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鸿蒙拔出刀子,那刀子上面,烟熏火燎的,迸发着银白色的火焰!见犍牛向自己顶来,鸿蒙只略略一撤,那犍牛就扑了个空。
血牾却是不傻,见鸿蒙躲过,便也把头一收,张开大嘴,一团火焰扑向鸿蒙!
鸿蒙双手放于胸前,合掌念声“疾”,身影飘忽消失,那犍牛似乎听到风声,后腿向后一蹬!
鸿蒙尚未稳定住身形,就被犍牛双蹄踢中,倒在血色的岩浆之中。黑色的犍牛立刻后退,蹄子向鸿蒙的身上踏去!
鸿蒙身子一歪,再次从犍牛眼皮底下消失,转身之间,出现在犍牛头部位置,抓住犍牛的两只角,试图压住牛头。不过犍牛的蛮劲确实了得,牛头轻轻一撅,鸿蒙立刻被甩在空中,然后犍牛得意洋洋地吐出一堆火,向鸿蒙地身体罩去!
鸿蒙在半空中急忙调转身体,大喊道:“乖乖,这犊子力气好大!”又见一团火焰喷到,鸿蒙急忙抽身,没提防另外一团火焰烧到,鸿蒙便被裹进大火球里。
血牾暗自高兴,张开大嘴,把那团火球吸了进去!
剩余的两三个鬼卒惊呼:“鸿蒙被血牾吃掉了!鸿蒙被血牾吃掉了!”
远远的苍靡在洞口听到那些鬼卒的呼声,急忙定睛一看,顿时大笑:“那小子竟然用这种方法采血,也亏他想得出!”
原来鸿蒙被血牾吞到腹内,鸿蒙便在血牾的身体内到处游弋,不一会功夫找到那颗颤动的心,像摘桃子一样摘下来,扔到自己的八宝葫芦里。血牾的心一共有两颗,所以待鸿蒙把血牾的另外一颗心摘下来的时候,血牾疼痛难忍,奄奄一息。
接着鸿蒙在血牾身体上戳了个洞,从里面跳出来。鸿蒙身上的甲衣的颜色,因为沾染了血牾的血的缘故,变成了暗红色。
鸿蒙接着一脚把血牾重新踢到岩浆里,驾云飞向附近的火山口。
鸿蒙很快发现火山口边一个鬼也没有。原来魍呼得知鸿蒙要对苍靡洞口的血牾大开杀戒,就让那些守卫的鬼卒撤开了。不过这只血牾似乎正在火山口里睡大觉,鸿蒙没有看到任何山口岩浆冒出的迹象。
鸿蒙当然不能等,他瞄准火山口的一个位置,“嗖”地一声钻了进去。
在赤红色的洪流中鸿蒙像鱼儿一样涌进,丝毫不惧怕火山口的高温。鸿蒙渐渐向下潜去,在汹涌的岩浆之中,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各种生命的呼吸。越往下潜,鸿蒙发现那种白亮的如同长蛇一样的东西越来越多,闻到鸿蒙身上的异味,便毫不客气地聚拢而来。
岩溶中,鸿蒙抽出大刀,同样毫不留情地向那些白亮的条状的东西左挥右砍。那些白亮的条状东西,见鸿蒙挥起黑刀砍来,倒是躲得及时,鸿蒙挥刀所经之处,都凭着它们油滑的身手,在黑刀刚刚解除到的一瞬间便立刻躲开!
血牾在哪里?鸿蒙瞪大眼仔细分辨,但是岩浆河流似乎深不见底,到处是那些白亮条状的物体,就是不见了血牾。
鸿蒙继续下潜,但是受到那种白亮条状的东西的阻力越来越大,每当鸿蒙劈开一个空子,大刀刚刚收回去,一大群白亮的的东西便迅速弥合上,弄得鸿蒙下不能下,上不能上。
“你死定了!”鸿蒙耳旁骤然响起一个声音,“被火蛇困住的滋味如何?”
“你是谁?”鸿蒙循声望去,却还是一望无尽的白亮,那是火蛇隔离的帐幕。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死!”那个声音阴笑道。
“多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死不了……”鸿蒙不再和那些火蛇相斗,而是架起一个罩子,把自己罩上,隔离那些不知死活的火蛇。
“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那个声音问道。
“我要杀掉这里血牾,你知道血牾在哪里?”鸿蒙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回答着那声音提出的问题。鸿蒙感觉离那个声音发出的物体越来越近……
“……”那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嘿嘿笑道:“这位,你怎么想到要杀血牾?”
