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嘴真是不比你的身手差呀!我们七邪教本来都要与你杀到不死不休了,现在我想动手的想法都没有了。难道说,你之前说是我们七邪教的朋友是真的?”飞震疑惑问道,“不然的话,为何我在你身上感觉到有种亲切感呢?”
听了飞震的话,天罡不自觉开始打量了下他,然后微笑道:“我长成这样没有亲切感就怪了,不过说是你们七邪教是朋友也是敌人也同样没错,不然我杀你们的人干什么?”
这话很矛盾,他们一点也不理解,只听那名天罡不杀的少女,神夜儿问冷冷德道:“朋友……也是敌人?这话听着真耳熟,你说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不杀我呢?相当于我的姐妹来说,杀掉舞技者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我们是背后捅刀子的人。”说着,她的眼神不由飘到了飞震身上,飞震只感觉全身上下冰冷一片,像是死亡之前中毒的难受感,相信她说的“我们”是包含了飞震这位震技者的。
“嘿,得了吧。你们这些所谓的舞技者不就是练就震技者的功夫,加上一身奇异的舞蹈,随便给自己取的名字罢了。”天罡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叫神夜儿对吧?你如果真的那么想死的话,就去找你的男朋友去同归于尽吧,我没兴趣在血液冷掉后再做热身,那对身心都很不健康的。还有你说话的语气都换一换了,不然你迟早得死。”
“……”神夜儿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听着天罡说的话却感觉不到一丝流动的杀意,反而心中像是突然冒出了火焰,一片温暖。天罡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来到这世上第一个真心对自己这样说的人啊!神夜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盯着不理于她的天罡和飞震,她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差的太远了。
在天罡与飞震还有几个原本冷漠的枪技者谈天说地之时,一个稍微不恰当不和谐的声音挤了进来:“飞震!我终于找到你个混蛋了,说实话我心里非常不耐烦,快点把我未婚妻交给我,今天就是结婚之日,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等你妈!”飞震虽然这时对天罡抱不起敌意,但是对于今天的失败还是非常的不爽,这时候叫喊他的人说出这般无礼的话,要不是听出说话之人是谁,他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拔剑砍人了:“方孤草,你他妈的就是一根草,拽什么拽。你的未婚妻?笑死大爷我了,不就是小小的副教主儿子么?有多牛*啊!?要不我请教主过来试试?”
此时,天罡才发现了那叫嚣之人的存在,不由抬起头开始确认自己发现的这个存在。很帅气的脸,但是却还残剩着奶气,大概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如西方人的暗金色卷发,此时正如一头疯狗一样脸色铁青。不过这人有个优点,天罡看出来了,只要是喜欢的人不管是欲是情,反正只忠于一个,其他的漂亮人物不管有多大的吸引力也对他没用。
刚刚听飞震说他是副教主的儿子,有着莫大的荣耀与地位,竟然在这个时候被飞震骂得一句话也吐不出,真是悲催得可以。飞震也是,明明知道人家是副教主的儿子,还偏偏要去找死,天罡只想对他说:“去吧,我不会拦你的,快点!”
“飞震!”这时那个奶气青年冷笑起来,“你不用威胁我了,教主他日夜颓废,再也不是原来那样威风,就算现在的我想要杀他,恐怕他自己也不会做出任何抵挡。可以说,我爸是教主,我的权力就是第二大,就你一个小小的震技者想要反抗权威,笑话!快点将神夜儿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认六年的兄弟情义。”
“真想吐你两口口沫淹死你,你也不看看现在神夜儿是站在谁的身边,享受着谁的荣耀。”飞震一脸厌恶与不屑地看着他,似乎想将所有的怨气发挥出来,“方孤草,说你是神经病医院里跑出来的恐怕也没人不信,看看现在的你是拿什么来比的。权力?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一剑砍死你,然后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眼看飞震嚣张到令自己可怕的程度,方孤草立马把目标放开,将目光直射在神夜儿身前的天罡脸上,不悦道:“看你呢混蛋,我可是副教主的儿子,正在用眼神让你把夜儿交给我。”
天罡一脸不解,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不知为何突然脸红的神夜儿,又瞧了瞧一脸神气无比的方孤草,对飞震小声道:“你说的真对。”然后拉着神夜儿向方孤草缓步走去。
