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啸看着自己的妻子即将被那些粗暴的士兵羞辱,浑身不知又从哪里来得一丝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向自己的妻子走去。
白衣人冷冷的看着林天啸,当林天啸穿过他身旁时,他一刀劈向林天啸,一股浓浓的鲜血顺着林天啸的左腿喷了出来,他这一刀竟残忍的将林天啸的左腿硬生生生生斩下。
“啊……”一声痛苦的吼声从林天啸嘴里发出,失去左腿的林天啸的在地上疼痛的翻滚着,脸上的汗珠簌簌的落了下来。
林天啸的妻子见自己的丈夫左腿被生生斩掉,她状若疯癫的对着围着自己的那几个士兵又抓又咬,想要挣脱出这些双魔手,来到林天啸的身边。奈何,终究是一个弱女子,被那些个残暴无仁的士兵一巴掌扇倒在地,然后那些士兵开始撕撤她的衣服。
几道“哧,哧……”的衣帛之声,林天啸妻子的衣服被那些禽兽般的士兵撕烂,欺霜赛雪的肌肤在空气中展露无疑。林天啸妻子凄厉的惨叫之声划破了这个夜晚所有的宁逸……
林天啸眼见爱妻受辱,再也顾不得丝毫断腿之痛,他双掌支地,用仅剩的右腿站立了起来,疯狂的向妻子赶去。白衣人轻蔑的看着林天啸,那目光之中含着报复的快意,当林天啸又站起来时候,白衣人把手中的那把刀对着林天啸一击,一刀银白色的刀光闪过,林天啸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仅剩下的一条右腿也被白衣人斩掉。
林天啸狂叫着,嘶声裂肺的狂叫着,他痛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他是因为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这帮畜生羞辱,自己却没一丝能力去保护而发出的绝望的喊叫之声。
“哈哈……,怎么样大英雄,你不是英勇无双吗,你不是气盖一世吗,如今怎么像一条狗一样的躺在地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哈哈……”白衣人看着倒在血污中的林天啸得意的道。
林天啸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白衣人,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字一个字道:“我即便是做鬼也饶不了你。”由于愤怒林天啸的嘴唇已被自己生生咬烂,满嘴都是鲜血。此刻说出这话,犹若来自九幽地府般的恶鬼一样。
白衣人一时全身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片刻后对着林天啸道:呵呵,林兄先别急着做鬼。等下我再让你见个人,你保证连做鬼也做得不舒服。言罢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将人带上来。
片刻后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推搡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来到了白衣人面前。这个少年约十七。八岁,面貌清秀,给人一种若不禁风的感觉。身上的衣衫已然破烂不堪,隐隐可见衣服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想必定是遭到了那些士兵的毒打。
林凌宇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昏厥。倒在血污中的父亲,双腿齐膝而断,满脸血污的脸上显出令人绝望的表情。母亲衣衫不整,目光呆滞,已然在受到羞辱时疯掉。
这个少年的出现令林天啸整个人疯狂起来,因为他正是林天啸的独子林凌宇。
林天啸看着林凌宇浑身剧烈的颤抖道:“宇儿,你怎么在这里。张伯呢?张伯不是和你一起出城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衣人截口道:“林兄,别喊了。我来告诉你真相吧。说实话要不是你那位忠心耿耿的管家,我还真不容易抓到你这个宝贝儿子。
“不可能,张伯不可能背叛我,绝对不可能……”林天啸大声道。
“哈哈……你不相信?那好,张伯出来见见你的主子。”白衣人笑道。
几秒后,一个年约六十面相憨厚的白发老汉出现在了林天啸面前。张伯迎向林天啸的目光,憨厚的面容带着一丝诚恳的笑容道:主子,你不该太相信一个人,要知道往往你越信任的人越有可能出卖你。
林天啸闻言用尽全身力气对张伯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平时带你若长辈一样,从没把你看成下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害了宇儿,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
张伯闻言低眉顺眼的道:因为我要保命,天府军分布极广,且设置的暗哨极多,我若带着少主子一起逃命,终究会被抓住。那时候两个都会没命,倒不如牺牲下少主子,我既可以留住性命,又可以得到一笔赏赐颐养天年。
