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未有多想,毕竟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找到出口,我把56式扁刺反手插在身后。
杨桦站在我们面前,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水也没有任何食物,如果不继续前进,那么就只能回去吃那些虫子了。”
王健瞅了杨桦一眼,“敢不敢别说那么恶心?!”他把衣服扔给我,就往洞里走。
“你不怕洞里有什么东西啊?”杨桦喊到。
“嗯?”他忽地转过身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还在想着: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笑了。
越是往里走,一路上的枯骨就越是多,甚至还有不少“新鲜”的腐尸,那臭味,和小胡子这个国家运动员的脚有得一比了。看着这些尸体,借着手机微弱地光亮,我看见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人说话,山洞里十分幽寂,4人“噗噗”的心跳声显得格外突兀。
就这样走了好一会儿,到达了一个岔路口,有俩个洞口,其中一个上面有2个红色的繁复大字,就像是图案一样。不断有血水从字里流出、滴落,就像流出血泪一般,洞口一片红色。再走近点,便是一大股血腥味,比之前遇到的那些腐尸的味道还要浓重。我除了第二个字能够大概的猜出来是“生”字以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往生。”李航认识这几个繁复的古字,“该死,难道真是地狱吧?”
转过头看另一个洞穴:“接引”二字却是白色,与“往生”不同的是,它更像一副毫无血色的脸孔,忽地心神不定起来,呼吸紧受压迫,像有魔力一般,竟让人有灵魂出窍之感。我连忙转移视线,不敢多看,心里暗叫:“这种感觉……”
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发现小胡子等三人已经向铭有“接引”二字的洞穴走去,我追上他们,问道:“怎么往这边走?”
鸟航四处打量着岩壁,说道,“这里有风吹出,不就是活路了吗?况且比起那滴血的洞穴,这里不是更加安全吗?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没什么!”鸟航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我半信半疑地,但也就不再多说了。
没想到,这洞穴越走越窄,最后只能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不断扒地——匍匐前进。匍匐前进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动作,因为在运动过程中,不但要保持身体贴地以及平衡,还只能靠一只脚的内侧蹬地,一只手抓地前进,虽然对于那些军人,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热身”罢了,但如若我们这些学生来做,就不那么简单了。
渐渐地,洞穴开阔起来,最后居然能够4人并排而行,只是这吹来的风与平常的风不同——这风有一股很浓的腥气与臭味,而且越是往里走,味道越是浓重,很像是口臭味,但是谁又有那么重的口气以及那么大的肺活量呢?
答案是否定的,我们没有多想,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忽然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山摇地动,引得无数土块与细小石子自洞顶砸下,我们无处可避,只好抱着头。
这声巨响如同熟睡中的人的鼾声一般,只是更加巨大,我倒吸一口凉气,脑里想起杨桦所言的那些东西来。
“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小胡子抱着脑袋,低着头,声音地说道。
“放屁!乌鸦嘴!”我瞪着他,“不要一天自己吓自己,不过是打雷罢了!”我心里却在打鼓。
越是往里走,这炸雷般的声音便越响,一路上都不敢大声说话,似乎是在怕将那个怪物吵醒,谨慎地走到了一个十分宽阔的地方,那雷声在这里格外的响亮。用手机四处探照,寻找出口。这里似乎呈圆形,直径足足有三十六七米,四面的石壁光滑透亮,有一堵粗糙的暗紫色方墙堵住了出口,其大小比非洲野象还要大一倍以上。唉?为什么我要用非洲野象来比喻呢?“你们来看,这方墙有鼻子有眼儿——这可是实话实说,确实是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嘴巴,乃至一根尾巴,真是神奇了!”我叫道。
“你不是摸到什么怪物了吧?”鸟航依旧在开玩笑,我们也笑了。
笑声戛然而止——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嘴巴,乃至一根尾巴,就连那雷声也是从这里传出的,哦!不!现在应该叫做鼾声了今天真的遇上了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怪物,鼾声如雷,体型庞大——小胡子确实是个乌鸦嘴!
“快快……快走!”班长小声地说道。
“这巨兽恐怕是接引门神,我在一些隐晦的古代典籍中看到过,不过那时以为这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没想到是真的。”鸟航在巨兽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庞然大物,“别贫了!快走!”班长焦急地催促道。
我看着那几个暗紫色的果子,就像酸甜可口的大蓝莓一样,不禁咽了咽口水。
“吼”!那家伙居然醒了。
“快走!”王健奋力喊着,声音却显得无力。
我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他们,迅速脱下衣服,将果子摘下丢进衣服里,兜住就开始朝外面狂奔。
在那怪物的怒吼下,小粒的石头不住落下,我甚至还看见有白骨从顶上落下,摔成粉末。
顺着墙胡乱的狂奔,我意识到我找到了一个出口。
昏天黑地,我跑到了宽敞的地方。杨桦正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