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话物理夜深,黑塞堡内一如往常的漆黑,巡逻的队伍也早已回城,那个醉汉还是照常在唯一的大街上逍遥,路过的黑衣军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管不了,不如视而不见。
不幸的是,总要有那么几个倒霉的自大鬼,从醉态被打回清醒,又被打到迷迷糊糊的状态。就连作教头的罗德里克爵士也一个照面就被定在原地了。
大街上聚集着若干骑士。看来,又有人找上了醉汉的麻烦,“哥,就是这个家伙,前几天把我丢进马粪堆里!”直到现在,他仍旧臭不可闻。
为首的骑士骑马走出,打量眼前醉醺醺的紫衣黑袍男子,看他瘦小的身板,怎么也不像传言中的可怖。
骑士拉开面罩,自语道:“罗德里克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又对醉汉说道:“你是谁?”
“这很重要吗?哥?”醉汉嘲讽道:“黑衣军不是应该做到绝情吗?“那个浑身臭味的骑兵说道:“黑衣军内皆兄弟!”
骑士怒道:“闭嘴!”
醉汉大笑,“原来你们好这口!同性之间的真爱?不错。”
他脸上钻出黑线,“哼!既然司令大人不大愿管你,我白宪就替他教训教训你!”白宪未动,朝后命令道:“骑兵们,给我干掉他!”五名黑衣骑兵纵马上前,团团围住不以为然的醉汉,纷纷抽出佩剑,刃锋在月光下泛出暗淡的银色,朝醉汉劈砍而去。
醉汉闪过黑暗中划来的三把利剑,又朝袭来的剑锋轻喝一声,有青光隐约可见,银色顿止在他汗毛不到半寸处。
他抢过佩剑,几番搏斗下,再次抽空低喝,又是两名骑兵被定在半空中。最后一名骑兵也在半晌后失手坠马,醉汉把夺来的佩剑插还在他的头旁。
“呜!”白宪纵马奔来,精钢打制的长剑划破夜空,狠狠地朝醉汉纤瘦的脖子斩去。醉汉再次低喝,出其意料的是,白宪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地挥剑,他以一个极度诡异的方式横移躲避,仍旧被剑锋割开一个细而不深的口子,鲜血丝丝渗出。
白宪调过马头,大笑道:“竟是妖术!可惜你太弱了些,你的头颅将是我手中长剑的战利品,身体也会成为这匹';乌云踏雪';的软软垫!”嘲笑使醉汉大怒,他拨出地上的佩剑,向白宪袭去。
骏马再次奔来,他快速念叨:“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又大声喊道:“蒙,山下有险,险而止。”健壮的“乌云踏雪”前肢还未落地,便应声而停,而白宪则被迫飞了出去。“呀!你飞出去了?惯性啊惯性,不怪我。”醉汉打着酒嗝地嘲讽道。
“嚓!”白宪与他的重铠沉沉落地,他闷哼一声,摔下马确实很痛。他抬头一看,自己的马竟被这小子骑着,气得丢下头盔,持剑奔去。
醉汉不太善于骑马,在躲剑时几次险些跌下。本来他想用马来作挡箭牌,不过,他发现白宪的挥剑恰恰可以砍到他,却不会伤到马匹,惊奇之下不断诅咒他失手砍到马!
白宪抽空反手刺中马屁股,叫它把醉汉甩下,并远远遁去。醉汉在空中临时调整身体,稳稳落下,抵住白宪的上斜抽杀的利剑。两人牢牢将持住,眼神抵触好一会儿才迅速分开。
白宪先手进攻醉汉下盘,他抬脚闪开后封住对方下斜踢路线,然后向后跳开,调整方式,变守为攻。
此时醉汉忽然想起司令在谈话中告诉他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的名单",酒意瞬间醒了7分--白宪就在榜中。
他斜插到白宪的左侧,猛攻他的软肋处,咒语层层喝出,但反复重复着“需于暗,有朝则雷动“以及”金火,若木凉!“白宪不屑,心想:无论你再怎么改变妖术强度,也是在做无用功!
一个失神,白宪大笑,后撤说道:“那就速战速决吧!”他手中的长剑光芒闪动,“小心了!”醉汉心惊,难道这才是对方的真正实力?
见对方笔直冲来,他心中冷笑,这家伙已经可以忽视我的攻击了吗?这并不完全是坏消息,意味着对方的弱点将一览无余,当然,也标志着热身般的试探的结束,真正的血肉交锋开始。
醉汉举起抢来的佩剑欲挡住攻击,醉汉感觉不妙,对方长剑蕴含的能量实在过高,他反应后急速向后翻跳闪开。却不料刚才还可挡下的长剑,此刻只见佩剑被齐齐斩断,断剑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血丝从勃颈处冒出--若非闪躲得快,恐怕自己也要糟了那断剑的殃。
这时,他突地想起,在司令的那个名单中,有一个人被划上了红线--总队长、白宪。他也是其中唯一有自己独立的绰号的人:响尾蛇--白宪。
等回过神时,白宪已经没了踪影。他忽地感到全身瘫软,麻痹感从脖子上的伤口处蔓延,心中大叫糟糕,这剑上居然涂毒了。
他看到身下的月光被挡住,猛然抬头,白宪已经持不可挡之势袭来,还大喊道:"既然没有死,"手中长剑再次布满光亮,"那么饮血的时刻到了!"黄色的光芒瞬间变为血红色,真如一条发狂的响尾蛇般,吞吐着血红的蛇信。
醉汉用尽全力挪动身体,然后狂声大叫道:"日及其暗,滴水曰灾,穴溃焉!"青色光芒从白宪身中暴起,与血色相抵,最终溶于夜色的皎洁之中。
白宪持剑凌立,嘴角溢出一丝黑血,用舌头涤去后,说道:"还行。"而对面而立的醉汉起气喘吁吁,嘴巴和鼻子都溢出了不少鲜血,"不可能!"他低声喃喃。
这种术式所需承担的压力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与能量。现在,他面对白宪的攻击只能不停地闪躲,当他站在城墙之上,已经避无可避的他,看着步步*近的白宪,几近绝望。
当他侥幸避过一剑时,白宪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死后,千万别忘了这另外一项我的自豪--实像斩!"数十把剑一同向他斩来。
城外,"终于到了!"徐枫笑道。老特里也跟着笑了起来,凯尼斯特还是老样子,裹紧棉袄后嘟囔道:"这里真他奶奶的冷!""你们看,"杰克指着城墙道:"那是不是个人?掉下来了!"徐枫心中一凌,寒意顿生,倏地冲了过去,刚好接住落下来的人,便发现自己瞬间被鲜血浸染湿透,仔细看怀中的人,竟然是多年不见的,"李航!"头皮炸起,泪如泉涌。
乌鸦在黑夜的塔边盘旋,寻找着玉米。
----------------------唔、这章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完全打斗场景,不妥处多担待。下章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