“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充斥在这个夜空里,笑声中是哪儿的悲愤、绝望、无助。林天啸仰天道:“天亡我林家,天亡我林家啊,各位列祖列宗我是林家的罪人,林家从此要绝后了……”
白衣人欣赏着林天啸痛苦的表情,林天啸每痛苦一分他似乎就高兴一分。
一阵悲戚的笑声过后,林天啸神色温柔的看向林凌宇道:孩子,爹爹没能力再去保护你们母子,太累了……太累了……爹爹……要先走一步了。说罢又转过头深深地望了妻子一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原来林天啸竟生生的咬舌自尽了。
“父亲,父亲……,不要啊,不要啊……”林凌宇疯狂的大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那些士兵的手,想要到自己的父亲身旁,可是短短数十米的距离却被这些残暴的士兵变成了天堑,他们紧紧将林凌宇按住,使林凌宇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宇儿……”一阵微弱的声音传入林凌宇耳内,原来林天啸的妻子在眼见自己的丈夫被这些人*死后,脑子硬生生的又被刺激的恢复些许神智。
林凌宇见到母亲,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他泪流满面的向母亲道:“母亲,父亲死了,父亲被这群坏蛋害死了,父亲被这帮坏蛋害死了。”
“孩子,父母对不住你,记住林家的男儿不可以在我们的敌人面前流泪,就是死也要死的有气节。不要怕,很快我们一家人便会在一起了,我先走一步了,因为娘亲实在无法看到你死去的样子……”说完这句话,这个女人狠狠的把自己的身体撞向离自己最近的士兵手里的那把剑,剑穿体而过,这个女人这一生便走到了尽头。
林凌宇,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想喊,却发不出一声。原来痛到深处,言语竟成了多余的装饰品。林凌宇缓缓的望向白衣人,望向那群士兵,心里将他们的样子狠狠的刻在了心底。那是怎样一双怨毒的目光啊,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那么的憎恨,这本不是一个还是稚龄孩童该出现的眼神啊,也许仇恨有时候真的不分界限不分年龄吧……白衣人看着林凌宇道:“小子,记住了下辈子投胎别再投错了,别再投性林得,因为是你父母害了你。”
林凌宇看向白衣人,那双眼睛变得血红,犹若禽兽般的眼睛恶毒,吐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怨恨语气:如果我不死去,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断。
白衣人一时竟被这个十六、七岁得少年说得背上生出一丝凉气,但瞬间便哈哈笑道:“俗语,斩草除根,我怎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留下林家的后代日后来向我寻仇呢?”言罢,手里提着一把长剑,举起向林凌宇劈下。
林凌宇静静的闭上眼静,心里竟没了一丝恐惧,他看到父母偎依在一起轻轻的对他笑,心里竟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噹……”一声剑被击落在地的声音传入了凌天宇耳内。他莫名的睁开眼,见到白衣人手里的剑已脱落在地,左臂竟有一道深约两尺的伤痕。
顿时府邸乱成一片,士兵争先恐后的把白衣人保护住,在混乱之中林天宇被那些士兵冲倒在地。白衣人虽处变故却依然冷静异常,大喝道:先把这小子看紧,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当这些士兵重新回头找林凌宇时,却依然不见林林宇的身影。
白衣人面色阴沉的对手下士兵道:马上去追,刺客应该跑不了多远。下令城门封锁禁止任何人出入,通知城内各个暗哨让他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找林家的那个孩子,一旦发现直接击杀无需请示……此刻林凌宇被一个身穿士兵的壮年男子抱在腰间飞速的在房顶上穿梭着,林凌宇只觉得夜风呼呼刮过脸庞,稚嫩的脸庞被吹得生疼。林凌宇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舍命救自己的神秘人。这个人年约三十,阔鼻狮口,双眉极浓,身材和自己的父亲相似。
青龙城内的建筑比较奇特,它经历了将近千年的岁月,延承了历史的传承,城内的房屋交横叠纵,大街小巷颇多。几乎几个房屋便有一道小巷,犹若迷局一般。所以这个神秘人带着林凌宇在屋顶穿梭能在短时间内摆脱追兵。他快速的飞驰着,身体就像一只猫一样的轻捷,在房顶上一起一落,林凌宇却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颠簸的感觉。但见这个人奔驰到一个高约数十丈的房顶,一纵身犹若一片落叶轻轻落在院内。
然后他轻轻将林凌宇放下,拉着林凌宇迅速的多斤屋内。而后竟对着林凌宇跪倒在地:少主子,王风无能,眼见将军被小人所害,却无能为力。说罢,竟连连将头磕到地上,神色说不出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