下来,但是看她神气,很是焦急。
她没有理由不着急。
那只巨大的蜘蛛,正是阿革姊妹苦苦追寻的大王雪蛛。
大王雪蛛被这两个彩莲衣人缠住,不能挣脱,自然也是着急。这时候见到金光越来越大。与此同时,金光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每一道光,都像一把刀一般,不停地想要穿透大王雪蛛织成的网。
僵持之下,大王雪蛛突然发难,蛛丝吐出,却并没有像先前那般结网,而是如同利箭一般,向那两个彩莲衣人胸前射了过去。蛛丝既细又韧,就好像一枚小小的袖箭,被大王雪蛛射出,要是真的中了,立时就会在那两人胸前刺出两个血洞。
两个彩莲衣人显然知道厉害,当下收回莲花挡在自己胸前。那蛛丝在莲花上缠绕几圈,已经结结实实把莲花缠绕住,大王雪蛛随即往回拉扯,竟是想要把那莲花夺下来。
那两个人拼死拉住莲花不放,不想大王雪蛛力气很大,拉扯住两人身子,不住向蛛网靠近。两个人使出千斤坠的功夫,仍是不能稳住,身子在雪地上被拖出两条长长的划痕,缓缓向大王雪蛛靠近。
耳中听的吱吱声音不绝于耳,却是大王雪蛛磨着自己的牙齿,两个漆黑的前牙宛如锐利的刀锋一般。看样子,只要两人到了它面前,立时便要大快朵颐。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脸色惨白。想来是也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别的法子。
朱寒晨见到情势危急,不由自主叫道:“放了莲花!”场中本来寂静无声,他这一声喊,在黑夜里传出老远,那两个彩莲衣人听的真切,不由自主同时松开双手,半空中两道金光闪过,金莲花已经被大王雪蛛凭空拉了过去。
朱寒晨这一声喊,也暴露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大王雪蛛机敏异常,八足乱舞,几根蛛丝飞飞舞舞,向三人缠绕过来,那两个彩莲衣人这时候互望一眼,破空飞走。
朱寒晨刚才已经见识到大王雪蛛蛛丝的厉害,此时看到蛛丝凌空套来,当下阴阳二气剑出手,半空中一道闪光,已经把蛛丝截成数段,蛛丝失去大王雪蛛控制,立时落在地上。
朱寒晨宝剑再挥,大王雪蛛已经知道厉害,一道蛛丝在口中射出,缠住数十丈远外一块山石,八条腿在蛛网上一弹,一个巨大的身子在那蛛丝上荡了开去。朱寒晨宝剑虽然厉害,还是差了一些,没有伤到它。
大王雪蛛身子巨大,行动倒是很为迅速。身子还在空中飘荡,又是一根蛛丝射向更远处。朱寒晨先天真气运到宝剑之上,阴阳二气剑剑芒暴涨,向大王雪蛛蛛丝削了过去。大王雪蛛很是狡猾,逃跑之时,仍旧是忘不了向朱寒晨射出蛛丝,扰乱他出剑。
朱寒晨连出数剑,都被大王雪蛛闪开。这时候它已经在绝壁之上,沿着光滑异常的绝壁,攀登了上去。阿玠姊妹在山石后来到当场,面对行动如此迅速的大王雪蛛,也是丝毫没有对策。
朱寒晨身子飞起,向大王雪蛛不住追了过去。他一个身子毫不费力,在覆盖着冰雪的悬崖上,飞快的追了上去。大王雪蛛被他追的太紧,猛然间抛弃了蛛丝牵引,八条腿一屈一弹,偌大的身子已经升在空中,弹丸一般向远处的高峰弹射过去。
朱寒晨身子跟着飞起,唯恐阴阳二气剑太过锐利,伤了大王雪蛛,当下收起宝剑,心里一时间想不出有效地方法,只好先跟在后面,一切情况,都要看最后结果而定。
大王雪蛛没有了蛛丝的帮忙,只是依靠八条腿的弹射,速度竟然更是惊人,比刚才荡蛛丝,快了不知道多少。一人一蛛,就好像两颗巨大的流星,在雪白的不周山上急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