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一跳,以他们的功力,就算有只蚊子突然飞过来都能察觉,居然给人走到面前出声,这人怕是身手不俗。
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股脑而爬起身来,抬头看着站在他们上方的人。
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排师典型的短葛衣,长的也算精神,个头比他们稍矮上寸许,但是肩膀厚实,一枝精钢打造的铁篙,怕有进百斤,分成数接,随意的挂在身后,丝毫不费力的样子。
长期在湖面上*运竹筏,使他的肤色早已成了黑红色,一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很有亲和力。
青年排师对着二人一拱手,说道:“在下葛天,奉家师魏嵩之命,前来请二位侠士,到天心观一叙!”
这人说话沉着,眼睛闭合之间,神彩*人,看着气度感觉,放在江湖上,只怕那些一流高手也不过如此。想不到这太湖上,一个小小排师也有如此修为!看来这个魏嵩手底下,也不简单啊。真是人外有人啊。
二人连忙拍拍身上的尘土,忙说不敢,请青面带路。
葛天看这毫无气度的两个人,若非今天也看到了二人大展神威,还真不敢想象,他们就是敢在老虎头上拔胡须的人。
两人随着葛天,穿过小镇,来到镇子东南的一座小道观。这道观并不大,只有十来间的房子,清一色的青砖灰瓦,自有一种古朴的气息。
三人还未到到大殿,魏嵩已经和一个身材修长,相貌儒雅,气势沉稳,神彩奕奕的中年道士迎了出来。
魏嵩的斗笠已经取下了,露出了半个光亮的脑袋。二人心想,难怪灵山神姥叫老不死的秃子。
魏嵩上前说道:“二位当真是神出鬼没,让我们好找了一阵子啊!幸好二位风采仪表无不出众,否则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二人摸不清魏嵩找他们所为何事,又不方便直问,林星微微一笑,说道:“今日多亏前辈出手,否则我兄弟二人,不知道能否走出太湖呢!不知道前辈找在下二人所谓何事?”
魏嵩笑道:“二位乃是武林新秀,武艺高强,区区水寇,那里放在二位心上,还望二位不要怪老朽多事才好!”
林星长空连说不敢。
魏嵩指着那中年道士说道:“这是老朽师侄,人称太湖隐士吴彦,也是这天心观的主持。”
二人看这道士,三缕长须,一声青灰色的道袍,倒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心想,这隐士之名也还算是确切。
听得介绍,客套总是应该的,虽然以前从未听说过此人,但是二人任然连忙拱手说道:“先生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吴彦一脸倨傲,细长的双眼,若有若无的从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一挥手中拂尘,微微点头,便算打了招呼。
魏嵩对吴彦的态度好似未见,笑着对二人说道:“大家都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还是进屋说话吧!”
说然,便当先带头走进大殿。
大殿内供着三清像,供案上的一尊古朴的香炉内,香烟袅袅,予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大家主次坐下之后,魏嵩说道:“今日午后,就连坏便陆续派出了数拨人,老朽以为,他们应该是在四处约人助拳,以应付半月之约?”
林星和长空面面相觑,同声呀道:“为了半月之约?”
吴彦冷哼一声,说道:“今日魏师叔现身湖面,并且把灵山神姥弄了没脸,这老妖婆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但是又怕不是师叔对手所以才四处约人!”
葛天一听,一脸崇拜的说道:“那老妖婆若不邀请好手,怎么会是师傅对手,否则尽早怎么会轻轻松松便给师傅破了他的邪法!”
吴彦的话貌似是在解释事情,但是暗地却是在告诉二人会错意了,人家不可能为这两个毛头小子兴师动众。
魏嵩却摇摇头说道:“乌三娘数十年前,便以一身邪功震慑江南,麻衣教更是邪功巫法诡异狠毒,即使老夫全力以赴,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虽说麻衣教后被正教剑仙瓦解,但是却独跑了乌三娘,由此可见,她邪功已经炉火纯青,何况谁知道她潜藏数十年又练成什么邪法!加上水寨里,能手众多,据说现在的九大坞主都是她的亲传弟子,而今日在湖上丧命的,只不过是她众多弟子中最弱的一个。尚有几个,据说早得她的真传了,也是不容忽视啊!”
说完,转首对林星与长空说道:“二位虽是江湖新秀,但是此战已经非是武功范畴,所以老朽倒是希望,二位能够置身事外,免受波及!”
今日林星、长空与灵山神姥的交战,只是在精神上的接触,所以局外人根本就无法察觉,这也难怪魏嵩会以为二人只是普通的武林高手,并未知道二人也是修道之人。
林星和长空并不知道这事情,不过他们看到魏嵩法力强横,又救了自己一命,还未怎么样。但是上吴彦态度倨傲,让他们心里极度不爽,二人都是年轻气盛当下答道:“多谢前辈爱护之情,但是,今日之事,乃是我二人定下,既然事由我兄弟二人所起,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魏嵩看着语气决绝的二人,知道这些武林高手多事心高气傲之辈,虽然心里有点暗怪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但也知道多说无益,微叹了一口气,也就同意了,顿了顿,说道:“乌三娘出了名的心狠手里,诡计多端。今日虽然定了半月之约,但是老朽估计她可能会暗地闹鬼,所以,老朽建议,两位这段期间,最好能就住在道观中,也好有个策应。另外,老夫也要约请了一些老友,务必要在半月之后破了九连环。”
二人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当下吴彦安排了个小道士,给他们找了个厢房。
两人跟在小道士,一会就到了吴彦给他们安置的,位于天心观东南角的一个厢房内,里面有两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但是却十分干净,尤其是位于道观深处,比较安静,反而更合二人心意。
晚上二人在道观随便吃了点斋饭,便急匆匆的回到房里。经过下午的切磋,二人受益颇多,必须尽快将其吸收容纳。
二人盘坐在床上,不小片刻,便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