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收回放在窗外的手,看着外面的一片银装素裹,好想去外面堆个雪人玩玩。
门被推开,算算时间,估计又要吃药了,紫萱回过头去,没有看到小琪,倒是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顾俊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贫血啦?不然怎么两天不见成这个样子了?
“药都喝了吗?”顾俊延看着紫萱,问到,看她那脸色,应该是都喝了,“你是不是应该问我血都喝了吗?然后我回答,都喝了,没有浪费。”紫萱没好气的说,这种以本伤人,损人不利己的毒可真变态。
顾俊延一个闪身来到紫萱身边,抓住紫萱的手,摸了摸手腕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能喝到我的血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顾俊延一甩紫萱的手,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哼!本小姐就是不稀罕,你以为我是吸血鬼啊?你以为我们在演古代版得暮色晨光啊?”紫萱冲着背影叫嚣。
夜在不经意间很快到来,紫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前两天也是,都要耗在床上直至早上才能睡去。
她把这些归咎于蛊毒已经被解,所以她完全不嗜睡,所以她才会睡不着。可是,失眠真的好难受啊,早知道那毒就先不解了!
「皇宫」
今日的早朝皇上已经吩咐了,由于要送太后去普乐寺祈福,所以提前结束了,诸位王爷,大臣都在外,恭送凤驾。
待一行人刚刚离开皇宫,羽王安亦楚,池越王安亦烨,池逍王安亦渊,便被人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安亦贤坐在金色龙椅上,右边坐着安亦楚,左边坐着安亦烨和安亦渊,“今日就当是兄弟间的聚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连续几日,早朝都被搅得乌烟瘴气的,“兄弟,臣哪敢自称啊?哪能高攀羽王啊?”安亦贤刚刚说完,五爷安亦烨立马坐不住了,矛头直指安亦楚,“五哥,被太放肆了,在皇上面前,”一旁的安亦渊出声提醒到,“七弟,你是忍了,我可忍不了,说你什么不好,硬是说你谋反,这羽国谁不知你寄情山水,无心政事。”安亦烨更是来劲,“五哥。”安亦渊佯装无耐,让他别说了,“怎么,我可有说假,那日可是大家都看着的,这么多人在场,羽王府的人带着锦衣卫就冲进去”
“好了!”安亦贤大掌一挥,低吼到,“那日的事朕也知晓。”
从头至尾,安亦楚则是一直专心品着茶,看着他们怎么把戏演下去,“皇上明鉴,那这事总该有个说法吧。”安亦烨冷哼一声,说到,“这事有误会也说不定。”安亦贤皱着眉头说到,事情到底如何,安亦楚也没给他个明白的交代,“误会?皇上,如果没有肯定,那谁有胆子借皇上的锦衣卫去抓人,如果那么肯定,到不知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安亦烨又大声嚷道,一旁的安亦渊拉也拉不住,就已然冲到了安亦楚的面前了,“放肆!”安亦贤大怒,一拍桌子,安亦烨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这把皇上搭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皇上息怒,五哥也是替臣弟抱怨,并无它意。”安亦渊见状,立马起身说到,拉过安亦烨,退到一边。
安亦楚仍旧漫不经心的品茶,似是一切与他无关,哼!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未必做得太过明显了。
“小琪,陪我出去走走,对了,知道赤焰在哪吗?我想见见它。”紫萱披上裘绒披风,对在一边收拾碗筷的说。
“啊?主子,外头那般冷,还是等天热些再出去吧,再者小琪也不知赤焰在哪。”小琪一听,放下手中的活,赶紧说。
“还好,我没以前那般怕冷了,况且,都好几天了,我也想出去走走,外面的雪下的很美呢!”紫萱说着便推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的枯树上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脚踩上去有《咯吱》的声响,晶莹的雪被午后的太阳照得格外通透,倒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外面先去走走,回来再收拾吧,小琪,快!”紫萱的心情变得大好,往院子门口冲去,突然,不知从哪里闪出两道影子,挡在紫萱的身前,紫萱一愣,“主子,咱们先回去,以后再出去。”小琪赶紧奔到紫萱旁边,拉紫萱回去。
“让开。”紫萱甩开小琪的手,对着身前的人说到,“没有主公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去。”门口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原因吧!”紫萱回过头看向小琪,小琪低着头,不敢看紫萱,“咦,那是什么?”紫萱突然看着院子外面,大声喊道,小琪马上抬头望去,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回头才看到紫萱正瞪着那两个头也没回的挡在她身前的人影,“哇!你身上有那个••,快,快看。”
两个身影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哼!”紫萱伸出双拳,给了两个身影一人一拳,重重哼了哼,才往回走,两个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原来的位置。小琪目瞪口呆的看着紫萱,主子现在•••现在,怎么可以那么幼稚啊?