方孤草一见天罡如此听话,顿时脸上就跟笑开花了没什么两样,而神夜儿是又因为天罡拉着她的手而羞涩又因为天罡要把她交给方孤草而烦躁,总之她现在的内心一片混乱,平时的冰雪聪明在这时失去了作用,只知道跟着天罡走就对了。而在她混乱之际,天罡停下,面对着和自己一样高的方孤草。说实话,远看真的还算帅得可以,可是走近一看,真觉得他就和一根草没什么两样。
方孤草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慢慢走近到身边,心中很是兴奋,但是天罡却突然停下,并把神夜儿拉到自己身后。他立马怒了,伸手一探,左手如魅影般绕过天罡,向身后少女滑嫩冰凉的手抓去。
飞震暗道不好,神夜儿心里紧张,其实刚才飞震说现在随便杀方孤草是假的,毕竟人家是副教主的儿子,就算没有任何功夫也不能是说杀就能杀的。方孤草继承了他父亲方孤麟滑龙分骨法,就算是打不过敌人也可以逃跑,速度极快,依飞震和神夜儿刚刚与天罡交手,明白他的实力虽高但是速度却不是优点。如果神夜儿被抓到了,那她今晚就真的会成为他的未婚妻了。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为神夜儿着急,可是事情就出现在眼前,已经没时间让他多想了。
可是仅仅是这么一瞬间,方孤草奶气的笑容立马凝固了,周围的紧张气氛燃得更旺了。因为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消失了……就跟生来就没有一样,一点痛苦感也没有,血一滴也没感觉少过,但是神经上的感触就那么怪异,很不自在的不协调感非常强。
“我……我的手……”
方孤草呆呆的看着自己消失的左臂,一脸呆滞,他的手竟然眨眼间消失了!?若是说出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让七邪教身法速度排名第三的人在眨眼间消失一条手臂,除了七邪教排名一二的人还有其他高手可以,说出来的话七邪教的所有人肯定会被笑死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父亲是震技者,修炼的是剑之气,根本不可能为他重塑左臂的。
“你!你你你……我要杀了你!”
天罡微微一笑,似乎对方孤草的威胁并没有任何感觉,缓缓地举起燃烧着纯红的右手,抓住方孤草的衣领往上一提。方孤草那几十公斤的重量似乎不算重量,只是慌乱之间,便已被提起。和普通人一样,他这位只会耍帅的大人物脚踏不到地面了,就开始胡乱摇摆起来。脸色充满了恐惧的神色。而神夜儿飞震几人简直目瞪口呆,以灵活为傲的方孤草就这么被天罡抓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刚才说什么?混蛋?”
在天罡冷酷无情的话音中,纯红上的火焰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噗”的一声已将方孤草连根淹没,上百度的高温包围全身,方孤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哗”的一声化为灰烬。从此,方孤草这跟草就消失在人间了……
“……”飞震惊呆了,他不由得开始用新的眼光来看待眼前这位美丽帅气的大神……神夜儿是直接激动、兴奋与莫名其妙的一点点小幸福包围,如妖精般甜美的俏脸生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当然,此时众人是没能欣赏到这种美景了……大家也不就是愣住要不就是愕然,但他们的面目表情基本上只有一种意思:杀得好啊大哥!我们去报道,你可以在这里等死吗?
在这种尴尬又严肃的气氛中,有一个不寻常的沙哑声音突然传入众人的耳中:“是小天吗?”
“呃……这个声音是……?”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位袭着一身昂贵黑衣但却破破烂烂,浑身油迹,赤着脚,长达三四米的紫色长发凌乱在身体四周,一脸沾有肮脏的垃圾和看似本来就在上面的鼓包,眼珠子因为看到天罡的脸而稍微变得有神,嘴上唇下长满了绿黝黝的胡子。只是远远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一定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的乞丐,不,甚至还比不过乞丐。至少乞丐身上没有像掉在厕所里的气味吧?没有全身昆虫乱爬吧?而且他只有一只眼睛,没有双手并且少了一只腿,从表面看应该是年老快死的人吧?
“你……是?”
听到天罡的问话,那男人露出理所应当的寂寞表情:“也……对,毕……竟这……么多……年……了。”他的声音很沙哑,而且断断续续,像快死的人一般,而且感觉说话十分的困难。
“你!”天罡似乎看出此人是谁,脸色立马与刚才的冷酷变了样,他的表情与众人的恭敬截然不同:“二哥!?”
“呼延觉罗·瑜……”听着天罡叫着自己,呼延觉罗·瑜单眼又重新闪过一丝光芒。
“……曾经的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