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季盛临每天在净土上习练怒神戟,此时的戟已经完全被他所控。握在手中,如他身体的一部分。狙神六式被进一步的融汇进去,施展出来,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登峰六境界,虽然在季风和逍遥眼里如蝼蚁般弱小,但是在四大陆中,能够婴其锋芒之人少之又少。季盛临觉得,以自己此时的实力,对战七境界的强者怕也是游刃有余。狙神六式,季家功法,八方,逆风……虽不能说无敌,但至少可以与人周旋一番,打不过,总可以跑吧,季盛临自信,如果自己施展随意和无形身法,怕是此时的逍遥也无法立刻灭杀自己。
依旧是每天的苦习,汗水不曾在那修长的身躯上干涸过,用汗水浇灌的季盛临,凭借着坚忍不拔的毅力和较高的天赋一天天的强大者。
夜空深邃,月光皎洁,满布星空,季盛临躺在草地上,舒畅的伸开四肢,呈大字形。如星茫一般的双眸盯着天空,有些倦意,却不想入睡,只想看着这片夜空,想些什么,将来亦或者前世?
“我以经天纬地之才,搏你万千造化之境界。我在那生死河畔,看你历经人世诸多劫难。……”飘渺的仿佛来自异界的歌声再次的传进脑海里。遥远的有些模糊,最然字字入耳,竟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静静的听着,直到沉沉的睡去。
“如果你们化作了这漫天的星茫其中的几颗,那是否在见证着我的成长?盛临长大了,所以如何敢忘你们的嘱托?如何敢忘你们的教诲?如何敢蜗居于这一片静谧的世界?又要怎么忘?你们是否能够告诉我,我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只为了你们,只为了强大。”像是梦呓般的,季盛临的双眉紧促,泪水悄然的滑落,沾湿了脸庞,沾湿了衣襟,沾湿了那一片被压弯了的小草。
双拳紧握,气场暴涨,然后瞬间又平息。
像是在梦魇里醒来似的,季盛临有种虚脱的感觉。站起来,朝着那永远安静着的竹楼走去。
翌日清晨,暖洋洋的阳光洒满大地,季盛临早已经汗流浃背。戟风飞舞,戟茫闪耀。
“盛临。”戟风从一夜的静谧里走出来。朝着园子里的季盛临喊道。“祖爷爷有些话要跟你说。”
擦干汗水,怒神戟收于空间带中。
“那日我提到的极地深渊,你还记得么?其实,关于那把钥匙的秘密我也知晓一些。祖爷爷告诉你这些事,怕是以后能对你有用。”
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仔细的听着每一句。
“极地深渊位于辟及大陆极南端,其中厉害程度想必你也知道,我当年去过几次,原本想讨些好处,不过却是遗失了自己的巨刀,无功而返。如果你有机会去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你本身也有莫大的好处,不过一切终究要看你的造化,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记住,死亡之渊内的死亡之塔勿入。还有,关于那种三角形的钥匙,我倒是留意过,每个大陆上都有其中的一把,他们不是被大家族得了,就是被皇室窝藏亦或者早已经遗失了。想来这么多年也无人寻找得到绝镜之门,搜寻那四把钥匙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果你想,必然要花一番心思,运气很重要……”
“转眼就是六年了,这六年里祖爷爷看着你成长,虽然没什么大波大浪,但你所受的苦楚祖爷爷是知道的,祖爷爷为季家感到骄傲,为你父母老师感到骄傲。六年了,世界每一天都在变化,而这里,想必也不是你能待的长久之地,终究是要出去历练历练的。”
“祖爷爷希望你可以去外面看看,四大陆,四异地……”
那一天,季风跟季盛临说了很多,季盛临知道,该是走出净土的时候了。在这里,怕是会束缚住自己的心。
“祖爷爷,我想先去辟及大陆看看。”第二天,季盛临就决定走出净土,出去磨练一番,不经历苦难哪能人上人?
“恩,也好,如果你有机会去到极地深渊,也许会看到我遗失的那把巨刀,那就帮祖爷爷寻回来,那把刀叫‘擎天’”季风看着远方。像是在怀念一个老朋友似的。“擎天一现,风卷残云。”
那一天。逍遥老儿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跑来为季盛临送行,搞得季盛临惶恐不安,逍遥老头看着季盛临,突然说了句:“看你眉目间,这一去怕是要经受不少苦难,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朝逍遥行了个礼,然后对着季风一个鞠躬,“那祖爷爷,保重了,盛临这就走了。”
带着不舍的眼神,看着季盛临离去,季风的眼前一片湿润。“盛临,记住,残忍等于活着。”
点点头,身形凌空,“喂,小子,如果你有机会回盛临大陆的话,就给我萧家后辈带句话,我逍遥活的逍遥极了。”
“萧家?难道逍遥是萧氏家族的先辈?萧欣雨的祖……祖……祖爷爷?”季盛临想到,也顾不上回头想问,随意身形施展,拖着身体快速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我说季老头,这么大人了还哭什么鼻子啊,真是的,呵呵,我跟你讲,这次出去,对他来说,这是必要的,未必不是好事,就希望他能够坚持的走下去吧。”听到逍遥老头讥笑自己,季风赶紧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讽起来。两个老头就似聒噪的鸭子般的你一句我一句。
“算了算了,你最厉害,我服你还不行么,走,去喝酒。“逍遥主动认输。转移话题并率先而去。
季风朝着季盛临离去的方向注目,心里一声叹息,“希望你,可以活的很好。”然后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