玄山老头足下轻功施展中,怀揣着刚刚写好的解蛊毒的方法,心情好不愉快的往回赶,恩,现在回去告诉王爷小子去,王爷小子的人估计到现在也没找到这个地方,顺便威胁他做了自己的徒弟,那他就没什么遗憾了。
“难得回来,这么快就走了?”空中回荡着回音,玄山老头降到地面上,把玩着手里的白雪,心情好他不计较,“这不是有事去吗?快出来,别装神弄鬼的。”玄山朝着空气大喊,“什么事这般赶紧啊?比我还重要?”语毕,一个身着白衣的老头凭空出现,“还不是即将成为我徒儿的王爷小子的事,我说玄极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玩玩,现在的年轻人很好玩的,”玄山见到白衣老头,兴奋的上前。
“寒心蛊的解蛊之术你都知道了,还想一下子收了那徒弟,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让你独占的?”玄极听罢,讽刺到,“怎的不行,那王爷小子,对萱丫头,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别说是当我徒儿,当我徒孙,怕是他都同意。”玄山立即不服气的说。
“那丫头的事你别管,顺其自然的好。”玄极捋了捋白胡须,说到,“玄极,丫头不寻常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玄山一听玄极的话,自然知晓玄极是话中有话,“都让你别管了,那丫头的事你管不了。哎,这丫头注定命牵四王啊!”玄极随后感慨,“玄极,你那人怎的这般惹人厌,要说便说明白了,什么命牵四王,到现在这萱丫头可是连羽国的皇上都没有见着呢,充其量也就见了个王爷小子。”玄山立马叫嚣,这话说的他心痒痒的,这都怪他当年,非对毒,医的感兴趣,没有跟着师傅学神算,师兄玄极倒是学了个通透。
“想听,现在随我回去。”说完自己已经消失在雪地里,玄山不满了几句,也跟了上去,他当然想听。
安亦楚刚回到王府,就有人通知慕容栎已经等在书房了。安亦楚回到书房,慕容栎立刻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安亦楚。
“截到的五爷的信函。”慕容栎知道汐城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全,毕竟,夜和绝被调回来了。
上次大吵大闹也是事先让隐阁的人在暗处埋伏好了,他才没那么傻呢!
安亦楚打开信,看完之后放回到桌子上,抖了抖身上还未融掉的雪片,脱下了披风,慕容栎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一边晾着不说话,“什么时候截到的?”过了许久,安亦楚才开口,“就刚刚,我一截到便马上赶来了,估计是刚赶回去写的。”慕容栎猜测说,“不会,这墨迹明显是一早就写好的,挑刚刚那个时辰发的。”安亦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慕容栎看了眼桌上的信,墨迹的确不像刚刚写好的,“会不会是之前写好的,回去后才发的呢?”这样做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安亦烨不是那个个性,他是个说风便是雨的人,绝不会先把信写好了,回来再发信。更何况既然一早就写好了,什么时候发都一样,又何必非挑在这个时辰不可呢?除非是故意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截到的信怕是有人故意发的。”安亦楚分析到,又一个栽赃嫁祸。
而且从今日看来,安亦烨在御书房那么维护安亦渊,倒也有几分真意,这样对自己皇族的人通敌叛国似乎有些假。
“王爷,那您说会不会是和做嫁祸七爷那事的人是一伙的?”慕容栎一听,也觉得事情有蹊跷,“阎令找到了吗?”安亦楚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还没有。”慕容栎低头说到。
“水慕涵那边有没有消息?”安亦楚的脸色沉去几分,“没有回报。”慕容栎明显感觉到安亦楚身上发出的冷寒了。
“护送太后的人安排好了吗?”安亦楚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人手已经安排好了,都是暗卫,定护太后周全。”慕容栎一听,这才松口气,之前那个话题可不是那么好回答的。
“恩,回去吧。”安亦楚说完,慕容栎应了声便出去了。
无痕推门进去,恭敬的行礼,“什么事。”安亦楚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
“回王爷,刚刚小月来找王爷,说是陌寻与陌怜今日不见了。”无痕面无表情的说,“知道了,下去吧!”说完,眼睛仍是紧闭着,无痕行礼出去后关上了门。
陌寻,那日责怪他没有保护好那个女人,是,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可是,他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昨天夜里,他就已经让小然跟着了,他估计这小子说这话是有什么计划,倒没想到会这么快,小然应该会保护他们的,不然出了事他可没办法向那个女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