“嗯,这是我考验的一部分!”鸿蒙老实的回答, “血牾对你既无仇也无怨?”那人问道。
“不过听说血牾经常跑出火山口吃人……”鸿蒙补充道。
“小子,别傻了,你要替天行道?”那人的口气充满不屑。
“难道放任血牾杀人吗?”鸿蒙问道。
“血牾走出火山口只是为了补充食物而已……”那人劝道,“你不能因为它出去找点食物就杀了它!”
鸿蒙离那个人更近了,“听你的说法,我倒是杀血牾不对了!”
“你要血牾的什么东西?”那人改口道,同时身体骤然离鸿蒙远去,鸿蒙急忙循声追赶。
“要取血牾的血来用,你有吗?”鸿蒙再问道。
“……能不能不用血牾的血,用其他东西的血代替?”那人建议道。
“可是我就是需要血牾的血啊!”鸿蒙接上说道。
“……”那人迟疑了一会。
“你干嘛跑那么快,怕我赶不上你?”鸿蒙见那人走得急,便问道。
“你小子不要跑那么快,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人虽然如此之说,但是依旧跑个不停。
“……你这么跑,我怎么追得上你,我水功也不怎么样!”鸿蒙打个哈哈道。
“那么你停下!”那人命令道。
“怎么?”鸿蒙问道。
“咱们就离这么远,你还是不要看见我,我也不要看见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有话好好说……”那人解释道。
鸿蒙装模作样地停下,“我停下了,你也停下吧!”
那人似乎叹了一口气,猛地刹住,引起的波动使得鸿蒙周围的火蛇如风地逃开。
“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幽泉火山的血牧,统领着整个火山的血牾……”血牧坦言道。
“既然你是血牧,那你就行个方便,饶我杀几只血牾,回去交差吧!”鸿蒙毫不放松。
“……呵呵,我还应该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肆意杀害我们血牾……”血牧干笑道。
鸿蒙猛冲上前,几欲想看血牧长得什么样,不料那血牧更加敏感,鸿蒙刚一行动,他就立刻逃跑,害得鸿蒙再次追赶上去。
“……你……你想怎么样?”血牧惊恐地道。
“你既是统领众血牾的血牧,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鸿蒙一边追赶一边笑着说道。
“哈哈,设若是平时,你来看我我绝不推辞,可是今天就不同了,你绝对不会看到我,我也不想被你看到,你就别追了!”血牧干笑着说道。
鸿蒙再次停下,果然血牧也停下。
“血牧,容我杀几只血牾,否则我绝不放过你!”鸿蒙挥着刀指着远方的血牧道。
“呵呵,你不放过又能怎样?你又杀不了我!”血牧开怀大笑起来。
“可是万一我追上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你越向下潜,所受的阻力越大,你就越追不上我,而我在这里,完全是来去自如!”血牧诡异地笑道。
“血牧,你是说来去自如吗?”
“正是!”血牧惊叫起来,红瞳中绽放着惊愕地光芒,“决不可能!绝不可能!”
鸿蒙把大刀架在血牧地牛头上,冷笑道:“是你自己不小心,着了我的道……”
血牧仓皇跪下:“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谁是你爷爷?”
“你是我爷爷……”
“哈哈……”鸿蒙享受到胜利地快感,大笑不绝,忽而道,“叫我爷爷!”
血牧五体投地地大呼道:“爷爷,爷爷……”
“不过这个口号太过普通,改成别的!”
“别的,别的……”血牧想了半天,才喊道,“圣主,叫你圣主怎么样?”
“你看我够格吗?”
“小人对圣主的佩服简直漫漫不绝……”
“那你送给我一十九只血牾怎么样?”
“不行!”
“嗯——”
“我是说这个我决定不了,必须经过我们血族长老会决定!”
“你们还有长老会?”
“在幽泉火山,除了地狱王的宫殿就是我们血族长老会了……”
“带我去你们的长老会!”
“小人遵命!”
血牧带着鸿蒙继续向下潜,在地底极其高温炎热之地,一座晶格山的一旁,坐落着如同椅子一般的血族长老会。椅子下方有一个如同老鼠洞似的黑色洞口,那便是长老会的洞口了。
血牧带着鸿蒙从老鼠洞钻进“椅子”,洞内顿时灯火通明,本来黑漆漆的洞府,也照的如同太阳神的双目施法时那么惨白、闪亮!
鸿蒙也不客气,进洞之后直接坐在正中的晶格椅子上,血牧则毕恭毕敬地侍卫在鸿蒙身旁。
“叫你们那些长老来!”鸿蒙训斥道,“怎么磨磨蹭蹭的!”
“是,圣主!”血牧恭顺地答道。
只见血牧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头上貌似一个水晶球样的如意棍,庄严地绕着鸿蒙所在的位置划了一个大圈,然后口中默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十个各色牛头转瞬之间显现在他们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