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桑修为可怖,大可独自前来收服玄武,为何硬要拉着自己前来?」
「就算是为了在对付玄武时多一份战力,但凭他的本事,尤其从他刚才那一击的威力来看,自己的出手反倒显得多余了。」
「而且先别说收服玄武,光是对付眼前的狻猊与睚眦就已难如登天。从刚才狻猊与睚眦展现的道法来看,那分明是‘缩地成寸’,是大乘期高手才能施展的。他们就算解放了全部修为,也不是其对手!」
「姬桑千年前就来过这南疆深处,之间发生了什么?」
……
户犬与牙耳越想越惊,冷汗涔涔,最后幡然醒悟,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
姬桑拉着他们前来这里另有目的!
他为何迟迟不说那法子?
因为根本就没有收服玄武的法子!
姬桑叫户犬带的那件东西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根本没用!
念及至此,户犬与牙耳面色大变,眼中怒火迸溅,死死盯着姬桑。
事到如今,他们算是彻底认清了姬桑,全身杀气暴涨,要将之碎尸万段方解恨!
户犬咬牙切齿道:“受死!!!”
他暴喝一声,将真元凝聚在手掌上,顿时手掌边缘泛起血色光华,朝姬桑的背心拍去!
牙耳眼中杀机已强烈到了极点,在户犬出手的同时也向姬桑扑了去!
在这里不会招来天劫,所以他们解放了全部修为!
二人乃渡劫后期的高手,此时又使出了全力,姬桑离他们只有一丈之遥,可想而知这攻击会有多快,几乎是瞬间而至。
掌还未至,掌风率先而来,如刀如剑,刮脸生疼。
姬桑袍子乱舞,面对二人全力一击,他没有动,甚至微微低下了头。
两只手掌划破空气,发出了刺耳的音爆声,同时印在了姬桑背心处!
狻猊与睚眦目光凝了凝,足尖点地,飞身急退!
「轰!」
一股狂暴的气息以三人为中心向外扩散开去!
与此同时,脚下一沉,周围十丈的地面立刻龟裂!
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出现想象中血腥的场面,户犬与牙耳同姬桑僵持在一起,就像三个在比拼内力的武林高手。
突然,三人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犹如烈日炙烤地面空气的那般的扭曲……
二人面色大变,突然想起了什么,骇然!
「领域!」
二人只觉得拍在了一团棉花上,发出的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姬桑身上猛地传来一股汹涌吸噬力,体内的精血顿时沸腾起来,经脉中的真元竟被吸了过去!
二人犹遭雷击,全身大震,本能地想收回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好像黏在了姬桑的身上,无论怎样也收不回来。而且他们这一反抗,那吸噬力更盛,他们看得分明,自己的手掌如风干的树皮,迅速枯萎了下去!
户犬与牙耳的面容扭曲,心中骇之又骇,但眼下只能收敛心神,以意念控制真元汇聚到胸口,形成一个漩涡,借此抵挡那汹涌的吸噬力。即便如此,真元仍是在一分分流失。
两大高手眼见形势不对,护住心切下也顾不得伤势,身影一晃来到二人身后,伸手向他们输入自己的真元。
「啊!!!」
这一瞬间,两大高手忽然痛苦地仰天嘶吼!
只觉得掌心一疼,一股汹涌的吸噬力沿着手臂直入体内,顿时脉门打开,真元与精血一股脑儿地被吸去了!
两大高手如野兽般嚎叫着,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与此同时,身体迅速萎缩下去,不过片刻便被吸干,成了两具干尸。紧接着他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张大了嘴巴,还保持着恐惧的神情!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狻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神色凝重,道:「这家伙好可怕!」
睚眦眯起了眼睛,其中精光闪烁,道:「这是……吞噬!」
生死之际,户犬与牙耳才不顾两大高手的死活,而得到其真元与精血,他们精神一振,枯萎的手中逐渐丰满起来。他们暂时稳住了继续被吞噬的势头。
姬桑的袍子慢慢膨胀,体积被刚开始大了一倍,那猩红的颜色越来越鲜艳,仿佛有鲜血在其中流转,惊心动魄!
这时姬桑忽然低低笑了笑,笑声变得森然:「没想到二位这么快就揭穿了我的用意,我倒是意外得很。不过二位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我真正的目的,事到如今,我就说给二位听听。」
「第一,千年前我承诺过不再独自前来这南疆深处,如今带了二位前来,我便不是‘独自’,也就没打破这个约定。」
「第二,我知道二位早想灭了妖宗,二位要是得知我来了这南疆深处,必定会趁机动手。虽然我并不关心妖宗存亡,但也不愿看着被屠戮。二位一旦随我来了,这后顾之忧就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