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谷利反常的一天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辛冲已经没有跟踪他的任务在身了,然而不知道为何,辛冲却来找了丰谷利几次,却踟躇徘徊在门外,连门也没有敲一次,大概昨天他睡觉惹的幽鬼攻击,心中过意不去,也有可能是对丰谷利遭到幽鬼攻击却没事好奇,照常情况推论,幽鬼会主动放弃攻击目标的可能性为零,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丰谷利是如何脱险的?这才是一直梗在辛冲脑袋的一根横梁。
“咚咚!”辛冲最终还是忍不住敲门了,有问题不去求证永远都只是一个问题,而不能让真相昭以天下,无端引来些许遗憾。
“谁?”丰谷利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感觉今天来找他的人不少,丰志,断空在门前晃了一下,丰秀吉请假回家处理急事,现在又有谁?
“辛冲。”辛冲老实的回答着,心中有愧啊,虽然丰谷利并不知道昨天他跟踪他却没有保护他的事实。
“有什么事?”丰谷利没有半点让他进来的意思,反正有事隔着门与墙仍然可以说,木屋的隔音效果不至于连说话都听不清。
“那个,那个你没事吧!”辛冲吞吐的说,他来到这里之前并没有打好腹稿,此时真敲门了却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好。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辛冲在门口徘徊了两个多小时,连怎么说都不知道,一时间自己也急出了汗,“怕什么,一刀下去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辛冲鼓起勇气,一挺脖子,“丰谷利,你昨天…”正当辛冲要问出来时,门开了,丰谷利那微红着的眼睛瞪着他,有股杀气涌动。此时辛冲刚刚雄起的勇气一看到那微红的眼睛顿时没了底气,声音发虚,“丰谷利,你昨天,昨天是不是受到攻击了?”微吐一口气,辛冲终于问了出来,像是怀揣着一只忐忑的小兔子。
丰谷利疑惑的看着他,他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丰谷利将手撑在门框上,脑袋斜着。
“不,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辛冲语无论次,面前的丰谷利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不是生命上的威胁,而是心理上的摧残。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丰谷利有点气愤,小拳头狠狠的捶在了门框。
“我没看见,只是看见你晕倒了而已。”看来他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也就没有就在这里备受折磨的必要了,辛冲恨不得脚底抹油开溜算了,丰谷利的眼神实在有些骇人,难道他哭了,不对,肯定是杀气冲上来映红了眼睛,果然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哦。”丰谷利低低的喃了一句,转眼间转身关上了门。
辛冲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这个背影是落寞的,他再一次在丰谷利身上看到,有种同病相怜或者曾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这个时候他也很寂寞,对么,他很失落,一个人在苦苦的挣扎着承受一切,与当初的我有多大区别,我走出来了,然而,如今却要看着另一个人在我眼前重复一样的悲剧,命运使然吗?”辛冲轻笑一声,“只有经历过痛的人才能了解痛楚的滋味,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好受对吧,鬼老头,为什么这个世界总在不断的重复悲剧,为什么不能实现大同社会,这个世界给人的伤心,不甘,给人的仇恨与欢乐,这些是不是太矛盾了?”辛冲站在原地,开始回忆着自己的曾经,回忆着那些苦痛。
“臭小子,有空不好好修炼,让你来偷懒,想什么社会,大同世界就是古人用来蒙骗后人的虚伪之物,关你屁事,好好的青春时间,修炼成长才是你该做的事。”鬼老头气得浑身发抖,这小子天天嚷着要变强,只想着如何让他助他修炼,自己却在这里耗费时间,成功是没有捷径的,运气不能靠的了一生。
“明白了,明白了。”辛冲招架不及,只好投降。丰谷利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向昨天那样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这是他赌上魂修的尊严而发誓。
“断空队长,这个时候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新计划?”断空的房间内,天林忽然闪现。
“今晚十二点,夜探丰家!”断空重重的将丰家的分布图拍到桌上。
“明白。”天进拿起分布图,不知道断空从哪里搞来的分布图,看来他这个夜探的计划已经策划了一段时间。快速的将分布图记在脑中,天林眼里透露着自信。
深夜。丰家门口,两道黑影从不同的方向同时窜到了门口的一棵大树下,没有任何乔装打扮,这就是魂修的行事风格,即使夜探民宅也照常,家常便饭般随意。魂修对于民宅没有过多的在意,没有魂修的地方,魂修的行动很难发现,魂修不仅在太阳底下骄傲的活着,有时,为了任务,也是潜藏在黑暗中的杀手,潜藏是一项基本功,能够成为魂修就必定有躲过平常人侦察的方法。行动迅速敏捷就是他们最好的依赖。
“你找一下书房中有没有关于数字密码的契机所在。”断空交给天林他的任务,数字密码出自丰家,契机在丰家很正常,如果不潜入丰家得到契机还有另一部分藏宝图,凭他们的猜测要解开很难。
“明白了。”天林领命而去,这个任务之所以不叫辛冲与方莹过来实属他们不适合,两个吵起来不暴露就怪了,况且找东西这事,辛冲只会把整个书房的东西给搬回去。
断空摸索着前进,他的目的是现夫人与丰宾汀的房间,要调查一些事,当事人的房间留下证据的可能性非常大。
夫人的灯还亮着!断空轻轻跳入花圃后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断空疑惑,整个庄园就只有这一处有灯,难道夫人习惯晚睡,调查来得资料中并没有这项记载,,应该不是。难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对了,丰志离开家去见丰谷利,莫不是为了这事。
仔细一瞧,灯光映出来的影子虽然灰暗,可里面那个一高一矮却是分明。断空竖起了耳朵,并向窗边靠了又靠,偷听说出去虽然不光彩,可它也是收集情报的重要手段,情况紧急,断空顾不了其它了。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你哥哥那里,志儿,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偏偏不听?”丰夫人的声音隔着墙传了出来。