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成望着还在淡淡饮酒的大师兄道:“多谢大师兄的美意。”在志成看来比自己当初的灵药还要珍贵的东西,那是什么价值啊。
樊仁酒轻轻的挥了挥手道:“我不喜欢这些俗礼,坐下吧。”
云涛也接着说道:“有酒喝,你就不要客气,不然我一个人全喝完了。大师兄在修真界中可是赫赫有名的酒仙,他酿的可都是好东西。”一边说话,却一边喝个不停。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什么酒仙不酒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在这里管够,你们放开了喝吧。”樊仁酒挥手道。
几人又是一阵交杯换盏,但是都不大言语。
“其实我刚回来,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们不能多喝了,小师弟还没有见过各位长辈,等下喝酒误事就不好了。”云涛放酒杯道。
志成听闻此言,也喝完杯中的酒,放下了酒杯。现在还没有上山,要留给人家一个好的印象吧。自己还要去拜师呢。
“那你们就速去吧。”樊仁酒放下酒杯道。
“那好,那我就下次再来看大师兄了。”云涛已经站起身了。两人一拱身退出了茅屋。志成对于这个大师兄的印象很好,看他的人虽然感觉很冷,但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其实是很热情的。只不过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回去的路上,志成没有开口去问大师兄的事情,可是云涛却同有忍住。道:“我们师兄弟几人,从小就是大师兄照顾我们,代师付传我们道法。在我们几人的心目中就如同自己的师付一般。”志成心中暗暗吃惊,难怪自己的二师兄对于那位樊大哥是又怕又敬。
云涛没有等志成说话,又接着说道:“大师兄,本是师门中我们这一辈的弟子中最杰出的人才,只可惜天意弄人。唉。”
“那是为什么。”志成还是没有忍住的问道。
“没有什么,只因爱了不该爱的人。被赶出了师门。但是大师兄从小在万剑宗内长大,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所以不愿离去,就在这山脚之下住了起来。我们这些师兄弟经常会下来看他。”云涛回道。
“既然大师兄已经被赶出了师门,那为什么仍是独自一人生活呢。”志成想起先前大师兄的样子,应该是寂寞之人。
“大师兄的爱人已经死了。”云涛一脸平静的答道。
志成终于能够理解樊仁酒的感受了,自己的霜儿又何尝不是离自己而去呢。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能明白别人心中的痛。爱人失去了,看着自己的家不能回,那樊大哥比自己更痛苦。自己活着不过是为了要报仇,要完成前人的心愿。那樊大哥呢,一定是想重回万剑宗这个家吧。
只在一刻的功夫,两人已经穿过云海了,又向上飞了一段,云涛收住长剑道:“小师弟,我们离门派之内已经不远了,在这里每个人都不能驭剑飞行,以示对前辈先人的尊重。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
“二师兄,我记下了。”志成回答道。
过了云海之后,那景色更美,崆峒的景色也算是人间一绝,可是和这里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山林之中随处可见,祥瑞之物,仙鹤翩翩起舞于其间,泛着宝光的灵芝发出阵阵的异香味。从山顶倾下的水流,不知道落去了哪里,只是隐隐的闻到有一股轰隆之声。看着这一切,志成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本应该和霜儿一起。就像游崆峒一样,可惜那个可人儿已经离自己去了。再美好的景色也看得索然无味,只是紧紧的跟着云涛快步的向前走。
云涛看到志成一脸平静,对于这山上的美景视若无睹,心中也是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小师弟的心质也是相当不错,丝毫不留恋外物。两个人各怀想法,不一会已经到了大殿之前。大殿之上万剑宗三个字,写得凌厉之极,志成抬眼望过去,居然感觉那几个字仿佛化成了剑一样,在上下翻飞。仿佛自己要陷进去,突然体内一热,脑海之中马上又恢复了清明。
云涛在一旁显然看到了志成的情况,手按志成的背一道浑厚的灵力已经渡到了志成的体内。接着道:“小师弟,这万剑宗三个字可是我们万剑宗开山祖师所书,虽然只是随笔写下,但是在这万剑宗之内,也算是一件法宝了。不过只要修习本宗的功法,自然可以随意通过。”
志成心中一阵阵诧异,修真界真的是这么神奇的地方,前辈高人留下的字,居然也能成为一件宝物,有自己的灵性。
两个人走入大殿之中,“你等一下,我去通报师傅。”云涛走向大殿深处,留下志成一人在这大殿之内。
雕梁画栋不足以形容大殿的华丽,到处是水晶琉璃,依稀有光晕流转。整个大殿虽然巨大无比,但是却没有一棵支柱。大殿的正上方放着一个椅子,居然是通体的白玉刻成,有一层蒙蒙的光华围绕。椅背之后摆着一把剑,反倒是平平无奇,但是志成明白,如果真是平平无奇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一群人鱼贯而入,云涛跟在最后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略具威严的老者,从大殿后面出来之后,一双眼睛就一直盯着志成,仿佛要看穿他。
“志成,这位就是我的师傅,也是万剑宗的宗主,还不快快行礼。”云涛在最后面出声道。
志成不知道这修真界中如何行礼,但是在人间界,如果真是面对自己的师傅那也是行跪拜之礼。想到这里一把跪下去,恭声道:“小子张志成拜见宗主,拜见各位前辈。”一句话说完仍然跪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起身。
那几个老者微笑点头头。前面那个威严的老者开声道:“起来吧,志成。”大袖一挥,一团无形的气已经将志成抬了起来。
“诸位兄弟,此子依我看来,资质不错。如果细心打造将来成就必然不低。不知哪位师兄弟愿意教导。”那宗主捻着颌下的胡须道,面上的喜色任是哪个都看得到。
后面一个老者低声道:“何止不是错,简直是上上之选。而且知礼重道。”这几句话只有站在宗主一起的人才听到了。其余的诸人皆是面露喜色,而云涛听到更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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