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在取颜丰留下的木盒时受到偷袭,不仅和韩当失散了,自己还受了不轻的伤,因而不得不躲在了神案底下。直到天黑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又不见有家丁再搜寻回来,我这才从神案底下钻了出来。
之前实在是大意了,忘记山贼们和太平道是有密切的联系的,竟然没有想到他们会通知太平道的人在城内做了埋伏,难怪一路再没遇到山贼的追击,原来他们早做了安排。这样的话,我怕是不能直接去太守府了,那里只怕有着更加严密的埋伏,而如今只剩我自己一人,一旦遇伏怕是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了。
思索一阵后,我改变了行进方向,直奔田家而去,如果能够借助田弘的帮助,成功进入太守府的几率就要大得多了!
来到田府,看门的见是我立刻将我放了进来,嘀咕了一声:“水少爷,你可回来了!”
也不等我回话就立刻掉头向内里跑去,很明显是去通报我回来的消息,我自行向里走去,却见周围的环境有些乱,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的样子,这让我好不诧异……
刚到大厅坐下,田畴的身影就已出现,看着他向我走来,我急忙起身相迎,却不想他狠狠一拳打在我心口,险些把我打得吐血,我捂着肚子满心怒气的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田畴却咬着后槽牙的道:“你还有脸问,莫名其妙的弄个女人到我们田家来,之后自己又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好几天才回来,你还想让我热烈欢迎你不成?”
虽然这事我做的有些不对,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怒气冲天的吧?没等我问话,田弘走了进来,看到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样子,他拍了拍田畴的肩膀,叫着他的字道:“子泰,你做的有些过了,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的!”
听到这样的说辞,我心里冒出了很不好的感觉,果然,田畴不甘的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救了的那个女人给我们惹来了好大的麻烦,她居然是那天行刺太守大人的刺客,而你居然对此予以隐瞒。在昨晚,那女人所在的刺客组织找到了这里,展开了一通好杀,虽然没能把她带走,却将我的侄女绮琳给抓走了,并限令我们在今晚午夜之前将那女子交出,否则咱们就等着替绮琳收尸吧!”
……怎么会这样的?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陷入了自责之中,原本记挂在心里的关于太平道的消息立时被抛到了脑后。当初我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将樱带到了田家,若是因此而使绮琳有什么闪失,我……
“碰!”重重的一拳猛的砸在一边的桌子上,田畴瞟了我一眼:“砸它能对事情有所帮助吗?还是想想咱们要怎么办吧?”
真的要将樱交出去吗?只是想想我就觉得心里在揪痛,她的一生都没有个可以信任的人,每天都只是只是为了生存而不断挣扎着,才刚刚和她建立起了一点信任,再我给出卖了的话,她会……想到她那时会是什么样!我不由痛苦的摇摇头,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啊!
可是要是绮琳出现危险地话,想着这些日子来和她的相处,回味着她的俏皮可爱和偶尔的温柔,我的心又是一阵揪痛,此刻我才知道了什么是两难的抉择,田畴看到我在这里痛苦,摇头轻叹道:“你这人实在过于烂好人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把自己*入绝境的!”
我苦笑一下:“可是这却又不得我自己啊!”
田弘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对田畴说道:“子泰,不要难为水心了,把你的计划告诉他吧!”
……这小子,有了计划却还在这里让我头疼痛苦,很有意思吗?田畴见被拆穿了西洋镜,只好轻叹一声道:“算你小子命好,竟然让我姐姐唯一的女儿陷入了这样的陷阱,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啊!”
对此,我没有立场反驳,只有任他数说,田畴开始对我说他的计划:“计划很简单,你去和那个刺客女把事情给她说清了,你救过她,她应该会比较听你的,你就去麻烦她帮忙配合,由我们押送她前往刺客组织所指定的地点进行交换。等看到了我侄女,咱们再伺机将她救出。”
还真是简单啊!这样的计划就是我都想得出,真的能成功吗?我很是怀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照做。
来到了樱的门口我却在原地徘徊着,怎么样也鼓不起勇气走进屋去,进去后我要怎么说才不会引起她的误会?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你在这里做什么?!”
却在此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听的我一个激灵,因为这正是我要找的人——樱的声音。哈……没想到她没在屋里啊!转过头来看着用淡淡神情看着我的樱,我比想象容易的开了口:“我是来找你的!绮琳被你在大汉所加入的刺客组织抓走了,而他们的要求是用你来交换……”
“你同意他们的要求了!”
樱用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道,我坚定的摇摇头,看着她的双眼道:“不是的!只是要去他们指定的交换地点必须有你配合,到那里后我绝不会将你留下的!”
樱淡漠的眼神闪烁一下,微侧下头仍然淡淡的道:“不用保证,对于没有发生的事谁也没有办法预料的!之前你救了我一次,那么这次就算还回来吧!我跟你去!”
说着走进屋子,不久手里拎着根粗粗的绳子出来扔给我道:“为了取信于对方,还是将我捆缚起来吧!”
我用笨拙的手法将她捆缚起来,同时用有些沉重的道:“我一定会将你带回来的!”
对此,樱不置可否,只是随着我走到了大厅,田畴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手中拿着一封信,见我到来便说道:“这是刚刚对方送来的信!”
“人呢?”
虽然不认为在对方敢派人送信的情况下我们能抓住什么机会,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田畴苦笑的道:“那是本条街一户人家三岁的孩子送来的,对方给了他一点糖做报酬……”
三岁的孩子啊!再怎么厉害的人怕是也很难在那么小的孩子嘴里问出什么线索了,我只有苦笑着展开了信,上面只有三个大字“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