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大人好酒,故而将自酿的醇酒献给大王”荀策接过包袱,里面赫然都是一坛封泥的酒,排开酒塞,一阵扑鼻的酒香覆盖整个营帐,众鲜卑大帅一副贪婪的神色
“这是中原流传的月酒?”其中以大帅问
“月酒?这位大人听过此酒?”荀策很疑惑
“昔日在并州时曾有幸缴获数十坛,听那人说起叫月酒”那大帅甚是怀念的说
“哼,州牧大人便是要将这酒献给本王吗?”月酒,檀石槐也喝过,确实是美酒,尤其在自己所辖,冬季寒冷,这酒烈,甚合口味。只是如今只一坛便敢到这。
“大王息怒,大王有所不知,这月酒纵观整个大汉便只有在下能酿制”荀策开出筹码
“哦?他所言是否属实?”檀石槐问了下那知情的大帅
“据闻,这月酒乃中原内地荀家所酿,一年只产万余坛”大帅恭敬报到
“恩,那不知道州牧大人带酒前来所谓何事?”檀石槐故作不知的问
“大王英明,在下请求大王退兵,则,幽州愿每年为大王进贡月酒万坛、缣帛万匹、粮食十万石”荀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哼,乳口小儿,本王席掠你幽州,这东西还不是本王的”檀石槐微怒
“大王天威,东败扶余;北拒丁零;西进乌孙,劲得匈奴之地,自是不会在乎我幽州弹丸之地,大王所需不外乎粮食、缣帛,如今幽州愿每年进贡,大王只消坐享其成;而月酒便只有在下会酿制,若是大王用强,怕是也夺不走这万坛月酒”荀策分析了下情况
“……”檀石槐在思索荀策的话,以前汉人愿意封自己为王,被自己拒绝了,如今这幽州竟然愿意成为鲜卑的附属,不解。
“大王,您素知幽州皆懦弱百姓,在大王的铁骑下如若无物,如此一来却也起不到练兵效果,二来欺凌弱小怕会有损大王万年美名”荀策加了把火
“听闻荀州牧辎重五百万石粮草到幽州,却不知道为何进贡我鲜卑只有十万石”一边一个大帅开口问道
“大人即知我幽州如今拥粮草五百万,那如今幽州百姓也新近半百万。要知道,月酒酿制比普通酒难上数十倍,不仅需要数十倍粮草,还需要十倍百姓不止,若是没有粮草供应怕是也无法达成对大王的承诺”
“荀州牧如此说,莫不是我鲜卑子民比不上你幽州百姓”又一大帅朗声喝道
“大人息怒,幽州皆贱民,自是无法与鲜卑子民相提并论,幽州百姓需得从事更多的耕作,以酿造更多月酒进贡大王”
“大王,不若将这荀策带走,便只为我鲜卑酿酒”又一阴险大帅出招
“大人若是如此,却等同于杀鸡取卵,大王疆土大都草原不适耕种,而且鲜卑子民英勇非常但在手巧方面却稍逊汉人一筹,且在下乃朝廷任命官员,若将在下俘获,则不免兵戎相见,虽然大王铁骑无双,不惧怕汉兵,但却远没有由幽州直接进贡获利来得多。还望大王三思”荀策心里那个紧张,这要真将自己带走了,那不是我完了。
“大王,只怕这荀策只是为了拖延住我大军等待汉兵支援的缓兵之计”又一大帅扬言
“大王明鉴,若是只是缓兵之计大可不必在下亲自前来;但若是在下有半句欺瞒大王,大王自可亲自摘取我的人头,相信我一个十二岁的州牧不可能在大王铁骑下活命;再者,我可以起誓,并且同大王订立契约”荀策可是知道在这时代,誓言是很有代表意义的
“好”显然,如今檀石槐已经被荀策的话说服了,众多疑惑和难题都解决,而且全都是对鲜卑有利的,何乐而不为
“大王英明”荀策开心的笑了
“只是……”檀石槐再次开口
“每年进贡数量翻十倍,月酒十万坛,缣帛十万匹,粮草百万石”檀石槐开口
“这……大王,如今我刚任幽州牧,幽州苦寒,粮食奇缺,人口稀少,怕是无法达到大王所需数量,不过只要大王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每年便依十倍进贡,大王以为如何?”荀策打了小九九,他可是知道檀石槐的内幕的,两年?两年后能再见到檀石槐应该在轮回殿上了。
“大王老当益壮,别说两年,就是再活几十年也不再话下,又岂在意这点时间”荀策怂恿
“恩,如此便依你”檀石槐看着一副诚惶诚恐的荀策,相信他也不会耍花样
“只是大王,此次的归属,还望大王及诸位大人保密,若汉室知晓,只怕会革除我州牧之职,到时只怕无法给大王进贡”荀策虽然不是在乎名声,但是若成为了鲜卑之臣,只怕自己将无法立身了。
“如此你起誓吧”其中一大帅提醒荀策
“我荀策对苍天起誓,凡任幽州牧之年臣属鲜卑王,秋后进贡,若为此誓,天诛地灭”
“以后每年秋后,便将贡品献上,如若不然,定让幽州血流成河”檀石槐很高兴此次满载而归,但是也提醒下荀策规矩点。
“谨遵大王命”荀策单膝跪立
“诸帅随我回王庭”檀石槐挥手退兵
“是,大王”众将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